忘憂緊盯著角落,眼睛一眨不眨。
翀昊覺得異常,立刻擺好架勢,準備好護她。
忽然,呲溜一聲,一道黑影閃過去。
忘憂緊盯著著黑影,嗖的一聲就撲了過去。
瞬間的移動讓翀昊都眼花了。
“吱吱吱~”好似有老鼠的叫聲。
不一會兒,只見忘憂猛的回頭又撲向了黑暗之中。
一時間,老鼠的哀嚎聲此起彼伏,忘憂在黑暗之中就像一只敏捷的貓。
過一會兒,忘憂終于結(jié)束了捕殺,從黑暗中走出來,又站在了原來的位置。
“忘憂!”
翀昊叫了一聲,忘憂見他開心地笑了,捧著餅袋子就往他這個方向去。
“忘憂,你為何去殺老鼠?”
“偷餅。”
哦,原來是忘憂在等的時候有只大膽的老鼠叼了她的紅豆餅回窩,結(jié)果招來了殺身之禍。
全家滅門!
“忘憂,你一身天賦,可愿拜哥哥為師?”
“原意……哥哥……吃餅”
“你可別拿手抓餅,剛殺了那么多老鼠呢!哥哥拿塊餅,你一口,我一口,就算是拜師了好嗎?”
“嗯?!?p> 忘憂乖巧地張口,咬了一口翀昊遞過來的紅豆餅。
雖然涼了,但是等了這半日,肚中實在餓。
這紅豆餅分外香甜。
“忘憂啊,以后有師父一口的,就有你一口?!?p> 翀昊咬了一大口紅豆餅說。
忘憂抓著他的胳膊說:“哥哥,回家。”
翀昊嚇得趕緊躲開:“回家洗手!”
忘憂張牙舞爪,作勢要抓他,翀昊嚇得直往前逃,忘憂在后笑得前仰后合。
倆人一進門,兮愔正在門口等著:
“朗日哥哥啊,你還知道回來?!自己就算了,你還帶著忘憂呢!”
“兮愔,對不起,下次不敢了。”
“下次,還有下次?你想得美!我絕不會讓你再有機會單獨帶她出去的!”
兮愔作勢要打,翀昊師兄抱頭鼠竄,九嫣和忘憂在邊上拍手哈哈大笑。
九嫣笑著笑著,心中忽然生擔憂:
蕭朗日如此風流多情,兮愔姐姐看似很喜歡他,這樣下去,太子表哥豈不是危險?
不行,作為太子表哥和兮愔姐姐的媒人,我必須做好一切來幫助他們。
九嫣沒想到的是,她自己還是在別人幫助下才能勉強立足的,很多事根本身不由己。
比如說,蕭朗日和她之前因為要留分院,答應了相芳春的條件。
相芳春此生再也沒有如此待遇了。
左邊是一個風流公子,幫著拿東西,右邊是個可愛書生,幫著扇扇子。
走在大馬路上,已經(jīng)引起了一大幫人的矚目。
“天,這兩個公子實在生得好!”
“中間這位額……姑娘……怎的如此有福氣?!”
“看看,看看,公子還如此體貼啊,嘖嘖嘖,真是羨慕……”
舒坦!
這幾日整兮愔,南星不成,反被秦遠批評。
告秦遠不成反促了他的姻緣,相芳春憋了一肚子氣。
一瞬間都煙消云散。
有什么比被男人追捧更爽的事情了呢?
相芳春在一個賣銀簪的店面前停下,帶他倆入內(nèi)。
她拿起一根銀簪,插在頭發(fā)上,嬌羞地對九嫣眨眨眼說道:
“九郎,看我?guī)н@個銀簪如何?美嗎?”
九嫣忍住內(nèi)心的翻騰,不知如何表達。
店家迎合著說道:
“美!多美啊!人一下子年輕許多歲呢!小書生,瞅瞅,你娘是不是好看很多?”
“哈哈哈哈”九嫣終于忍不住笑出聲。
相芳春氣得鼻子都差點歪了,忙往下摘銀簪。
“哎呦喂,疼,朗日哥哥,幫人家摘一下嘛~”
銀簪勾住了發(fā)絲,相芳春發(fā)出了嬌滴滴的求救聲。
翀昊實在受不了了,趕緊過去幫她摘。
“啪”
翀昊就覺得有一陣黑影閃過,然后臉上火辣辣的疼。
“了了!”
那道黑影正是了了。
她氣呼呼說道:“男兒就該志在四方,當初你跟我?guī)Э谛烹x別,我以為你來皇都是立業(yè)的。沒想到你立的這門子業(yè)!這樣的人你都陪!”
“不是,誤會!了了……”
翀昊百口莫辯,眼見了了離去,身體就像僵住一樣,動都動不了。
不對!
我現(xiàn)在是蕭朗日,了了怎么認得出我?
相芳春被這莫名其妙的一巴掌嚇得有些懵,加上店家剛才沒有眼力價,好好的逛街時間都被毀了。
“回去!”
相芳春都逛街回去了,南星才從秦遠的懷中醒來。
秦遠一晚上沒怎么動,生怕吵醒南星,身體已經(jīng)有些僵硬了。
他感覺懷中人動了動,輕聲說:
“星兒,你醒啦!”
“嗯。”
他用手探了探溫度,已然不燒了。
看來昨日只是受風寒而已。
“遠哥,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問吧”
南星在他懷**了拱,似乎還是不想出來。
“你為何要去求太子賜婚?你不是一向和安王交好的嗎?”
秦遠錯愕道:“誰說是我同太子求的,是太子自己下的圣諭??!”
“什么?”
南星的心一下子涼了:
原來不是師父去求的,是太子亂點鴛鴦譜剛好點到的。
原來師父他本來不想承認的,如今是太子令壓著他而已。
她從秦遠懷中掙脫,起身道:“師父,南星好了,你……回去吧!”
“星兒,你怎么了?”
秦遠起身想摟她,她躲開了。
南星的眼淚頃刻落了下來:
愛他許多年,之前從來不指望有個名分,哪怕他多看我?guī)籽鄱奸_心。
如今他真的開始對我有些上心,我居然奢求這么多……
“我好了,我要去看診了,師父,你回吧!”
怎的忽然哭了,遠哥又改口成了師父?
秦遠嘆了口氣:
南星終究還是后悔了。
他起身穿了外衣,開門走了。
南星的眼淚如串了線的珠子落了下來……
遠哥,一直都是我主動,要不就是別人推著你。
你自己當真一點都不想與我成親?
月夜下,坐著一個郁悶的男人。
兮愔見師兄上午回來就一直蔫蔫的,打不起精神,早想問了。
可惜忙于看診,抽不出時間。
“師兄,發(fā)生了何事?為何如此悶悶不樂?”
翀昊嘆著氣把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都說了。
兮愔聽完疑惑道:“了了不好好在幽州呆著,來皇都做什么?”
“我之前想過她是不是知道我在皇都,為我而來?!?p> 兮愔心想:肯定不是!
“后來我想想,若是為我來,去宮中干嘛?她今日打我這一巴掌也是莫名其妙,不是為我來大可以不出面。為何上次我緊追她不讓我追到,這次又主動露面,還……還打了我。”
可不是,月光下,師兄臉上的手掌印清晰可見。
了了一介女子,能做到被師兄緊追還不被捉住,來無影去無蹤,還能識破師兄易容幻術(shù)。
實在讓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