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夏還沒從家族里分出去時,他們就不怎么待見鄭夏,因為鄭夏是鄭國華前妻的女兒,前妻死了,又帶著女兒娶了柳家的二婚的柳萊,也還有她前夫的兒子和女兒。
鄭夏跟隨父親生活,再父親又娶了個妻子后,印證了網(wǎng)友說的有了后媽,也就有了后爸的生活,一日三餐勉強過得去。
自從進入初中后,就讀了寄宿,每月爸爸會打來生活費,本來沒娶妻子之前,父親也是個小公司的老板,家里還算有點小富,娶的柳萊家里也是做服裝生意的,剛開始爸爸給的生活費完全能足夠生活。
也是從初二下半期開始,生活費就是父親讓柳萊給了,剛開始還很正常,知道高一開始減少,她與父親的關系從初三時漸漸變得沒有見面。
就過年時,如果不是父親叫她回去,他都是在學校里過得,外婆外公在母親走后,相繼患癌癥去世了,而爺爺走了,就剩奶奶一人還病著,時常在醫(yī)院住著。
生活費從第一次減少后,他就問過父親,是不是家里出事情了,她的生活費減少了。
父親說公司沒出什么大事,同時也覺得她用不了多少,知道是妻子減少的,就說公司最近資金周轉(zhuǎn)不過來,所以生活費少了。
然后就數(shù)落鄭夏幾乎從不回家,也不知道回來看看家里,要那么多錢來干嘛,不像他的哥哥姐姐在家里多待些時間,盡盡孝心。
本來與父親平時交流就少,與父親疏遠了很多,此時又聽到父親這樣說,鄭夏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因為在那個家待著,她感覺自己像個外人,融入不進去。
在家里待著會感到難受,沒有開心的感受,還不如在學校里帶著,雖然沒有之前母親沒走時的家里的快樂,但是至少不難受,沒有總感覺不舒服的語氣和不明白的暗藏話語。
長大后漸漸發(fā)現(xiàn),那是別人的,不再屬于自己的父親。
也是從高中畢業(yè),鄭夏就沒有在接受家里給的生活費了,繼母也沒有給過她了,她也無所謂,自從生活費第一次減少后,后面每隔兩個月,生活費越減越少,她也不想追究了,沒意思。
在高三畢業(yè)的暑假里合著表妹打暑假工,在那個時候認識了沈寅,僅限于點頭之交。
也是在后面慢慢地接觸中加深認識,因為沈寅也在臨安大學里當過一個月的特聘講師。
附近相隔的幾個市里就臨安大學最好,所以鄭夏考的也是臨安。
在學校里時,沈寅也僅僅是對鄭夏有好感,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要說兩人感情飛速發(fā)展的那段時間,就是大二鄭夏奶奶走了,大四畢業(yè)的暑假里,姑母也走了,就剩下一個她和陸兮表妹兩個相依了。
剛大學畢業(yè),工作還在起步階段,而表妹又還小,還需要她照顧,親近的姑母也走了,那段時間她感覺人生真的進入了低谷期。
沒有一件順心的事情,而沈寅進入了她的生活,許多事情都是他在旁邊幫襯著,否則她可能會把生活過得一團糟吧。
不好的總會過去,兩個月后,她的生活終于進入正軌,那年她22歲,沈寅27歲。
平和的日子沒過多久,無良的爸爸叫她回家,說是她今天重陽節(jié),她的外公也來了,真的是“外”,那是柳萊的爸爸,想讓她回家沾沾喜氣,高興高興。
也不知父親怎么想的,往年都是他們幾個人過的,今年還得叫上她,想來無非是那個所謂的異父異母的姐姐想在他面前炫耀她們家過得多好,還是小孩子嗎!
果然在嗆了名義上的姐姐,讓她再她請來的姐妹面前沒有面子了,發(fā)生了后面的事。
本來也就只是口舌之爭,確也演變成互相推搡,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都站在二樓圍欄處,旁邊就是樓道,而鄭夏就背對著樓道的,推搡的時候,她的“好姐姐”是不是沒掌握好力量,后仰摔下樓梯,直接翻滾到一樓地面。
后來父親還有點良心,將她送到醫(yī)院醫(yī)治,直到沈寅找來,生氣的說她笨,明知回去是不開心的,還要回去找不開心。
但是那時的鄭夏心里也還想著父親是還記得他這個女兒的,畢竟他可是她的親爸爸呀,血濃于水的親情,那是源于小時候美好的記憶里的美好記憶,希望有一天還能再現(xiàn),再見到,再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