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言情

它就是條蟲

第二十六章 各回各家

它就是條蟲 畫小丑妝 2020 2020-07-24 23:59:16

  又是一夜的大雨,是上天給與大地的洗禮,洗滌萬物,然而沖刷不走的是人心的罪惡。

  東方微露白,雨后朝露霜重。

  獨眼老頭駕著馬車,轱轆轱轆的朝著西面大路,徐徐前行。

  此時的馬車?yán)?,已不再是夏小籽一人?p>  “這是一顆能保你活命的丹藥,生與死就在你的一念之間?!?p>  “十五,十三!”

  神秘女子聽了,只是笑,她覺著好笑才笑,而不是嘲笑。

  一個小姑娘,竟也敢威脅她,這世道是變了嗎?

  盡管她蒙著面紗,夏小籽無法看清她的模樣,但夏小籽的耳朵不聾,人也不傻。

  “你在取笑我?”

  “沒有。我沒有笑你,是笑你說的這不知輕重的話。你想殺了我,為你娘報仇,那就親手試試,我不還手?!?p>  夏小籽捏緊自己的拳頭,牙齒咬得咯嘣響,卻還是沒能鼓起勇氣觸犯神秘女子一絲一毫。

  她白哭了一夜,恨了一夜,也想了一夜,終是什么都沒了!

  就像是神秘女子曾說過的話一樣,這是她自己做出的決定,沒有反悔的路可走。

  “我以為你會跟我交代一些事,比如怪胎女肚子里的東西。卻沒有想到這個世上還能有這么輕便省事的藥,我吃了它,知與不知又有何區(qū)別,我想它應(yīng)該拯救了不少人?!?p>  “不,在我看來,它也害得不少人活如行尸走肉,生不如死?!?p>  提及小安寧,神秘女子的面色微冷,她拿著藥瓶的手,微微收緊。

  不管她做了什么,也都是為了她的孩子能性命無虞,一生安寧。

  “我可以不吃嗎?”

  此時,夏小籽所表現(xiàn)出來的冷靜,三分是真,七分靠演。

  說到底,她還是會對腳不著地的未來,充滿未知的恐懼。

  神秘女子沒說話,再次將藥瓶往她的面前,送了送。

  就在這個時候,夏小籽雙眼無神的多看了神秘女子的手,這么臟的一雙手,是去刨坑埋人了么?

  “還沒做出決定嗎?”

  “不急。我想問一句,你們做這一切都是保護(hù)那個怪胎女……她肚子里的東西吧?畢竟,我是代替怪胎女來的假冒品,沒那東西,再吃了藥,還怎么替你圓這場局?”

  “這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我自有安排?!?p>  “是嗎?你就不怕他們起疑心?”

  神秘再次多看了夏小籽一眼,冷笑道:“我比你更了解那個地方,那個人,那件事。”

  “如果你敢騙我,害死我,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話說到這個份上,她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還不如來個痛快!

  夏小籽賭氣似的搶過藥瓶,仰頭就往自己的嘴里倒藥丸。

  藥丸才剛掉落到嘴里的剎那,她在下咽的同時,又控制不住心內(nèi)的恐慌,扣也想要將藥丸從自己的喉嚨里扣出來。

  “嘔……嘔?”

  “入口即化的丹藥,你吐不出來?!?p>  以夏小籽微薄的牌之力,要想將藥力排出體內(nèi),成功率基本為零。

  “嗡……?”夏小籽的意識,開始隨著她的記憶,一點點的從她記事起的點點滴滴抹去。

  她很努力的想要抓住些記憶片段,但她還是什么都不抓住。

  在她的身上,泛出密密麻麻的汗珠,還有污穢的黑泥。

  在這孩子痛苦的慘叫聲中,神秘女子面冷心更冷,只看著自己雙手上的一些血痕及洗不凈的血泥,轉(zhuǎn)念想到的是昨夜里發(fā)生的所有事情。

  跟這個孩子相比,那兩個孩子所要遭受的痛苦及磨難,才叫她痛心。

  “對不起?!边@是她欠下的債,該由她來處理,還更多的人一條生路。

  當(dāng)她用自己的雙手,將小安寧從墳包里刨出來的時候,她抱著小安寧的身體,久久都哭不出聲來。

  從前她的眼淚流多了,以致她現(xiàn)在也沒得感情,行尸走肉般活著。

  從這個孩子來到人世的那一刻,她就沒有抱過她,甚至都沒有堂堂正正的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是她這個做母親的不好。

  如果有來世,她希望自己不再妄想有孩子,也就不會有這么多無辜之人白白的送死。

  “臭和尚,你聾了嗎?前面的馬車?yán)飩鞒雠⒆庸砜蘩呛康穆曇?,你都沒聽見?”

  “沒有?!?p>  這娃不識得幾個字,仗著自己去偷聽學(xué)來的一點知識,就敢胡亂用出口,也不怕人笑話。

  是頭注孤生的小狼狗!

  “你騙人!你跟那馬車的人是不是同伙,也是拐賣小孩的人販子?”

  西馬懶得聽小路子嘰里呱啦的廢話,拽著小路子的后衣領(lǐng),強(qiáng)逼著他跟著走。

  他們離馬車的距離,始終都保持在一丈遠(yuǎn)之內(nèi),從不逾越。

  如小路子所說,沒耳聾的人都能聽到馬車?yán)飩鞒鲂∨⑺粏∮纸^望的叫聲。

  但,又如何?

  那個女孩必須忘記昨晚的事,不然她的命留不長。

  “師父!”

  “有事求老衲的時候,你個滑頭小子才愿意叫一聲師父。別怪為師沒提醒你,接下來你所看到的一切,只能看,給你聽就聽。唯有一點需要你牢記在心里,你的嘴巴要閉嚴(yán)實?!?p>  “切,小爺愛說什么就說什么,誰能奈我何?再說,我拜你為師,可不是來受別人欺負(fù),要這樣,那我還不干了!”

  “這不是你說不想干,就能不干的事。等到了那個地方,你就知道什么叫有苦頭吃了!我是你師父不假,但我底下有一百多個徒弟,不缺你這一個!”

  西馬板著臉,十分嚴(yán)肅的說道。

  他們再行個半天的路程,也就快到家了。

  烏黛嶺,寧家大族的大本營,也是主家所在之地。

  與他們走的不是同一條路的老籠,再次自掏腰包,雇了一輛超級豪華又舒適的馬車。

  他的心思都放在趕路及照顧他重傷的小少爺?shù)纳砩?,沒一點閑情逸致享受這大馬車的氣派。

  他只要一想到因自己的疏忽大意,害小少爺傷重昏迷,他的這顆心就難受。

  “小少爺,您要再不醒來,奴才的小命可怎么辦呀?”

  要不是,老籠特意讓趕車的馬夫以穩(wěn)前行,只怕他們這會兒已經(jīng)到了自家大門口,而他也已經(jīng)被人亂棍打死了!

  他這命,苦不堪言呀!

  昏睡之中的朗君,隱約能聽到哭泣聲,他還以為是小安寧在哭,胡亂抓住一片衣服,就要掙扎著坐起身。

  一張大餅?zāi)?,直接懟到他的眼前,嚇得他又猛倒下去,忍著劇痛問“:你……??p>  “小少爺,您終于醒了!您醒來就沒大礙了,奴才這就喂您喝點水。您受的多是刀傷,奇跡的是一刀都沒砍中要害,也就是血多流了點。”

  意思是他能活過來,完全是天意如此?

  該死的奴才,聒噪!

  他要問的不是這件事情,是小安寧,只想知道她怎么樣了。

  “小……?”

  “小少爺,您是不是在怪奴才沒跟著過去???奴才跟您解釋解釋,是因為您沒下命令,讓奴才跟過去,所以奴才沒有膽子跟過去?!?p>  聽這意思,這都是他自己找死,跟他沒一點關(guān)系咯?

  不,不對,他要問的不是這件事,也不是不問這事兒,是他現(xiàn)在就想關(guān)心小安寧如何了。

  也許,小安寧還沒死,她就在某個地方跟他玩捉迷藏呢。

  “白……?”

  “您是不是吃東西?小少爺,不管您想說什么,奴才跟您心有靈犀,一點就能都聽得懂!等會兒,奴才這就去給您找東西吃!”

  話音剛落,隨著老籠妖嬈起身,他人便被嫌棄他許久的朗君一腳踢下馬車,滾到車底下去。

  這蠢才該不是在有意遮掩什么事,有事瞞著他?

  “小少爺,您看是野雞,我這就去烤來給您吃!奴才就是再饞,也不會碰,絕不碰!”

  “……!”

  野雞生無可戀的閉上眼,怕的是再對上老籠能流出哈喇子的雙眼。

  氣死人,他這找來的都是什么樣的奴才?。?p>  果然不出他所料的是,老籠送進(jìn)來的“烤雞”,已是一只沒了腦袋,缺了雙翅雙爪,不見了屁股的無皮雞骨架。

  “小少爺,您嘗嘗,烤雞的味道味道一級棒!”

  “……!”可憐的他,被惡奴欺負(fù)得才吃了幾根細(xì)如頭發(fā)絲的雞肉,就已經(jīng)被灌了一肚子的水。

  好在,他已經(jīng)緩過勁來,也不再是啞嗓子說話了。

  “籠伯,我的白饅頭呢?”

  “小少爺啊,這兒是荒郊野外,也就是我們理解的山野村林,奴才在這兒無法給您變出白饅頭?!?p>  “你還裝,再敢裝,本少爺就一腳踢死你!”

  “爺,不是奴才想裝,是您這次投入得太過,動了真情!”

  這才是老籠最怕發(fā)生的事,誰都能動情,唯有他的小少爺不能,決不能。

  這種話,更是朗君從未聽到過的驚心之語。

  他,為了完成任務(wù),投入進(jìn)去有錯嗎?

  所謂的動了真情,他只是舍不得一個朋友,一個與性別無關(guān)的朋友,真心的朋友。

  “你在說什么?別以為你這么說,就能阻止我找回自己的朋友,不能,你不能?!?p>  “求您了,別再被情字蒙蔽,做回尊貴獨一的您。”

  “哈,尊貴獨一?哪有這種狗屁不通的贊美之詞?”

  ……

畫小丑妝

奧利給!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