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噗!”
牌一亮,小北當(dāng)即驅(qū)動著牌之力,想要將紫衣仙子凍住,以此解救安寧,逃離蛇口。
哪知,她的拳頭才剛砸中蛇尾,她人就被一特別靈活的身影撞飛出去。
“敢傷我妹妹,我打不死你!”
安寧的身形一騰挪,秒移至到小北的身旁,警惕的留心著四周。
那東西的動作太過迅速,對缺乏打斗經(jīng)驗的安寧和小北來說,可謂是防不勝防,幾乎沒有還手的可能。
安寧拽著大白的頭部和尾部,使其身形漸漸膨脹,乃至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抱枕大小。
“大白,你可得爭氣點!”
“……那老子也不是枕頭!”
周圍的花草樹木,都隨著陣陣妖風(fēng)在作怪,爭相發(fā)出“沙沙”聲。
安寧靜心屏氣的環(huán)顧四周,哪怕是一片落葉的聲音,也都被她聽在耳里,觀察在眼里,記在心里。
只要,那東西露出一丁點的破綻,她就有信心叫它有來無回!
微風(fēng)拂面,帶來的不是花兒草兒的清香,卻是一股腥臭味。
安寧下狠手的將大白扔出去,不等大白飛進(jìn)林子里,一身影躥出來,目標(biāo)是手無寸鐵的安寧。
“呃……?”
“小美人兒,你身上的氣味真難聞?!?p> “我呸!我不知有多香,是你的鼻子出問題了吧?”
已被長毛怪扼住脖子的安寧,仍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樣子。
她想,這長毛怪很可能就是猴賽壘所說的猴王,瞧這家伙近兩米高的健壯身子,不像是個猴子,倒更像是個人。
還沒等她窺探到這猴王長長毛發(fā)遮掩之下的面容,惡臭味襲面,逼得她掩鼻后退。
這廝也太臭了吧?
“小美人兒,只要你從了我,我可以不介意你有一身的屎臭味!”
“啥?你這種臭烘烘的妖猴,也好意思說我身上有臭味?還是什么屎臭味……屎臭味?”
要說屎臭味的話,那安寧所能聯(lián)想到的是跟大白蟲有關(guān)的事,也就是大白才跑肚拉?。?p> 順風(fēng)呼嘯而至的大白蟲牌枕殺,不偏不倚的打在輕敵的猴王腦后勺。
“吼……?”
震耳欲聾的吼叫聲,發(fā)自猴王之口,以及極其難聞的臭味,附近的花草樹木都深受其害,枯萎半邊。
安寧抱著小北,兩人都一起捂著口鼻,仍然覺著難以忍受。
這不止是一坨活生生的米田共,簡直是堆滿陳年米田共的容器。
“咔嚓!”
封著紫衣仙子的冰層,因臭味的轟擊,出現(xiàn)裂痕。
小北驚得就要再次動用牌之力,才剛放下手,她就被這氣味熏翻,倒地吐白沫。
安寧朝砸暈猴王的大白,勾勾手指,她需要大白的配合,才能有機會再扳回一局。
誰知,大白也學(xué)著小北躺地的姿勢,在那兒抽抽加流口水。
也就是小灰鳥因地制宜的一頭扎進(jìn)瀑布里,在水里玩得不亦樂乎。
“它打暈了我的夫君,你作為它的主人,不想說點什么?”
紫衣仙子猛地一掙,秒破除困住它的冰塊。
它才剛獲得自由,當(dāng)即不停歇的張開嘴巴,想將安寧和小北一口吞下。
“唔……!”
“你說什么?”
紫衣仙子再次幻化出美人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確認(rèn)猴王有無大礙。
捂著口鼻的安寧,倒是想說話,卻又怕自己一松開手,得到的結(jié)果會跟小北一樣,被臭屁熏暈倒地。
就在這時,紫衣仙子拿舌頭為猴王整理其亂如麻的毛發(fā),露出猴王痛苦的面容。
“怎么會……?”
被猴王的容貌驚出聲的安寧,上前一步,指著猴王的臉,不敢相信的說道。
紫衣仙子對比著安寧和猴王的臉,也是有幾分相似,但又能說明什么?
世間上的千千萬萬,出現(xiàn)長著同一張臉的人,更是不足為奇。
“你們倆長得一點都不像,它有胡子,你又沒有?!?p> “你怎么不說它跟我的區(qū)別,就在于它是頭雄性妖猴,而我是個姑娘呢?!”
得以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的安寧,整個人較之前的臉色,都變好多了。
她低頭看倒地嘔吐的小北,也一點點的恢復(fù)正常。
唯有小北臉上的“彩虹”,還不知用什么東西才能抹除?
空走了半天路的君朗和二北等人,都不知翻過多少個山頭,就是找不到除了他們之外的半個人影。
“寧君蘭,你到底認(rèn)不認(rèn)路?”
“呃,為什么要認(rèn)路?這兒都是山,只要朝前一直走,只能走到盡頭就對了,不是嗎?”
“對你個頭!”
二北不想再跟路癡的寧君蘭多說一句話,找了一塊空曠之地,拿著樹杈在地上圈圈畫畫。
照著他的記憶,他們已經(jīng)越過差不多一樣的山頭幾回,像是在百來座山之間,往復(fù)循環(huán)的走動。
換做是以往的二北,準(zhǔn)要揍寧君蘭一頓解氣再談接下來的事。
君朗不做聲的過來掃一眼,當(dāng)即有了想法,轉(zhuǎn)身就走。
“小少爺,您這么快就找到路了?”
“……!”
君朗回頭瞪多嘴多舌的老籠一眼,他要做的事,怎么能隨便說給別人聽見?
老籠訕笑著撓撓頭,他就是小少爺肚子里的蛔蟲,都不需要明說,也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聽了這話,二北騰地直起身,拽著君朗的胳膊,并將不配合的君朗一把按倒在樹上。
“你真的認(rèn)得路?”
“松開!”
君朗面色不變的威脅道,若非必要,他可不想打架。
這兩人的鼻子對著鼻子,虎視眈眈的看著對方,隨時都會擦出干架的火花。
“哈,你們倆這是想親親嗎?不是我說你們倆,在女孩子面前中規(guī)中矩,很難不走注孤生之路喲!”
“你個智障,閉嘴!”
二北惡狠狠的說著,隨手就要給寧君蘭一拳。
這頭老蘿卜太可氣,再不打一頓,它都要以為自己是顆蒜了!
“哎,君子動口,不動手!王二兄弟,你的火氣太旺了!”
“給我死開!”
寧君蘭從容淡定的躲過二北的暴擊,身形一閃,人已經(jīng)走在前頭,正是君朗剛才要走的方向。
抱著胳膊,背靠著大樹的君朗,順手一抓,就將失去理智的二北抓到自己的身旁。
“你跟他那種偽君子置什么氣?”
“撒手,你也不是好人!”
此時,二北因君朗的一拉,人稍微清醒了些,卻也不愿意接受君朗的好意。
在他看來,說君朗是個十足的小人,一點也不過分。
碰了一鼻子灰的君朗,也不生氣,手背在腦后,慢悠悠的跟在寧君蘭和二北的身后走。
“小少爺!”
“呃,你個愚蠢的奴才,本少爺不想跟你說話。”
君朗搖頭否定了老籠掏出刀子的做法,在這個時候動手,不好。
別看寧君蘭跟王二北之間存有嫌隙,可真要遇到事兒,這兩人也都不是二愣子。
他可不想做偷雞不成,反遭蝕把米的蠢事。
“這就是你們的洞府?”
“嗯。”
畫面一轉(zhuǎn),安寧扶著精神萎靡的小北,跟隨紫衣仙子出現(xiàn)在它跟猴王居住的洞穴里。
紫衣仙子將猴王安置到“義”座之上,又一次無限溫柔的為猴王整理儀容,滿滿的愛意。
自己的這張臉,就是因為他,因為它愛他,才有幸修出幾乎跟他一模一樣的面容。
“你要怎么樣,才肯救醒我的夫君?”
“不急。請你看看我妹妹的臉,這些五顏六色的印記能否洗去?”
被人牽著鼻子走的這種事,于紫衣仙子來說,更是萬年來都甚少有過的事。
基于妖之兇性,它完全忍不了這種事!
但,紫衣仙子回頭看昏迷不醒的猴王一眼,它再躁怒的心,也都會有平靜的時候。
也罷,不管是看在這女娃娃長著熟悉的容貌,還是看在那條“蟲”的面子上,它都不能肆意妄為,真要了女娃娃的性命。
“菌類,沒毒,不要緊。”
“我問的是,你有沒有辦法把這玩意兒從她的臉上弄干凈?你也知道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一張漂亮又干凈的臉蛋,有多么重要!”
“嘶!”
“別…嗯,你不能舔她的臉?!?p> 安寧攔在小北的身前,忍著今人作嘔的腥臭味,被紫衣仙子的舌頭舔了一臉的黏液。
她好想吐??!
為了以防紫衣仙子故技重施,安寧只能強忍著作嘔的心,一長一短的將“花兒”遇水爆炸一事倒個干凈。
“那我?guī)退龘Q張臉,如何?”
“不行!”
“她長著一張五顏六色的臉蛋,不也挺新奇嘛!”
“那也不行!”叫她看小北頂著一張彩虹臉回雙情谷,怕是整個谷中的人,都得炸開鍋了!
再說,她也還是那個理由。
有哪個女孩子不喜歡漂漂亮亮又干凈的臉蛋?
反正,她說什么也要把小北臉上的這些色彩,一一清理干凈。
紫衣仙子舔舔舌頭,對小北的臉躍躍欲試,很想舔一口,嘗嘗掛在天空的彩虹一般都是什么味道,好不好吃。
“再次警告你,我不準(zhǔn)你打我妹妹的臉的主意!”
“嘶!”
紫衣仙子扭著蛇腰,像是沒聽進(jìn)安寧的警告,空流著哈喇子,幾次三番都想舔小北的臉。
她的臉看著就很美味,叫它怎么忍得???
不得不承認(rèn)的一件事,那就是它的肚子餓了!
很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