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更是沒閑著,將自己的身軀變大的同時,將毫無防備的安寧一股腦撲倒在地。
“砰”的碰撞聲,接二連三地響起,幾乎將這屋子都震塌。
安寧別過大白胖乎乎的腦袋,朝佩姨所在的位置看去之時,只見君朗已經(jīng)將無力反抗的佩姨掌控在手。
他輕慢的說:“也就是你這種沒腦子的傻瓜,才會輕信一個生意人?!?p> “什,怎么……怎么會這樣?”
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被安寧吞回到肚子里,靈光一閃,她換了個自認(rèn)為聽起來不算愚蠢的說法。
但,她這話一說完,才發(fā)覺自己還是太大意了!
她后知后覺的想到,就在剛才,自己差點(diǎn)就死在佩姨的手中,不免后頸生冷,倒抽一口冷氣。
“大白,還好有你在!”
“……!”
大白默默地承認(rèn)安寧過于熱情的擁抱,還要忍受君朗的白眼。
是的。
別看君朗還挺成熟穩(wěn)重的樣子,說到底,他也不過是一個雙十年級的孩子。
想到這兒,大白才覺著自己的心情好多了,不再理會君朗的幼稚行為。
“喂,我呢?”
“你?你咋了?”
面對傲嬌如君朗的不滿,安寧僅是一副什么都不聽懂的樣子,淡定的回懟道。
小樣!
哼!
“我殺了你們!呃?”小曹的話還沒落下,他的身前便已站著一臉壞笑的老籠。
他的存在,可不是為了站在小少爺?shù)纳磉吽洝?p> 老籠彎腰按著小曹的腦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就你這點(diǎn)蘿卜丁兒,給爺塞牙縫都不夠格!”
“你本事放開我,看我不把你的牙全拔了,皮都揭了,頭發(fā)……?”
“那不好意思了,看來是我先把牙尖嘴利的你……嘿嘿!”
老籠笑著將后邊甚為殘忍血腥的話,省略不說。
至于會有多么的殘忍血腥,看他的表情就能知道,超級兇!
“大曹!”
小曹被窮兇極惡的老籠嚇得哇哇大哭,只會張大嘴向佩姨求助。
佩姨漠然的轉(zhuǎn)過臉,想要假裝自己什么都沒聽見。
但君朗的手一用勁,又逼得她無法不直面自己當(dāng)前所面臨的困境。
可惡!
佩姨怨毒的看向?qū)Υ巳允菬o能為力的安寧,算她看走眼了,以為單純天真的小姑娘好騙,卻忽略了這類小姑娘一般都沒啥中用的本事。
“呃?”安寧硬著頭發(fā)問道:“佩姨,你看我做什么?”
“這都不懂!她需要你的幫忙,還不快仗義執(zhí)言,繼續(xù)犯蠢!”
君朗一針見血的說道。
話是這么說,他仍是一副沒把安寧放在眼里的樣子。
又或者說,在他的眼里,安寧都不夠格成為一根攪屎棍!
佩姨放棄抵抗,冷笑道:“是,我就是這么想的。不過,你也不要得意太早,凡欺負(fù)我們孤兒寡母的,都將會遭到報應(yīng)!”
“報應(yīng)什么的,我不信!我就問你,你們二人為何能成為修煉者?”
“……!”
佩姨原想有骨氣的再挺一會兒,但君朗一發(fā)狠,掐得她的脖子都幾乎斷裂。
自己都快斷氣了,還要什么骨氣!
她極為不情愿的說道:“金砂玉石?!?p> “金砂玉石?”安寧驚呼道。
見安寧也聽說過金砂玉石,佩姨的臉上才有些復(fù)雜的神色,她上上下下的打量容貌出色的安寧,都沒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按照常理來說,“金砂玉石”對于三大修煉世家都是一個密不外傳的“傳說”。
因為就算是三大修煉世家,都不一定有金砂玉石,就算有也未必會舍得拿出來用,所以君朗對佩姨所說的話是存著將信將疑的態(tài)度。
他接著問道:“哪兒得來的?”
“這么說,你們不是東曹的血脈?”安寧忍不住插話道。
若是東曹的血脈,佩姨和小曹根本就不需要金砂玉石,也能是修煉者。
佩姨看著傻乎乎的安寧,嘲笑道:“說你天真,都是夸你的話了。誰不知道這世上,早就沒有所謂的東曹,還東曹的血脈?可笑至極!”
安寧順嘴反駁道:“可我聽……啊,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是這么個說法,但誰也不能確保東曹沒個僥幸留存下來的血脈哦!”
她言辭閃爍的樣子,明眼人一看就藏有貓膩。
君朗似是故意干咳一聲,打斷佩姨懷疑安寧的思緒,道:“你繼續(xù)說,哪兒得來的金砂玉石?”
“我也不知道。從我祖先那一代開始,服用的確實(shí)是金砂玉石,但后來也不知是怎么了,他們都早早的死了。我阿爹便想方設(shè)法,求娶到一位生下來就是個修煉者的姑娘,也就是我阿娘?!?p> “他們?具體有幾個人服用過?還是說,你還藏有部分金砂玉石?
聽了這話,佩姨才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她強(qiáng)裝鎮(zhèn)定道:“不清楚。我的意思是,可能只是我的祖父和祖母服用過金砂玉石?!?p> “哦?你還沒回答我,這兒還有沒有藏著的金砂玉石?”
“都說了那種東西會害人性命,我又不再需要它,還留著它做什么?”
君朗正要接著問下去,沒想到安寧卻在這時,直直的朝他的懷里撞過來。
等他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將安寧攬入懷里,兩人臉對著臉,就隔著幾毫米的距離。
佩姨剛想趁機(jī)逃走,卻被反應(yīng)迅速的老籠一把按住,道:“不要無視我的存在,要知道,我可是時時刻刻都在留意著你。”
“放開我!”
“放開你可以,但你可不能再想逃跑。”
“好,只要你放開我!”
佩姨急切的應(yīng)承道。
然而,她等了又等,還是沒等來老籠松開她的動作。
別看老籠僅是一手按著小曹的肩膀,又一手抓著佩姨的腰,但實(shí)則,他的手都沒碰到他們的皮膚。
從他的兩手手心,放射出來的牌之力,足以將這兩人牢牢的掌控在手。
“玩夠了?”
“呃?”安寧微紅著臉,不太自然的從君朗的懷抱鉆出來。
她又不是故意的,就是腳滑,腳滑而已!
而君朗就跟看穿她所有的小心思似的,黑亮的眼睛里,滿是他想對安寧說的“狡猾”兩個字。
“誰在玩?我就是狡猾而已,你至于拿這種不信任的眼神看著我嗎?”
“你,會錯意了,我是說你……狡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