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早已偷摸追上來的寧君蘭和夏小籽,躲在暗處,觀察著這一切。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不就是這么來的?
夏小籽看情況不對,小聲說道:“寧哥哥,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沖出去,將那個(gè)老女人搶到手再說!”
“你虛弱成這樣,還能蹦跶?”
“我……?”
盡管,夏小籽覺著寧君蘭此話是有意幫著外人,但她又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的力量還沒恢復(fù)過來,確是個(gè)大問題!
稍有不慎,自己就有可能成為他人的獵物!
而與善燈斗得一時(shí)難分伯仲的君朗,眸光一閃,又是一招“陽之矛”。
他還就不信,這世上能有自己打不過的人!
與君朗的孤傲相比,善燈也有不輸于他人的決絕,每一招,都是奔著同歸于盡。
饒是強(qiáng)如君朗也因善燈的這一打法,被其纏得頭疼不已。
剛緩過氣來的安寧,抱著大白就想要來幫君朗解圍。
“善燈大師,你不是想殺我嗎?我就在這里,你有本事就來殺!”
安寧一站在那兒,就像是一道不需要張開的屏障,立在那兒護(hù)著自己身后的小北和籠伯。
就算是一向嘴硬的大白,也不由得被此刻的安寧所感染,想:這小妮子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君朗嫌棄的大喊道:“滾一邊兒,誰要你來多事?”
有他在,還能護(hù)不了這幾人?
看,這就是女人的見識,短淺又自以為是!
被自家小少爺看了一眼的老籠,臉上的感動一僵,加上從屁眼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難耐的瘙癢感,他恨不能老淚縱橫,向自家小少爺跪下哭訴自己的不容易!
“安寧姑娘,咱……咱回吧!”
“……?”讓她不管君朗的死活,就這么安心的受他保護(hù)?
她做不到!
最最重要的是,她不想欠君朗的!
“籠伯,你幫我看著小北即可,君朗那兒有我?guī)兔?!?p> “等,等等!”
一臉懵逼的老籠,被安寧認(rèn)真的話語,驚得心內(nèi)唯有:咋回事兒?咋個(gè)回事嘛?咋能鬧這事兒?
安寧當(dāng)自己沒聽見籠伯的聲音,飛身上前,來到君朗的身側(cè)。
右手撐地的小北,笑瞇瞇的說:“籠伯,你看我的小姐姐跟小姐夫站一塊兒,是不是特般配?”
“嘿,還真是!他們倆看著很養(yǎng)眼,一看就不是好對付的主兒!”
“嗯嗯,說的在理!”
聽了籠伯的話,小北心滿意足的揚(yáng)起滿臉的笑。
哎呀呀,二哥不好意思了,小妹只能拼著對不起你的份,也要把他倆撮合成一對!
遠(yuǎn)處的屋檐后,寧君蘭不時(shí)的看向笑容甜美的小北,沒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也就是夏小籽感覺到他的視線有異,心內(nèi)不太舒服的問:“寧哥哥,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上那種蠻橫無理的丫頭吧?你說過,你會娶我的!”
“事成之后,再來跟我說這種話!”
十年前,五年前,現(xiàn)在,寧君蘭都以同一句話回應(yīng)夏小籽的同一個(gè)要求!
要說敷衍,也未免太不走心!
夏小籽面上不說,心里卻藏著極度的怨恨及惱怒。
在寧君蘭轉(zhuǎn)過頭來之前,她再度揚(yáng)起人畜無害的笑臉。
凡事,都不能急!
“啊……!”安寧才剛上前,就又被佛像逼退,寸步難行。
看她如此,君朗陰沉著臉,開始盡全力對付善燈!
不是要玩命嗎?
那好,就讓他來跟這不僧不道的妖人,分出個(gè)勝負(fù)!
善燈覺出不妙,立即拉開自己跟君朗的距離,同樣的招數(shù)又用了一次。
看來,這一次是他低估了這位南君小少爺?shù)谋臼拢?p> “喂,要我說,你還是趕緊逃吧!再不逃,你的小命都要沒了!”
曹佩好心好意提醒的口吻,落在善燈的耳里,就跟嘲諷他沒用的話是一個(gè)意思!
該死的老女人,存心跟他過不去!
“你給老子閉嘴!”善燈怒不可遏的喊道。
再這么下去,自己可就……?
與寧君蘭貓?jiān)谝惶幍南男∽眩h(yuǎn)遠(yuǎn)的看見善燈面上生出退意,不禁暗惱,想:沒用的東西,連這點(diǎn)事都辦不好!
寧君蘭察覺到夏小籽渾身都籠罩著殺氣,不動神色的說:“那個(gè)穿著古里古怪的人,是你的人?”
“當(dāng)然不是!”話一出口,夏小籽又覺著自己回答的語氣過于肯定,又補(bǔ)充道:“寧哥哥,你還記不記得在烏黛城里的時(shí)候,有過這么一家玉石館?”
“……?”寧君蘭沒接話茬。
夏小籽接著說道:“他就是那家玉石館的老板,我想他很可能是我們西寧的人?!?p> “玉石館的老板,又是個(gè)修煉者,嗯……換成是我,我也會往這方面猜測?!?p> 只是,沒可能是他的人。
就憑這一點(diǎn),寧君蘭就知道自己這時(shí)候更不可以輕舉妄動。
保不準(zhǔn),自己還會成為他人眼中的獵物!
夏小籽見寧君蘭沒有再開口說話的樣子,自己到了嘴邊的話,也就只能往回咽。
不管他會如何猜想,總之她也算是把該說的話,都跟他說了。
在這兩人心思迥異之時(shí),那邊的安寧跟君朗卻是出奇的默契。
君朗一招“陽之盾”,掩護(hù)在安寧的身上,而安寧僅靠著君朗一個(gè)信任的眼神,就已經(jīng)能做出配合他想法的行動。
等善燈意識到不對勁,安寧的“千年枕殺”已逼近到他的身前,根本不給他留還手的余地。
一條蟲子而已,能有多大的殺傷力?
“噗!”善燈被大白擊中的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整個(gè)人都快不行了!
這到底是什么開路的牌獸?
他狼狽的摔飛在地,翻滾幾下才停下來,捂著如同翻江倒海的肚子,一度懷疑人生。
不可能,絕不可能的事!
其他人看了這一幕,也都是吃驚不小,紛紛打量著被安寧抱在懷里的大白。
這不就是條蟲嗎?
“這下,丟臉丟大發(fā)了!”曹佩嗤笑道。
即便善燈愿意當(dāng)這事兒沒發(fā)生過,這件事也必將會留在他的心里,成為他的心魔!
烏黛嶺,蘅苑內(nèi)。
寧義馨正在伺候著院里種植的藥草,忽而被一株藥草上的刺,扎中自己的食指,有點(diǎn)疼。
都說凡事有因,必有果,那她的眼皮亂跳跟心內(nèi)不安,又是因?yàn)槭裁矗?p> 那個(gè)孩子,不會有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