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張風(fēng)的提問,楚巖毫不猶豫地說道:
“當(dāng)然是去破廟了!你們看看這個村子,太詭異了!所有村民上個月就失蹤了,現(xiàn)在這里還這么干凈整潔,絕對有問題!說不定里面是什么空間扭曲,時間錯亂之類的!”
楚巖說完,發(fā)現(xiàn)青禾和張風(fēng)都盯著自己,楚巖疑惑地問道:
“你們干嘛用這種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我?難道我說的沒有可能嗎?”
青禾沒有理會楚巖,而是對張風(fēng)說道:
“張兄,趁著天還沒有徹底黑下來,咱們先進(jìn)村看看情況?!?p> 張風(fēng)點(diǎn)頭同意,將長槍橫在身前,和青禾肩并著肩,警惕地向村子里走去。
留下楚巖自己,一臉愁容地抱著小黑狗,小黑狗的腦袋上站著寒骨雀,兩只靈獸和一個凡人,在夕陽下形成了一道獨(dú)特的風(fēng)景線。
“小黑,大黑,咱們是不是被拋棄了?”
寒骨雀眨著眼睛,“咔咔”地叫了兩聲,小黑狗也歪著腦袋看著楚巖,嘴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
“對吧?你們也這么覺得是吧?哎……”
楚巖唉聲嘆氣地看向青禾和張風(fēng),只見他們越走越遠(yuǎn),眼看就要拐進(jìn)一處民房后面,楚巖一咬牙,硬著頭皮跑進(jìn)了村子,邊跑邊喊:
“喂!你們倆等等我??!我也要去!”
楚巖跟隨著他們,先是穿過村口的牌樓,沿著大路到達(dá)最近的一棟民房,然后左轉(zhuǎn)。
他本以為可以看到青禾和張風(fēng)的背影,結(jié)果面前是一條寬闊筆直的村路,路上空空蕩蕩,沒有半個人影。
“我去!什么情況,他們倆消失了?”
楚巖大驚,站在原地一步都不敢挪動,緊緊抱著懷里的大黑,大黑被他勒得快要喘不上來氣了,拼命地扭動著身子,終于掙脫開來,跳到了地上。
寒骨雀可能是受到了楚巖的情感影響,好像也在全身發(fā)抖,蜷縮著蹲在他的肩膀上。
楚巖咽了口唾沫,前后左右地觀望著,四周除了房門緊閉的民房外,什么都沒有。
“青禾!張兄!你們在哪呢?是不是跟我開玩笑呢?多大年紀(jì)了!又不是小孩子了,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別鬧了好嗎!”
楚巖大聲喊著,希望這只是那二人的惡作劇。
“快點(diǎn)出來!呦,這不是青禾嗎?我都看見你了!藏得一點(diǎn)都不好!還有你,張兄,出來吧!”
楚巖連喊了兩次,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他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大聲喊道:
“青禾!你個無良奸仙!你再不出來,我就把你的身份說出來了!到時候你后悔也來不及了!”
他試著威脅青禾,透露他神仙的身份,本以為這樣青禾就會立馬跳出來捂住他的嘴,可是等了一會,整個村子里依舊十分安靜。
“天??!這是真的見鬼了!”
楚巖站在路的中間,不知所措,隨著天色越來越暗,他總覺得身后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自己。
他神經(jīng)質(zhì)地迅速回頭看去,只能看到一條空蕩的村路,他又迅速回過頭來,自己的正前方一如先前。
此時楚巖的眼淚都快要流了出來,他帶著哭腔喊道:
“青禾!張兄!你們快來救救我??!我寧可被那個姓洪的打死,也不想在這被活活嚇?biāo)腊?!救命??!?p> 站在楚巖腳邊的大黑抬頭望著他,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他的喊叫,身體開始散發(fā)出濃重的黑氣,隨后,一個身影迅速變大,沖破黑氣,伸展開來。
楚巖被自己身旁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啊“的一聲叫了出來,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閉上雙眼,雙腳在地上胡亂地蹬踹著。
“??!不要過來!不要??!救命??!“
楚巖拼了命地大喊大叫著,整個人幾乎癲狂了起來,這時,一聲熟悉的吼叫聲響起,楚巖立馬沒了動靜,閉著眼睛愣在原地。
“這個聲音是……”
他慢慢地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只見一個約三米高的身影站在自己的面前。
“大黑!“
楚巖驚喜交加,大黑竟然在這個關(guān)鍵時刻變身成了沼澤黑狼,這個龐大的身軀,兇惡的面相,頓時給了楚巖巨大的安全感,之前恐懼也隨之削減了大半
“啊,太好了!我的好大黑,幸好還有你在啊!“
楚巖一下子撲了過去,雙膝跪地,抱住大黑的一條前腿,鼻涕眼淚一起流了下來。
寒骨雀也一頭鉆進(jìn)大黑濃密的毛發(fā)中,只露出一個小腦袋,它眨著藍(lán)色的眼睛,似乎這讓它也安心了下來。
“大黑!我的好大黑!你可以比青禾那個無良奸仙靠譜多了!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只有你還對我不離不棄!嗚嗚嗚……“
沼澤黑狼低下頭,用舌頭舔了一下楚巖的腦袋,楚巖上半身幾乎都被口水打濕,他趕忙伸出手來制止:
“停停停!有話說話,舔就算了,咱們倆體型相差太大,你還是變成小狗的時候再舔我吧?!?p> 楚巖掀起衣服的下擺,將臉上的口水擦干凈后,整個人比剛才放松了許多,而這時的天也徹底黑了下來,所幸明月當(dāng)空,還不至于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狀況。
“好,有了大黑壯膽,我也不怕了!咱們不能站在這里一動不動,我決定,就去最近的民房查看一下情況,也許能夠找到其他人也說不定!”
為了給自己壯膽,楚巖將心里想的,全都大聲地說了出來,然后轉(zhuǎn)身走到最近的房子前,試著推了推院門,沒想到院子竟然被鎖住了。
他又回身,向村路另一邊的房間走去,然后也推了推院門,同樣被牢牢鎖住。
“這果然有問題??!中午那個行商不是說村民都是一夜之間消失不見的嗎?怎么消失之前還會鎖門???“
說到這,楚巖想要再到其他幾戶人家看一看,也許自己面前這兩戶會鎖起來只是個巧合。
“好,再去其他地方看一看!“
楚巖話音剛落,自己身旁的院子里突然傳來了“嘎嘎嘎“的叫聲,嚇得楚巖頭皮發(fā)麻,原地飛起,趕忙撲到了大黑的身上,手里緊緊揪住它的黑毛,疼的大黑也”嗚嗚“叫著。
“嘎嘎嘎嘎“
叫聲一旦開始,就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嘈雜,不過楚巖也沒有再害怕,而是越聽越耳熟,這個叫聲以前絕對聽過。
“我去,這不是鴨子叫嗎!“
他想起來自己經(jīng)常和父母去鄉(xiāng)下的外婆家,外婆家就養(yǎng)了一群鴨子,叫起來十分的吵,而且一旦有一只鴨子開了頭,所有鴨子都會跟著叫,場面十分壯觀。
“鴨子?哎?人都沒了,怎么會留下了這么多鴨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