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他們兩個的爭斗給警方爭取了時間。
那兩個慣偷被困在房里,被警方抓了個現(xiàn)行。
二十分鐘后,齊欣欣急匆匆的從車上下來。
她瞧見自家門前的混亂,心里急著,慌忙跑上了樓。
“小念你說家里進小偷了,你,你沒怎么樣吧?”她也不管房里亂成了什么樣,直接拽過了林念,上上下下的打量著。
見林念并無外傷,松了口氣,這才注意到一旁的宋愷。
“你這傷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她看見宋愷手臂的血紅,皺眉問道。
宋愷指了指里面正在記錄的那些警察,然后回頭對齊欣欣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傷,你進去看看,有沒有丟什么值錢東西?!?p> 一等門口沒了其他人,他才流露出疼意,微微的蹙眉。
“都怪我,不跟著你去就好了?!?p> 林念難受的說著,“你要是不想去醫(yī)院,至少也包扎一下,消消毒?!?p> 她心疼得盯著他的傷處,過意不去。
宋愷瞧著她的視線,心里涌上一抹喜悅。
但也只一秒,便又石沉大海般的被壓了下去。
其實,憑他的身手,那兩個人根本就碰不到他,可他卻為了能夠讓林念對他有愧疚,借此來和她接觸,實行了苦肉計。
怕是沒有這處傷,林念也不會一直陪著自己吧。
他這般想著,眼神不免暗淡起來。
警察查證了一番,除了家具有所毀壞,其他東西倒是都找了回來。
也幸虧林念回來的及時,立即報了警,才沒有讓這兩個慣犯逍遙法外。
警察離開后,林念拉著宋愷找了處還算干凈的位置坐了下來。
“你等會兒?!?p> 她看了眼他的手臂,于心不忍的進了里屋取醫(yī)藥箱。
“今晚怕是沒法住人了?!饼R欣欣翻找了一圈,無力的拄著下巴蹲了下來,她瞥了眼宋愷,而后又搖了搖頭,“算了,還是我自己想辦法吧!今天謝謝你?!?p> 宋愷淡淡的看了她眼,知道她謝的是什么,有些心虛的沒有應(yīng)聲。
待林念拿著醫(yī)藥箱出來,齊欣欣扶著雙腿找起來,略帶調(diào)侃道:“你們兩個慢慢聊,我進屋去收拾收拾。”
她說著還體貼的把房門關(guān)上,留給兩人獨處的空間。
“有點痛,你忍著點?!绷帜钅弥囎恿脫芷鹫吃趥幍囊滦?,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看上去十分滲人。
男人怕她擔(dān)心,一直強忍著。
直到最后用紗布簡單的纏上一圈,他才發(fā)出聲來。
“我突然想起了上學(xué)的時候,那次我打籃球,摔破了腿,你也是這樣輕手輕腳,嚇得夠嗆?!?p> 宋愷說著,忽的輕笑起來。
那時的他們真的很稚嫩,哪怕只是一點青紫都會讓彼此嚇得六神無主。
聽著他的回想,林念垂下眸,半晌站起來。
“回去的時候,注意這幾天別碰水,感染了就不好了。”
知道她沒有繼續(xù)聊下去的意圖,宋愷只得在心里嘆息一聲。
“你們今晚要繼續(xù)住在這嗎?”他打量了眼狼狽的客廳,而后看向林念。
房間都變成了這樣,還怎么住人?
“不勞你費心,我們等會有地方去。”齊欣欣突然探出來,插了一句。
宋愷見狀,也只得把嘴邊的提議重新咽了回去,臨走前,頻頻回頭,卻沒聽到一句挽留。
男人離開許久,齊欣欣才嘆了口氣,瞥向一旁安靜的林念。
“小念,我覺得宋愷他……”
“我累了,欣欣今晚我們兩個住哪?”林念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淡淡的轉(zhuǎn)了話頭。
***
而彼時的紀家書房里,一片清冷。
紀靖琛看著手中剛收到的傳真,面色黑沉。
宋氏的代理人,竟是那個林念的前男友?
世界還真夠小的。
他嗤笑一聲,將傳真隨意的扔到一邊。
怪不得那個女人會一點都不抗拒的上了車。
他眸色一冷,忽的有了抽煙的念頭。
抽屜二層,疊放著幾根雪茄。
他隨手拿了一根,咬在唇邊。
火光閃爍,隨后煙灰濺落成點點星辰般的光亮,而后看不真切。
煙霧繚繞,不知不覺間,他竟連著抽了幾根。
煙灰缸里漸漸多了些煙灰的殘骸,房間里也變得有些迷蒙起來。
他站起走到窗邊,瞧著外面的黑暗,心虛越發(fā)的煩亂。
不過是個詭計多端的女子,可他就是控制不住的去在意。
門外突然傳來傭人的急促聲。
“林小姐,少爺在辦公!林小姐!”
書房內(nèi)驀地被狠狠拽開,一個長發(fā)卷曲的女人狠狠推開身旁阻止的傭人,踏了進來。
剛一關(guān)上門,書房內(nèi)的煙味嗆得她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靖琛……”林菲兒捂著嘴,好一陣咳嗽,方才緩過勁來。
她抬頭看著男人,視線灼熱,兩頰泛著不自然的緋紅,顯然是喝的過了頭。
紀家長輩臨時去了臨市游玩,據(jù)說今晚不會回來。
好不容易沒了人看束,她自然要放縱一番。
結(jié)果沒控制好,竟喝多了。
她腳步虛浮的走到紀靖琛的桌前,雙手比對了半天才扶穩(wěn)了身子。
“靖琛,你就那么討厭我嗎?”眼前的紀靖琛已經(jīng)變成了三個,可林菲兒就是執(zhí)拗的追問著。
為了嫁入紀家,她可是一再的違背著自己的天性。
可這個男人寧可看林念,可不看她一眼。
她哪里比不上林念那個賤蹄子!
紀靖琛淡漠的掃了她一眼,將手邊剩余的雪茄掐滅,丟到了煙灰缸里。
火星濺了一會兒,緩緩熄滅成灰。
“靖琛,靖琛你回答我啊,還是說你對林念動了情?”
林菲兒借著酒勁。問得直白。
她明顯的發(fā)覺男人的動作頓了一下,心里就是一咯噔!
莫不是讓她猜著了。
紀靖琛真對林念……
男人忽的站起身,冷聲喊了聲管家。
一直候在門口的裴伯聞聲,敲門走了進來。
“以后不準放她進書房?!?p> 他冷聲說著,眼里只有冰寒的刺骨。
……
因著昨晚的家里遭竊,林念被迫在酒店住了一晚。
大清早的看了眼時間,也顧不得還餓著肚子,匆匆趕著公交。
因為公車晚點的緣故,林念緊趕慢趕才頂著遲到,進了公司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