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有本事別打臉!”
俞灝瑾肉疼的捂著自己受傷的小臉蛋,對著對面無情的男人一臉的控訴。
也不知道他抽的什么風,忽然把人兒從被窩里叫起來,要來打拳?!
打就打吧,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偏偏往人家臉上打,真是可惜人家這張帥的人神共憤的俊臉了!
“好?!蹦翖n沉聲應道,又做好了戰(zhàn)斗姿勢,準備進攻——
“唉,停停?! 粇”
俞灝瑾連忙抬手喊停,動作過大牽扯到紅腫的面部,又倒吸一口涼氣兒,脫下手上的拳套,向?qū)γ嫱旰脽o損的人砸了過去——
“你這是怎么了?被誰虐了?來拿我出氣???”
俞灝瑾直接一屁股坐在拳臺上,一臉幸災樂禍的瞅著漸漸黑臉的墨沉梟,后者也是三兩下脫掉拳套,走過來并排坐在俞灝瑾旁邊,沉默著...
俞灝瑾見狀,笑的更大了,又扯到紅腫的臉,嗷嗷的叫了幾聲,捂著臉問道:“誰???能有這能耐?”
“告訴兄弟我,改明兒去找他取取經(jīng)啊~”
本以為這番招惹會讓對方再來一拳,沒想到他居然頗顯頹廢的垂下頭,思索良久,直至周圍氣氛很是壓抑凝重之時,才緩緩開口:
“是不是女人都喜歡好看的?”
“嗯...嗯?!”
俞灝瑾一臉驚訝的看著對方,很是欠揍的回了一句:“不是吧,堂堂墨大總裁居然被人嫌棄了?還是因為長相?!”
換來墨沉梟的死亡凝視,俞灝瑾頓時吞了吞口水,忙收斂一下笑容,正色道:
“那個,相貌嘛...現(xiàn)在女人比較挺膚淺的,當然啦,最重要還是錢嘛~”
俞灝瑾手做著數(shù)錢的動作,沖著對方擠眉弄眼的,暗示著什么...
“你正常點!”墨沉梟表示沒眼看,一把推過對方,呵斥道。
“咳咳,那個...”俞灝瑾扭過頭幾乎趴在對方臉上,疑惑的說到:
“不過你這張臉,雖然沒有小爺那么帥的人神共憤,但怎么著也比那些娛樂小鮮肉有味道??!”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刀刻冷?。粷饷艿拿济陨韵蛏蠐P起,長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冷漠霸氣,半敞的胸膛幾滴汗水慢慢滑下,顯得狂野不羈。
英挺的鼻梁,歐式的眉眼,立體的五官顯出禁欲的美感,整個人發(fā)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這哪個小娘們覺得他不好看???簡直就TM的帥炸了好嘛!
“所以我覺得,那個覺得你不好看的人,一定是眼瞎!兄弟你就應該來個瀟灑的轉(zhuǎn)身,讓她追悔莫及!哭著喊著要你!”
俞灝瑾振振有詞的說道,還非常投入的揮舞著雙手,就差沒帶著墨沉梟來個六親不認的步伐了。
“她不會,她...結(jié)婚了?!蹦翖n黯然的說著:“她眼里只有那個戲子、一個小白臉!”
“???誰?不是吧兄弟?!那么多清純妖艷的美人兒,干嘛非要一個人婦?”
俞灝瑾難以置信的脫口而出,那驚愕的眼神仿佛覺得旁邊的人是不是有什么心里疾病。
不過看著對方沉默的樣子,俞灝瑾想了想,好像發(fā)現(xiàn)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尖叫出聲:
“不是吧不是吧!該不會是你那個小秘書吧?”
想著前幾天看到的新聞,那鬧得沸沸揚揚的鋼琴家與妓女老婆的事情,當時看到照片,只覺得熟悉,也沒有多想,輕笑一聲,就讓下面的人辦了。
現(xiàn)在看來...那不就是那個姓沈的秘書嗎!只是照片中更加青澀了點...
果然,對方“嗯”了一聲,表示猜想正確。
“不是,兄弟!哥!咱不能要她!這個真不行!”
“那個新聞你應該也知道對吧?就是她是無辜的,那張臉出現(xiàn)在熱搜上幾天,所有網(wǎng)民幾乎都認識了!便也不會管什么真真假假虛虛實實?!?p> “她的影響力都是負面的,這對你來說,對你的公司來說可是大忌??!”
“這萬一被哪個狗仔爆出來,你也要牽扯其中,公司會被攻擊,股票會暴跌,墨家更是不會同意!”
“我們生活本就和那樣的人不在一個層面,玩玩可以,但絕對不能認真??!上流社會不會允許那樣的人存在的!”
俞灝瑾忙對著墨沉梟大費口舌的絮叨著,企圖改變他的想法,然而若是能被三言兩語改變的話,他就是不是墨沉梟了!
“喜歡一個人,不就是對她好嗎?”墨沉梟忽然反問道,一下讓俞灝瑾語噎。
“這......”
“你要知道,我們這樣的人,今后要娶的女人,必須是權貴之流,富商巨賈,能為家族帶來利益的女人?!?p> “光憑喜歡,是走不長遠的?!?p> 俞灝瑾耐心的解釋著,感情這事...難說啊...
“不走,怎么知道會走不長遠?”墨沉梟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身為商人,本就沒有多少仁慈的感情,做事雷厲風行,做人冷漠無情,才能在這條路上站的穩(wěn),走的遠。
所以這忽如其來的異樣感覺,才會讓他那么癡迷和執(zhí)著。
商人眼里沒有半途而廢,更沒有開始就選擇放棄,一切利益至上,有路便走,無路便開,就算是爭,也要爭個寬敞。
“要真是喜歡,你就把她藏起來,做個情婦吧。”
俞灝瑾這般淡淡的說著,他明白墨沉梟的想法,也知道這位大爺沒那么容易被說動,便只能順著他,提點建議了。
“要藏起來,藏的嚴嚴實實的,不要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特別是...自己的家人?!?p> 略微傷感的聲音引來墨沉梟的注視,然而對方卻沒再說什么,只是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重重吐了一口氣兒,忽然又變回原來吊兒郎當?shù)哪樱?p> “走!喝酒去!今天兄弟我請客!”
墨沉梟看了一眼對方,也沒再開口詢問什么,沉默著跟著他一起走了...
......
曾經(jīng)年少輕狂,以為情定勝天...
直到陰陽兩隔,方才知人生苦短,無奈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