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這個意思”李董抓緊解釋道,“但墨總您應(yīng)該知道,這...并不容易!”
“從某些方面來說,墨小夫人她,確實可疑...”
“但她有什么理由?墨氏垮了她能撈到什么好處?”
“她沒理由,那許助理就更沒有了,在這都幾十年了,從未見過他有什么私心......”
“......”
下面的人議論紛紛,卻終是沒討論出個所以然。
罷了,墨沉梟一臉陰沉的回了辦公室,在座位上思考良久,才緩緩撥打出了一個電話:
“查查少夫人近期所有的聯(lián)系人、行動軌跡、還有......”
......
......
“你說他在查我?”沈?qū)幯┳谏嘲l(fā)上悠閑的吃著水果沙拉,確認(rèn)著電話里的聲音。
“是,而且派的不是他公司的人,看著挺嚴(yán)肅的,一身黑衣,戴著墨鏡,跟陳氏的人在聯(lián)絡(luò),做的很隱蔽。”
沈?qū)幯骸笆遣皇强粗芟窬毤易???p> 電話那頭:“嗯...確實有那個味道。”
啊~是他呀~~
看來是要來真的了...
“行,我知道了。”沈?qū)幯┎换挪幻Φ囊乱活w草莓,淡定的回復(fù)道:“不用管他,讓他查吧?!?p> “什么?”
電話那頭的女聲有些疑問的突然拔高音量:“你在開玩笑嗎?!就他那速度,若是不做點措施,不出兩天就能把你撈個底朝天!”
“沒關(guān)系...”沈?qū)幯┹p笑一聲,“不需要兩天了...”
“什么意思?你——”
“雪梅...”
“啊?”
“不用管他,但麻煩幫我盯緊他,在他拿到證據(jù)后,立刻給我打電話?!鄙?qū)幯┓愿赖?,末了,柔聲道了聲“謝謝。”
“啊...這、這、不用不用、我的榮幸我的榮幸...”電話那頭的雪梅有些結(jié)巴,若是現(xiàn)在能見到她本人,怕是能瞧到她臉上的紅暈...
“那行,就這樣吧,掛了?!?p> “?。窟@就掛、掛啦?”雪梅緊張的抓著手機(jī),有些不知所措的原地打轉(zhuǎn),然后卡卡磕磕的說了句:
“那、那、拜——”
“嘟——嘟——嘟嘟嘟...”
或許是中間停留時間過長,她話還未說完,對方便已經(jīng)掛斷了。
“拜拜...”雪梅落寞的將手機(jī)握于胸前,低低說了句未說完的話。
忽然又想到什么,倏地垂頭低笑起來,扭捏著窈窕的身子,害羞的咬著下唇,輕輕道了句:“不、不用謝的...”
......
外灘商務(wù)會所——
一場高格調(diào)的品酒會正在舉行。
280平方米的全景露臺酒吧,足足可容納百余人的宴會場地立于濱湖之上,隔岸對面是近百層的高樓大廈,而當(dāng)夜晚降臨,卻都是一片燈火通明。
各種琳瑯滿目的冷食酒水有序的擺放在藍(lán)色燈光下的長型桌布上,私人酒會中來的皆是西裝革履的上層人物。
當(dāng)然,除了一些工作安排的服務(wù)生例外...
企業(yè)家們高談?wù)撻?,隨手拿起穿梭在其中的托盤上的酒水,既是品酒,也是品人...
俞灝瑾不怎么喜歡這種場合,因為這其中商業(yè)氣息太重,但奈何也是必須要去的,只得好好收拾收拾,掛著微笑面具來了。
一番寒暄問候之后,他百般無聊的趴在靠著江邊的欄桿上吹風(fēng)...
忽然,來了一位服務(wù)生,端了個裝滿酒水的托盤走到他身旁,俞灝瑾余光瞟了一眼,便隨意拿起一杯,擺擺手讓對方走了。
然而在轉(zhuǎn)身依靠著欄桿喝酒之時,卻發(fā)現(xiàn)剛剛那個服務(wù)生的背影很是熟悉...
他恍惚了一陣,自嘲的笑了笑,想繼續(xù)看風(fēng)景,卻發(fā)現(xiàn)腦海里全是方才的背影。
“靠!”
他拍了一下欄桿,整理一下自己的發(fā)型,便要去找那個服務(wù)生——
“你等等!”他忽然叫住那個背影。
那個扎著馬尾辮的服務(wù)生緩緩轉(zhuǎn)過身來,左右看了看,然后疑惑的直指著自己,問道:
“先生,您是在叫我嗎?”
這一轉(zhuǎn)頭可不得了,那副熟悉的面容一下印入男人的腦海,塵封已久的記憶盡數(shù)翻涌而出,而男人準(zhǔn)備了許久想要說出“我要包養(yǎng)你”的話也被死死卡在喉嚨里,噎了下去。
換成了不確定的呢喃——
“唐...詩?”
嗯?
女子微愣,回了句:“宋...詞?”
‘這人是醉狠了,開始背古詩詞了嗎?’
“不、不不是?!庇釣剡^神來,趕緊搖搖頭,上前一步,抓著她的肩膀問道:“你是唐詩嗎?你一定是的對不對?”
“什么?”女人一手還在端著托盤,一手撥開男人的手臂,認(rèn)真的說道:“先生你認(rèn)錯人了吧?我叫書畫?!?p> “什么書畫!你就是唐詩!”俞灝瑾忽然抬手摸向她的臉蛋,整條手臂都在顫抖著想要感受到她的真實。
忽然——
“啪——!”的一聲。
那自稱書畫的女子直接一掌拍開男人摸過來的手掌,皺著眉頭沖他低吼道:“先生請您放尊重些!我只是過來打工的服務(wù)生!不是出來賣的!”
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
“詩詩!詩詩別走!我是灝瑾!”男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焦急的說道,“我是俞灝瑾!我是阿瑾??!”
“瑾你大爺!”書畫大力甩開他鉗制自己的手,并狠狠的踩了他一腳,怒罵道。
“你就是唐詩!我的唐詩!”俞灝瑾堅持道,他才不相信世上真的有一模一樣的兩個人,還是在同一個地方!
“詩詩...”他忽然放軟了語氣,再次抓著她的手,可憐兮兮的說道:“以前是我不好,我不知道...
讓你獨自一人承受了那么多...我知道錯了,現(xiàn)在我能保護(hù)你了,我跟你道歉,你原諒我好不好?”
“什么唐詩?我還宋詞呢!我說了我不是!你放開我!”男人這下攥得很緊,她拽了半天也掙脫不出來,只得放大音量,引來旁人的目光,希望他能收斂點。
誰知那男人卻好似絲毫不知羞恥一般,不僅不放手,反而一個用力,將人拽到自己懷中,緊緊的抱住。
但女人也不是什么軟弱的小白兔,直接一個高抬腿,狠狠的踢向男人的褲襠——
“嗯~”男人也沒想到對方這么狠,直接中招,痛苦的悶哼一聲。
女人趁機(jī)轉(zhuǎn)身逃開,還鄙視的落了句:“呸!死變態(tài)!”
眼看女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男人也不急,只是看著自己方才摟住女人脖頸的手,笑的像個傻子...
‘唐詩...你就是唐詩!’
‘若說真的是長得一模一樣的陌生人,那后頸的胎記也能一模一樣嗎?
呵呵呵...你就是我的詩詩...就是...”
他執(zhí)拗的想著,望著她消失的地方,眼中閃過一抹志在必得。
‘還是那副模樣,只是...嘶~脾氣大了些罷了...’兩腿間的疼痛讓他真實的感覺到,這一切都不是幻覺,她,真的回來了!
‘你不愿意認(rèn)我,應(yīng)該還是在生氣吧...
沒關(guān)系的,從前是我負(fù)你,你該生氣的...
今后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我會...好好保護(h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