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來??!早就看你不爽!”俞灝瑾也甩掉外衣,擼起袖子就揮拳上去——
“叫你裝嫩!TMD一臉油膩的宅男還裝什么成功人士!老子揍死你!”
這話是俞灝瑾說的,很明顯,他占了上風(fēng),并且毫不留情的毆打著身下的油膩男子。
唐詩見狀不對,趕緊上前拉住俞灝瑾,沖他喊道:“你在鬧什么?!打死人犯法的!而且他也不是壞人!”
“不是壞——咣!”
那身下男子得了空,直接一記左勾拳,重重的打在俞灝瑾的臉上,俞灝瑾嘴角微微滲出了血,他用拇指擦拭了一點,望著一旁驚呆的唐詩諷刺一笑:
“這就是你說的不是壞人?”
“可、是你先打他的?!碧圃娚锨罢驹趦扇酥虚g,嘗試和解,卻被俞灝瑾直接推倒到沙發(fā)上。
他發(fā)了狠,幾下便制服了那個偷襲的人,將他壓在膝下,沖著唐詩喊道:“你說他們不是壞人?那我就讓你看看,他們有多好!”
隨后拿起桌上的酒杯,一杯杯的直接灌下去——
“你做什么!你快放開他!你這樣會坐牢的!”唐詩起身撲過來抓著俞灝瑾的手臂,阻止他繼續(xù)灌下去。
“坐牢?”俞灝瑾嗤笑一聲,“老子再不來,現(xiàn)在坐在警局里哭的就是你!”
“你什么意思?”唐詩道。
“什么意思?”俞灝瑾一把抓起唐詩的手腕,將她拽到跟前,大手粗礪的摸著她的身體,一邊還惡劣的說著:“知道如果我不來你會經(jīng)歷什么嗎?
就是這樣!無數(shù)的男人欣賞你跳脫衣舞!油膩膩的手掌粗魯放肆的摸著你的敏感處!”
“你發(fā)什么瘋!”唐詩被逼急了,竟直接氣哭了出來,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
“我討厭你!”她大聲的叫出來,聲音打破了一巴掌過后的詭異靜默。
但俞灝瑾摸了摸被打的臉龐,不在意的笑了笑,指著方才被灌了酒的男人說:“是不是給要像他一樣,不知不覺的脫光了衣服求歡,還要強行說自己主動,別人都是好人?”
“什么——”唐詩聞言望去,頓時語塞。
那是一幅什么場景啊~
一個穿著潔凈襯衫西裝的男人,正一臉潮紅的撕扯著自己的領(lǐng)口、褲帶的衣服...
“別看?!?p> 俞灝瑾伸手捂住她驚愕的雙眼,肌膚相貼,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女人身體因為恐懼而顫栗不已...
“沒事了,沒事了...”他安慰道,輕輕將人抱回自己車上,將自己的外套蓋在女人身上,自己則先下車去解決那些麻煩。
不久,俞家的人來了,他也就沒了再待下去的必要,于是回到車?yán)?,一抬頭就看見女人蒼白的臉色,和驚恐不定的眼眸...
“沒事了,那些雜碎都受到處罰了...”他終是不忍的輕聲安慰道。
“我先送你回家,洗個熱水澡,睡一覺就好了?!?p> “你家在哪?”他又問。
但身后的女子卻遲遲沒有反應(yīng),他知道她定是嚇傻了,畢竟一個整天都沉浸在書香世界的呆子,見到這種骯臟的場面,都會又些不適應(yīng)。
他耐心的等待著,終于聽她輕顫著開了口:
“我...以前來的時候...他們...不是這樣的...”她緊緊的抓著身前的衣服,將自己裹得很緊,“他們以前...都是...都是...談?wù)撘恍┕善倍▋r...什么白酒商行的...老板也很好...他經(jīng)常鼓勵我,安慰我不要害怕...”
“以前是不是人很少?一個兩個的,漸漸人多了起來,到今天一屋子有約摸十個人了?”男人問道。
“你怎么知道?”唐詩有些意外,隨后解釋道:“他們是個剛成立的商會...第一次只有兩個人,后來越來越多...今天...是最多的...”
“傻子...”男人評價道:“一件商品若是只能買一次,是賣給一個人,收一個人的錢好?
還是一次賣給多人,收十幾個人的錢好?”
“當(dāng)然是多的——”唐詩話語驟停,像是忽然明白了,然而緊接著身子卻抖的更厲害了...
“其實你也算幸運的了...”男人安慰道,在女人疑惑的眼神中,他緩緩解釋道:
“因為若是遇到了些不怕死的,他們可能直接把你賣給幾十個人,然后嘛...輕則下身癱瘓,重則當(dāng)場身亡。
所以你看,你還是很幸運的,遇到一些怕事兒的,而且,你還遇到了我,救你于水火——”
男人剛想皮幾句,逗她開心,讓她放松放松,結(jié)果一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身后的女子早已哭得稀里嘩啦的,將頭埋在自己的外套下面,整個身子都快抖成了篩子...
“咳、那個、可能我不會安慰人...但是、這個、你說是吧?好在你什么事也沒有,什么都沒發(fā)生是不是?”
“嗚嗚嗚嗚...”
得,這下還帶聲兒了...
俞灝瑾有些尷尬的摸摸頭,絞盡腦汁的想著方法,卻發(fā)現(xiàn)平常自己逗女孩子的嘴皮子都不管用了...
無奈,舔舔嘴唇,干笑道:“那個,唐詩啊...要不然...我先送你回家?
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你在我車?yán)锟薜眠@么傷心像什么事兒是吧?
再說,你家里人該等著急了...”
“哇——”女人忽然大哭起來,這下忍也不忍了,直接像是發(fā)泄式的大哭著。
“欸?別別別...大小姐!姑奶奶?可別哭了成不?”最受不了女人哭了,所以才討厭那些動不動就哭鬧委屈的白蓮花...
但這女人有毒吧?哭得這么大聲,為什么自己非但沒有感到心煩,反而還有那么一絲絲的心疼?
一定是出幻覺了!她剛才還扇我一巴掌呢!
肯定是!腦子不好使了!
......
在男人找各種理由時,身后女人不知何時停止了哭泣,一邊打著哭嗝兒,一邊說:“曰家宿,麻煩了——嗝兒~”
“什么宿?哦好嘞!”得到住址,男人趕緊開車將女人送到目的地。
然而到地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這感覺...嘖...怎么說呢?
“你家...住這?”男人遲疑了許久,還是多嘴問了句。
唐詩搖搖頭,說:“這是租的房子,我家在農(nóng)村,離這很遠(yuǎn)的?!?p> “這...”也叫房子?
這話他沒說出口,但傷了她的自尊心。
但看這屋子破舊敗落的樣子,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個待拆遷的廢舊垃圾房呢...
“我送你進去吧?!彼_口說道,并沒有問的意思,因為他人已經(jīng)走在她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