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艸!”
他捂著被擊中的前額,看著自己手上慢慢沾染血紅的血跡,當(dāng)即暴怒,暈眩之際,猛的一個前踹,將人踹到在地。
那人捂著肚子哀嚎不已,俞灝瑾正打算上前再補一腳,忽然余光發(fā)現(xiàn)側(cè)后放又起來一人...
臥槽!還來?!
同一個坑怎么能摔倒兩次?
所以他蓄力直接轉(zhuǎn)身一個飛踢——
將人踢到幾米外,因為踢中頭部,那人直接一聲也沒吭的暈倒過去...
......
然后...自己就腦子抽了過來睡在她門邊,誰知道她那個老板把她賣給了多少人?她能活到現(xiàn)在可真不容易!
......
第二天一早,唐詩恍惚的睜眼起身,忽然想起什么,來不及穿鞋就自己跑到門邊,一打開門——
卻發(fā)現(xiàn)昨晚那個一身狼狽的男人,此時正嘴里叼著一直鮮花,一手扶著門框,一手?jǐn)]著自己的新發(fā)型,沖她魅惑一笑:“hi~”
“啪!”她無情的關(guān)上門。
然后再次打開,卻發(fā)現(xiàn)還是那樣一副場景......
“你...”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瀟灑的一仰頭,做了個詭異的姿勢將嘴里的玫瑰花送到自己面前,還拋個媚眼,開口一陣薄荷的清香:
“美麗的小姐,要一起共進早餐嗎?”
“不要,謝謝?!彼娝麩o事,便冷淡的拒絕,自己又關(guān)上門換衣服了。
待她整理好出門時,發(fā)現(xiàn)他還在那里站著,只是這次神情嚴(yán)肅了些:
“我弄壞了你的門,以后這里不安全了,重新?lián)Q個地方住吧?!?p> “換個門就好了。”她說。
“但那些人呢?你那個所謂的老板,應(yīng)該知道你的地址吧?”
??!
她忽然瞪大眼睛看著他,細想昨天晚上的事,似乎明白了什么...
“昨天,謝謝...”她這般說道,然后沖他深深鞠了一躬。
“謝可不是嘴上說說就完了...”俞灝瑾歪頭看她,“這可是個人情...”
他話音剛落,便看她從包里拿出一沓鈔票遞到他面前:“這些夠嗎?我所有的工資了...”
隨后又補充道:“不夠的話以后我再還你,發(fā)了工資就還!”
“......”俞小爺?shù)谝淮伪蝗四缅X侮辱,怎么說呢...有些意外。
“我、俞家少爺!坐擁千萬家產(chǎn)!稀罕你這幾千塊錢?”
“那...要多少?”她怯生生舉起一根手指頭,試探道:“一...萬?”
見男人臉色極臭,她又慢慢加了一根...兩根...三...
“行了!爺不差錢兒!”他揮下她舉起的手指頭,打開車門,看著她說:
“跟爺走,帶你去個地方,去那還債!”
“我...不賣身...”她咬著下唇艱難的說道,眼眶隱隱有淚光閃過,她繼續(xù)倔強的說著:“我...會賺錢的,慢慢給你...好不好?”
“誰稀罕你身子?”他被氣笑了,語氣惡劣的對她說道:“你瞅瞅你身材干癟的樣子,小爺我會看得上?別自作多情了!帶你去吃個早餐,看個房子而已!”
“看...房?”她不解。
他卻懶得解釋,直接將人塞進車?yán)铮缓笠徊扔烷T就出發(fā)了——
......
一間采光極好的小樓房——
俞灝瑾進來就直接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痞里痞氣的介紹著:“喏,70平米,有獨立衛(wèi)生間,還有小廚房,接水也不要到樓下去接了,最重要的是——這里很安全!出入都要刷卡,人臉識別!”
那原先的是個什么東西?!是給人住的嗎?
不找不知道,原來還真有那些幾十平米的蝸居,價格對她來說,好像還挺貴...
算了,循序漸進吧...太過了估計她也不接受...
真是搞不懂,女孩子家家的天天逞什么強...
“而且,價格也不貴...”
“多少?”她站在窗前,靜靜的欣賞著窗外的美景,露出淡淡的微笑。
她很喜歡這里,裝修風(fēng)格也很少簡單文藝,窗外便是人流街道,能很好的融入現(xiàn)實...
這里,很清新,很美好...
‘多少?’俞灝瑾忽然犯了難:
多少合適啊?太少了她估計也不相信,太多了她又承擔(dān)不起...
嘖~要是真蠢還好騙一點,偏偏還有幾分小聰明!幫個人怎么這么難?
難搞啊...
“這...嗯...就...500?”沒毛??!
她原來那棟危房還100塊錢一個月呢,嘖,真是黑商!
這個相比之下,翻個5倍沒啥毛病!
“500?”唐詩重復(fù)道,驚訝的看著他,“一個月?”
“呃,對...對!”多...了?還是少了?
“好便宜!”她欣喜不已,忙對著男人又是一個鞠躬:“謝謝你!”
但是轉(zhuǎn)而她又犯了難,緊張的問道:“所以,要怎么感謝你?”
“啊~這個啊~~”男人一臉壞笑的望著她,驚的她慌忙后退幾步。
“跑什么?”俞灝瑾見狀得逞一笑,還別說,逗一逗還挺好玩的...
“給我畫張畫?!彼f道。
“?什么畫?”她問。
俞灝瑾指指門邊的畫框,“就那些,給我來一副,要畫出小爺帥氣逼人的臉?!?p> 唐詩:“......”
不過這些畫什么時候搬過來的,明明剛剛還...
但多說無益,唐詩熟練的擺好架子,讓他隨意擺一個姿勢,便開始了畫作...
一段時間后...
“好了。”她清爽的聲線如同天籟之音般讓男人如同大赦的放松下來:
“終于好了...當(dāng)個模特原來這么累...”
他輕聲嘀咕著,然后接過她遞過來的畫——
“嚯!不錯嘛~”他先是驚艷一陣,然后別扭的努努嘴:“這個,好是好,但是...是不是太喪了點?”
純黑白灰的色調(diào),怎么總是讓人聯(lián)想到出殯時的遺像?
“這是素描,不帶色彩的?!彼忉尩?。
“我不管,我就要帶顏色的!”他無賴道的指著那些色彩鮮艷的油彩畫,說道:“那個,用那個畫。”
“這...有點貴...”她低聲說道。
“哈?你說小爺?shù)木让鬟€抵不過一張油彩畫?!”俞灝瑾不可置信的瞪著她:“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不是不是...”她也發(fā)覺有些不妥,然后艱難的解釋道:“這個,需要的時間比較長...”
“長就長!小爺別的不行,持久力還是可以的!就畫這個!”
他將那張素描畫放在桌子上,然后重新擺起了姿勢,眼神示意她趕緊畫。
......
終于畫好之后,俞灝瑾不顧自己身體的僵硬酸痛,硬是拿起了畫欣賞,嘴里還不停的夸贊著...自己好看!
對此唐詩只能用沉默還表達自己的想法......
“不過為什么你畫這個的時候要扎起頭發(fā)?”他忽然轉(zhuǎn)而問她。
原本乖巧的黑長直扎成利索的丸子頭,看著更加清爽了幾分,而且她脖子的線條很美,皮膚又很是白凈,看著很是...誘人...
“因為油彩會沾到頭發(fā)上?!彼幻靼诪槭裁春鋈粏栠@個,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你不常扎頭發(fā)吧?”他問。
“對啊,只有畫油彩的時候扎?!彼氐?。
誰知俞灝瑾卻滿意一笑,然而斜躺在沙發(fā)上命令她:“以后不許在外面扎頭發(fā)!”
唐詩:?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