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組織很神秘,沒人知道它何時建立,更沒人知曉它的任何內(nèi)部消息...
梅子也只是聽人偷偷談論過,那個組織,
一入終生不得出。
去參加選拔的后果只有兩個——
成功,加入組織,成為會員,終生不得背叛;
不成,灌入迷藥,成為癡傻,終生淪為肉臠。
若是中途退出,則下場更為凄慘,組織不會留下一個知道內(nèi)幕的活人出去散播...
她不可避免的心生怯意...
但是,一想到沈寧雪,她又忽然覺得一切不過如此。
于是,她毫不猶豫的踏出那步。
試煉的內(nèi)容很殘酷,也很嚴格,她當時每場結束之后,總是忍不住的扶墻干嘔...
但是沒關系,那些苦難終將會過去。
終于最后的一場試煉——偷心
她成功了,便也結束了。
她至今都還記得自己神情冷漠的捧著一顆血淋淋的心臟站在她們面前時,她們的驚嚇失色,震驚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才慢慢平緩下心來...
“這、這這這犯規(guī)了吧!”一個曼妙女郎被嚇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場‘偷心’,正如其名,偷得目標的心,獲得目標的愛,讓目標愿意為她做任何事情,即便是死也毫無二話的那種。
但這個孩子...
選拔的負責人卻搖了搖頭,勾起毫無笑意的嘴角,望著面上沾血的梅子,饒有興趣的說道:
“不見得,人家只是按照字面上的意思罷了,算不上犯規(guī)...”
“不過...”她忽地伸出手,慢慢朝著梅子的臉龐摸去,指間冰涼的讓人不禁心生寒意,心中一顫。
修剪鋒利的指甲一下一下劃著梅子的臉頰,眼神玩味帶些嫌棄,似要劃破一道血口子才好。
但梅子沒有絲毫動彈,就連面上也是保持了那副漠然的表情,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只聽那人繼續(xù)緩緩說著莫名的話:
“不過...膽子倒是挺大...或許...會有奇跡也說不定呢...”
見梅子眸底毫無波瀾如一灘死水般,絲毫沒有好奇疑問或是惶恐不安的樣子,那人也沒了興致,站直了身體睥睨著她,道:
“既然要進,就先給自己取個名字吧?!?p> “我叫梅子?!彼坏拈_口,仰頭望去。
可身旁的女郎確實不禁一笑,扭著曼妙的腰肢搖頭笑道:
“小孩,這名字可不行,太土了!”
梅子轉頭看向那女郎,抿抿唇,又說道:
“雪梅?”
“雪梅雪梅...踏雪尋梅...好生高雅哦~”那女郎沖著嚴肅的負責人眨眨眼睛,詢問道。
可負責人卻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眉頭緊蹙,目光復雜道:
“你最好還是換一個,這名字可能會你帶來麻煩...”
末了,又補充道:“很大的麻煩?!?p> “那沈梅?”梅子問道。
“太俗。”
“寧梅?”
“一樣不適合?!?p> “那還是雪梅吧。”
“這會犯了忌諱。”
“會死嗎?”
“或許不會,但日子會難過很多。”
“......沒關系,就這個了?!泵纷映聊粫?,還是堅定道:
“雪梅,我的名字?!?p> ......
歷時一個月的選拔之后,所剩不過半數(shù)。
她很幸運,雖然容貌不怎么出色,但好在氣質(zhì)傲然出塵,漠視眾生的縹緲厭世,也成為了她的一大特色。
不過,這個組織可不是單純的做些皮色生意,所以那些外貌氣質(zhì)也不是最重要的。
因此入選以后,她們還要經(jīng)歷三個月的魔鬼訓練——
忠誠、魅術、殺人技。
棍棒、電流、催眠或是心理摧殘,她們總是有些意想不到的可怕招數(shù)擊垮人的意志。
無數(shù)人在這個階段承受不住折磨,要么成了瘋子;
要么最終選擇服藥退出,寧愿當個癡傻。
于是這關過后,所剩寥寥無幾...
后面的訓練便沒什么危險了,只是很是勞心費神些罷了。
可過了這三個月,便要終生與危險為伴了...
學成后的眾人便成了正式的F級會員,開始完成組織布下的各種任務。
由易到難,完成一定指標,便可晉級——
F—E—D—C—B—A—S—SS...
等級逐漸增高的同時,任務的危險系數(shù)也越大,目標的身份、地位、警惕程度皆會升高,一不小心便會暴露身份,身死異處。
這也是她們不學那些武術,直接學習各種殺人技的原因。
一旦身份暴露,便是難逃一死,只是區(qū)別在于:
是自殺、還是被殺了。
對于身體柔韌速度敏捷的女人來說,殺人技無疑是最好的自保手段,頃刻間便能取人性命。
銷毀一切資料信息后便可離開現(xiàn)場回到組織接受審訊,然后重新分配任務。
然而若是心有猶豫,未能成功,那下場便不只是死亡那么簡單了...
畢竟,這個神秘的組織從未出現(xiàn)過,一旦發(fā)現(xiàn)了什么苗頭,那些隱沒在暗處的狼便會抓住一切機會,不擇手段的探尋這個神秘的組織。
進而合作,或是吞噬!
所以層級越高,人數(shù)便越少,等到雪梅成功做到B級之時,回顧身旁的人,卻皆是一幅幅陌生面孔...
那些曾經(jīng)與她同期的女人,死的死,瘋的瘋,傻的傻...
唯有她,成功從最底層的F級,一步步,踩著人性與鮮血,爬了上來。
然而到了這個等級之后,她才終于明白,為什么當初她執(zhí)意要用‘雪梅’這個名字時,那些人一臉復雜的神情...
原來是因為這個名字,與組織頂層的管理人員名諱相撞,雖不相同,卻很是相近。
于是在她孜身一人走到B級以來,就有很多陌生的前輩有意無意的給她使絆子...
或是任務目標被搶,或是任務途中被人加害,或是求藥被刁難......
組織的藥是特定的,專門為她們這些容易遍體鱗傷的人準備,也不知是用了什么原料,總是效果出奇的好,連一絲疤痕也不會留下,也不會有什么副作用。
這對她們很重要!
所以即便是被擠兌鞭笞,她也會強忍著去求藥。
她需要任務,她需要晉級,她需要權力,她需要資本...
她需要這些,去狠狠的教訓那個可恨的女人!
所以,靠著對沈寧雪近乎瘋狂的偏執(zhí)執(zhí)念,她成功的堅持了下來。
也將心中愈漸滾大的陰暗情愫歸結于對沈寧雪的痛恨...
她也一直這么確信著,篤定著,執(zhí)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