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這個所謂的秦府張燈結(jié)彩,到處都洋溢著喜慶的味道。秦安年穿著昨日青兒送來的嫁衣,幾個侍女給秦安年打扮的十分精致。青兒今天大早就講秦安年叫了起來,秦安年能看的出來她的精神大不如昨天,臉上還帶著潮紅。
秦安年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任由著他們給自己裝扮。
她身穿大紅嫁衣,頭上帶著用珠子穿成的頭簾,她的手被穿著嫁衣的柳瑞言拉著,在眾多貌美女子的注視之下上了花轎。
花轎被抬起,一路上,秦安年除了聽到敲鑼打鼓的聲音,并沒有聽到任何人聲。似乎一點也沒有熱鬧的感覺。
秦安年忍不住掀開轎子的簾子往外看,外面的路邊,站著不少男女,沒有孩子。其中還有之前的那個程序員,之前秦安年去他家的時候有看過他的遺照。他也站在人群中,他們的表情看起來都有些木訥,只是現(xiàn)在路邊,目光隨著轎子移動。
秦安年心里一驚,這魅魔居然已經(jīng)害了這么多人,看來這次是真的要和他拼死一搏了,絕不能讓他逃了。
因為是畫里的世界,這里的城池很小,轎子繞了一周,又回到了秦府。外面鞭炮的聲音響了起來,還有不少女子歡呼的聲音。
柳瑞言拉開了轎子的簾子,伸手示意秦安年下來。
秦安年將手放進柳瑞言的手中,跟著下了轎子,跨過秦府大門,到了大廳里。旁邊的人給了秦安年一根嘗嘗的紅絲綢,中間有一個大繡球,她跟柳瑞言一人抓著一端。
大廳里坐著一個四十歲模樣的男人,還有一個盤著發(fā)髻四十歲左右的女人。
他們呆呆地坐著,目光木訥,機械地做著動作。
大廳兩邊,站滿了人,除了那幾個女子的舉止自如,其他男人都是楞楞的。
柯思麒站在旁邊,目光直直地盯著秦安年的臉,像是被驚艷到了一般,久久沒有移開眼睛。
秦安年瞥了一眼柯思麒,淡淡笑了一下。
柯思麒旁邊的那女人像是注意到了秦安年再看柯思麒,努了努嘴,又看柯思麒也在看秦安年,心中氣憤,她推了一下柯思麒的胳膊。
柯思麒這才收回了目光。
“吉時到!”一個洪亮的女聲響起,“一拜天地!”
秦安年和柳瑞言都轉(zhuǎn)向門口,跪下,朝著門外一拜。
“二拜高堂!”
秦安年又轉(zhuǎn)向那對四十歲的男女,跪下一拜。
“夫妻對拜!”
秦安年和柳瑞言面對面,下跪互相一拜。
“送入洞房。”
然后一群人圍了過來,將秦安年送去屋子。
秦安年經(jīng)過柯思麒身邊,輕輕瞥了他一眼,柯思麒一震,隨機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眾人送了一段,也就漸漸散開入席,青兒一直跟在秦安年的身邊。
秦安年走的很慢,走了一段,她一個踉蹌,像是要摔倒一樣,還好旁邊有一根柱子,她的手扶在上面。
青兒一驚,連忙過來攙扶問:“小姐,你又不舒服了?”
秦安年有氣無力地瞥了一眼青兒,搖了搖頭:“只是突然有些頭暈,沒什么大礙?!?p> 說完手扶著柱子繼續(xù)走,一直到秦安年的屋子前。青兒扶著秦安年的胳膊,將她送到床邊。
“小姐,我先出去幫忙了。”說完,青兒便退出了房間。
入夜,前廳里開始了歌舞表演,柳瑞言坐在前廳中間,左擁右抱??滤槛枳诤苓h的一個圓桌上,身側(cè)依舊是昨晚那個女子。
在柳瑞言左邊的女人倒了一杯酒,敬柳瑞言:“恭喜柳公子今日大婚?!?p> 柳瑞言和她輕輕一碰杯,一飲而盡。
喝完了酒,那女人又倒進了柳瑞言的懷里,酸酸地說:“柳公子這成了親,以后怕是都沒時間寵幸我們了呢。”
柳瑞言側(cè)頭,抬起那女人的下巴,語氣曖昧:“怎么會呢?婉兒若是想我了,我可隨時都有時間的。再說了,你們哪里需要我來寵幸?多勾幾個凡人不就是了?”
那個叫婉兒的女人低下頭,一副嬌羞的模樣說:“討厭,那些凡夫俗子豈能與你相提并論呢?”
柳瑞言瞥了一眼柯思麒說:“誰說都是凡夫俗子了呢?你看,這次來的這個男人不是品相還不錯嗎?”
婉兒也望向柯思麒,卻又努了努嘴,沖著柳瑞言撒嬌:“哼,都怪柳公子你偏心,一來就他分給了若汐。若汐啊,把他看的可緊了,都不讓我們靠近半步?!?p> “哦喲,看把你急的喲,那我以后也多陪你們可好?”柳瑞言曖昧地說。
婉兒推了一把柳瑞言嬌羞地說:“你就不怕你那小娘子生氣?”
柳瑞言一臉得意地笑著說:“她生什么氣啊,她又不會知道的?!?p> 這時右邊的那個女人一臉?gòu)尚χf:“柳公子,你這娶回來的可是一只小狐妖呢,你就不怕她哪一天想起來了,要鬧著和你和離,亦或是與你大打出手?”
柳瑞言不屑地笑了一聲:“她不會想起來了。即使他想起來了又如何?這生米已經(jīng)煮成熟飯,她難道還能謀殺親夫嗎?再說了在我這畫里不論是妖是神還是魔,除了我,他們只會留有三成功力,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對手?!?p> 左邊那女人將自己手中的繡帕在柳瑞言的面前輕輕一甩說:“瞧把你得意的?你堂堂一個魅魔,竟然會貪圖一個狐妖的美色,這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呵?!绷鹧圆恍嫉匦πφf:“誰會傳出去?你嗎?還是你呢?”
他朝著懷里的兩個女人看去,兩個女人都搖了搖頭,他又冷哼一聲說:“沉迷美色又有什么錯嗎?這只小狐妖,可當真是絕色。當今的魔君君后也是狐妖,那模樣還真不及這秦安年半分?!?p> 這么說著,柳瑞言開始燥熱起來,他松開抱著的兩個美人,理了理自己的衣袍說:“不和你們說了,你們吃著喝著,我啊,要去洞房了。”
說完,他便起身離開了酒席。
那兩個女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努力努嘴一臉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