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到這里戛然而止,最后的更新時間是在兩天前。
在看完后,林墨輕輕吐了一口氣,寫文章的女生盡可能用一種客觀的角度在寫,但是同樣經(jīng)歷過這種事的林墨則能很明顯感到隱藏于平靜之后的戰(zhàn)栗與恐懼。
“這個女生停更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不會的,那個怪談才誕生不久,還沒有到能直接出手的地步?!?p> 林墨并沒有疑惑于阿摩司篤定的口氣,從昨天起就略有猜測,祂應(yīng)該是掌握著一種能探查怪談狀態(tài)的能力。
“這種文章的閱讀量可不小,警視廳不管的嗎?”他又看了看下面的評論,發(fā)現(xiàn)還有很多人在活躍發(fā)言。
“早就在監(jiān)視狀態(tài)下了,不過a課的人不會隨意插手,”阿摩司將書合上繼續(xù)說道,“這就涉及到一個規(guī)矩的問題了。”
“單看東京的怪談就是一個恐怖的數(shù)字,只靠警視廳來管理肯定是杯水車薪的,但是又沒辦法擴(kuò)大招人,因為這會導(dǎo)致更大的泄露風(fēng)險?!?p> “所以普通的怪談都會有一個劃分,當(dāng)事人如果報警則由警視廳出面,若是沒有報警,則由寺廟、神社處理,拿到多少好處都是自己的?!?p> “這樣警視廳減少了工作壓力,神社那些也有了不菲的收入,還能鞏固在信徒心中的地位,于是這種模式很快就成了一種潛規(guī)則,至今依舊在沿用?!?p> “那些寺廟神社知道怪談的存在?!”林墨有些震驚地開口問道。
“怪談這種東西自古就有,在a課建立起來之前,處理祂們多是靠這些僧人神官的,當(dāng)然,一些古老家族中也會留有特殊的手段?!?p> “那這些人一般怎么對付怪談?”
“這可沒有一個特定的對付方法,有些怪談力大無窮,有些怪談詭異無比沒有實體,都是對癥下藥的?!?p> 這還是阿摩司第一次系統(tǒng)的講解該如何對付怪談,林墨聽得很認(rèn)真。
“怪談可以大致分為三大類:實體型、虛無型、意識型,當(dāng)然除此之外,還有許多極為特殊的怪談?!?p> “對于那種有實體的怪物其實很好解決,畢竟不管再怎么厲害,總有辦法從物理上消滅掉?!?p> “而那種虛無型才是最棘手的,一般的都市傳說都來源于此,比如什么筆仙、鐮鼬之類的?!?p> “對付祂們,要么通過怪談本身的規(guī)則限制,要么就是自己掌握一些特殊的能力?!?p> “這種特殊的能力是怎么獲得的呢?”
林墨很快就抓到了最重要一點。
阿摩司輕嘆一聲,“這些能力都來源于怪談本身,當(dāng)殺掉祂們后,寺廟或是神社會舉行特有的儀式,而儀式所指向的人就能繼承怪談的特性?!?p> “不過為了保護(hù)傳承者不陷入瘋狂,這種能力會比原版弱太多?!?p> “除了這種方式,就只剩下每個大勢力的壓箱底絕技了,這種是可以通過修煉獲得的,但是只有真正的嫡傳才能接觸?!?p> 林墨大致了解后又問道:“那第三種類型呢?”
沒想到阿摩司沉默了片刻,才幽幽說道:“迄今為止,全日本出現(xiàn)的意識型怪談只有三件,而且解決者都是剛好擁有克制意識傳播能力的人?!?p> 林墨一怔,他沒想到這種怪談的出現(xiàn)數(shù)量如此之少。
“意識型怪談要具現(xiàn)化的條件非常苛刻,思潮指向性必須要完全一致,但是只要出現(xiàn),其破壞力也遠(yuǎn)超普通怪談?!?p> 阿摩司的眼神看向了窗外,似乎在注視著什么,又好似陷入了回憶。
林墨并沒有打擾祂,雖說還有些許疑問,但是相較于那個無所不知,永遠(yuǎn)處變不驚的阿摩司,祂此刻的狀態(tài)更讓自己感到安心。
約莫半分鐘后,阿摩司才回過神來,略帶自嘲的說道:“老了啊,總會莫名其妙地想起以前的事情?!?p> “我們要解決怪談,今天晚上不應(yīng)該去她閨蜜家那邊嗎?”林墨識趣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祂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問道:“你有沒有注意到文章里面有兩個疑點?”
“那個流動鬼屋和目標(biāo)問題嘛?!?p> 林墨冷靜地分析著,他初看文章時被緊張給蒙蔽了思考,但是只要冷靜片刻就會找到不和諧的地方。
第一是那個流動鬼屋,怪談是在舉行儀式時纏上她們的沒錯,但是古怪的為什么。
網(wǎng)上那么多人嘗試了“鏡尋前世”都沒有任何異常,為什么在那所鬼屋里舉行儀式就出問題?這里面肯定有鬼。
至于第二個疑點則更為明顯,既然大家都進(jìn)去玩了,為什么那名穿著和服的“女人”就單單盯上了作者?要論順序也應(yīng)該是美和子被纏上才對。
阿摩司有些欣慰地點了點頭,“沒錯,我們所能得到的信息都是從這女生的日記里所獲取的,而她也會礙于認(rèn)知給出錯誤的消息,所以要弄清楚,我們就必須自己去調(diào)查一下?!?p> “去她學(xué)校里調(diào)查什么?”
“今天晚上可是東京女高的父兄會(家長會)啊?!?p> ……
太陽漸漸西斜,但是東京女子高中這邊卻依舊人聲鼎沸。
這入眼的皆是穿著短裙的女高中生,她們正是活潑可愛的年紀(jì),連林墨有些緊張的心態(tài)都跟著放松了一些。
他穿著便裝,后面背了一個比較大的單肩背包,沒有刻意低調(diào)掩飾,畢竟這種女高的門衛(wèi)可是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
那種越是低調(diào)有鬼的,越是容易暴露,反而坦坦蕩蕩的則一點事也沒有。
林墨在要進(jìn)校門時,找了一對正在聊天的母女,加快腳步來到了她們后面。
因為距離比較近,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家長帶著兩個孩子一樣,成功混了進(jìn)去。
“看你這身手嫻熟的,原來沒少干吧?”變換成羊皮卷狀態(tài)的阿摩司意味深長地說道。
“咳咳,不知道,我沒有,別亂講!”
因為那篇日記的作者在INS上記錄了許多日常生活的照片,林墨出發(fā)前就在上面的一個運(yùn)動會視頻中找到了她的班級。
在詢問了幾位學(xué)生后,他很快就在三樓找到了高二六班的教室。
林墨裝成等人的樣子,實則一直在觀察來往之人,想看下日記的作者會不會來。
“千代,你找陽菜到底要干嘛呀?”
“她不是正好遇到了詭異的事情嗎,我可以幫她啊,你知道的,我可是明治神宮的正式巫女呢!”
“哼!你肯定是又缺零花錢了吧。”
“唔,美惠,你干嘛老是揭我的底嘛!”
可樂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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