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黑夜趕路絕對是一種考驗(yàn),尤其在對路況不熟悉的情況下:很容易摔的鼻青臉腫,更甚者迷失方向。
作為首領(lǐng)的兒子,劉琳有做驢車的特權(quán),雖然異常顛簸不適,但千里迢迢,總好過腿著去邊關(guān)。
同坐的還有一個受傷的小伙伴,穿的破破爛爛,臉上臟兮兮的,看不清長相。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劉琳問。
男孩快速地抬頭看了劉琳一眼:“王衛(wèi)華,十三歲!”
這名字……好親切!
劉琳心里一熱,她露出大大的笑容,友好地伸出手:“我叫劉臨,兵臨城下的臨,跟你同歲!”
王衛(wèi)華冷淡地看了一眼伸過來的嬌嫩小手,并未動作,只微微點(diǎn)頭。
劉琳不好意思地收回手,一時激動,忘了現(xiàn)在是古代,哪有人知道現(xiàn)代的禮儀。
“咱倆一個村的,我為什么對你沒有印象啊?”
王衛(wèi)華奇怪地看了劉臨一眼,喊王婉:“夫人,你家劉臨是不是之前磕到頭了?”
王婉走在驢車邊上,微微有點(diǎn)喘氣,兩人的對話她都聽到了,面露擔(dān)憂地說:“之前我們剛來的時候都是醒著的,就臨兒昏著,你說會不會跟這個有關(guān)?”
劉臨一臉懵逼,這話信息量有點(diǎn)大,什么意思?
王婉擰著眉頭:“臨兒,你還記得我們來這里之前的事情嗎?”
劉臨小心翼翼地?fù)u了搖頭。
王衛(wèi)華慢吞吞地摘下帽子,吐出兩個字:“大清……”
劉臨覺得有無數(shù)只羊駝從腦海中奔騰而過,摧毀了她好不容易建立的三觀。
劉臨吞了口唾沫,摸了摸想要脫臼的下巴,努力做出一副茫然的樣子:“我可能之前撞到頭了,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我們之前不住在這里嗎?”
王衛(wèi)華垂下眼簾,眼里似乎有淚花閃過:“我們來自大清,我們一船人本來是要遠(yuǎn)渡重洋,去往美國留學(xué),誰想遇上了暴風(fēng)雨,黑云壓頂,電閃雷鳴,風(fēng)雨交加,我們辨不清方向,只能跟著船顛簸,船被巨浪高高拋起……之后我們就來到了這里?!?p> 王婉接著說:“我們被扔到了一處荒無人煙的小山村,我們一行人衣著怪異,又拿不出大啟的戶籍,很快被官府注意到了,說我們是異族,要么交錢,要么就要把我們下大獄……”
“我們那會剛來,還沒弄清楚發(fā)生了什么,沒人愿意平白無故丟了性命,后來聽說隔壁有大戶反了,我們也就舉了旗號,跟著跑了!”
劉臨……行吧,她能穿,別人也能穿,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所以就沒有什么邊關(guān)做千戶的外公嘍?”
王婉摸了摸劉臨的頭:“那都是編出來唬人的,你爹他們弄了個幾個假身份,咱去邊關(guān)的路上也能順當(dāng)些。”
劉臨看了看稀稀疏疏的隊伍:“娘,我們有多少人?”
王婉笑著說:“這個得問你爹,我就不清楚了?!?p> 劉臨不想喊他爹,有陰影。
王婉知道孩子心里嚇著了,無奈地笑了笑。
王衛(wèi)華看著神情低落的伙伴,忍不住安慰道:“你爹沒想殺你,你以后就懂了!”
劉臨乖巧點(diǎn)頭,嗯,那雪白的刀刃,割喉不疼的。
穿越第二天,三觀再次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