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鈺一邊走一邊說:“我們這里叫云龍堡,山水環(huán)繞,可是難得的風水寶地。”
劉臨嘿嘿一笑,默默記著路。
“別想著逃,沒人帶路出不去了的,這么多年,除非偶爾誤闖進來的,堡里的人都是我們在各地收留的孤兒,或者無處可去自愿跟著我們回來的!”
劉臨翻了個白眼,信你才怪,我們還不是被那個什么叫馮征的抓回來的。
“你們總共有多少人?”劉臨裝作不經(jīng)意地問道。
南宮鈺意味深長地看了劉臨一眼:“以后該說咱們了!”
劉臨沉默下來,跟著往前走,心里暗想,誰要跟你咱們。
穿過大大小小的茅草屋,一個高大的宮殿一般的木結(jié)構(gòu)建筑突兀地出現(xiàn)在劉臨眼前:雕梁畫棟,斗拱飛檐,精美異常。
宮殿門口的兩個石燈柱的火光在風中搖曳,微弱卻堅韌。
拾階而上,南宮鈺推開門,退后一步,伸手示意劉臨先進。
看著黑洞洞的屋子,劉臨總覺得進去后會打開潘多拉魔盒一般的存在,她磨磨蹭蹭地趴在門柱上往里張望,冷不防后背被人推了一把,居然踉踉蹌蹌地站在了屋內(nèi)。
劉臨欲哭無淚,萬分不舍地看著門口的石燈柱消失在合起的門縫里。
窸窸窣窣的聲音想起,劉臨腦補過多,打了個寒蟬,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啪啪!”
兩聲清脆的聲音過后,屋子里終于亮堂起來。
劉臨暗暗松了口氣,揉揉酸澀的眼睛,四處望望:只見屋子中間豎著一張屏風,屏風前一張大大的桌子,上面一塵不染,正中間放著一個木牌,上面寫著字,尷尬地是,她不認識。
“跪下!”
南宮鈺的聲音肅穆而悠遠,似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帶著一絲不容抗拒的魔力。
神使鬼差般劉臨跪在了桌子前面的墊子上。
“磕九個頭,要心無雜念,畢恭畢敬!”
劉臨捏著拳頭,回頭看隱在燈火昏暗處的南宮鈺:“我要是不愿意呢?”
南宮鈺居高臨下,目光淡淡的看著劉臨:“不愿意啊,那就算了!”說完拍了拍袖子,一副好商量不愿意就打算離開的架勢。
劉臨一看,先慫了,跑過去拉著南宮鈺的袖子笑嘻嘻的說:“叔叔您老人家別跟我計較,我就開個玩笑,不就磕頭嘛,簡單,我現(xiàn)在就磕!”
說完,也不等南宮鈺答應,就趕緊跑到那副畫像底下,畢恭畢敬地磕了九個頭。
“好了!”劉臨爬起來,額頭上一片淤青,這頭磕的夠有誠意了。
南宮鈺點點頭,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撩起衣擺,沖著劉臨的方向也跪了下來,行的是竟是稽首禮。
劉臨本能地覺得不對,要往一旁躲開時,聽南宮鈺朗聲說道:“臣南宮鈺拜見君上?!?p> 劉臨心里一沉,跑過去蹲在南宮鈺身邊問:“你剛讓我跪的那個牌子是皇族?”
南宮鈺點頭:“您剛叩拜的是我大鳳朝開國君主。”
劉臨黑臉:“我為什么要跪那什么開國君主,不對,現(xiàn)在國號不是大啟嗎?”
“竊國小賊而已,大啟算什么正經(jīng)國號。我大鳳開國已兩百年,大啟那狗皇帝的屁股在龍椅上還沒坐熱呢。”南宮鈺不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