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爭執(zhí)不下的結(jié)果,就是都泡進了池子里?!緛硪矝]什么好爭的,一人一個小池,絕對的私享湯浴,簡直不要太舒適。
可赫連諾不這么想,他擰著眉頭一臉的嫌棄:“我不習(xí)慣泡澡的時候這么多人!”
劉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不喜歡你可以走啊,沒人強迫你留下來的。
南宮瑾的浴池緊挨著劉臨,他神色緊張的盯著其余兩人,一副看賊的樣子。
劉臨有些好笑,哥哥,我的小亭四周都被你籠上了紗簾,能看見什么啊,再說都穿著衣服,要防也該防你才是,就只有你的方向這邊是敞開的!
“真舒服??!”毛西定喟嘆了一聲,懶洋洋地挺著他肥嘟嘟的胖肚子躺在池子里,“赫連諾你干嘛把姐姐妹妹們都趕走,不是說好了來享受的嗎?可憐我倆十六歲了,還沒有嘗過女人的滋味,這益豐城的人天天笑話我們呢!”
赫連諾懶洋洋地說道:“要笑也是笑你,爺才不跟哪些發(fā)情的畜生一樣的,你不覺得她們看人的眼神惡心地緊嗎?!”
總感覺她們的眼神里那赤裸裸地勾引讓人不舒服,真怕碰了臟了他的手。
毛西定嘿嘿一笑:“挺好的呀,眉目含情,春意無邊,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地想要憐惜!其實還真不怪她們,是你自己魅力太大,要不是我從小跟你玩到大,估計也不能免俗!”
這樣的天人之姿他看了十多年,導(dǎo)致他現(xiàn)在不管看見什么人都覺得樣貌平平,女人吸引他的也就剩下性別這個屬性了,至于別的,三少爺一個眼神就能秒殺她們!
“只能說有些人就是犯賤!”赫連諾不屑一顧,如果女人都是這個樣子,他還不如當(dāng)和尚算了。
溫泉水暖,泡的人昏昏欲睡,劉臨好不容易享受到高規(guī)格的待遇,懶得理兩個中二少年之間的嘴炮。
湖面上一搜華麗的龍舟緩緩靠近無憂閣,船上幾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觥籌交錯,談笑風(fēng)生。
“清平樂的頭牌果然不同凡響,春宵一刻值千金,此話不假,哈哈!”
“清平樂的頭牌算什么,我早年跟著錦安王在州牧府上作客,州牧夫人那才是真正的國色天香,那等人間尤物,被貴人們在席間給輪了,當(dāng)場氣絕身亡,可惜了了,那肌膚,嘖嘖……”
“梁兄可見是有酒了,凈胡說八道,且不說州牧夫人如今尚在人世,與州牧大人夫妻情深,就說堂堂的一品官夫人,怎么會跟優(yōu)伶一般取悅賓客!”
可能是山石天然的傳播聲音作用,停泊在忘憂閣邊上的龍舟上眾人的談話,一清二楚的穿到了赫連諾他們幾人的耳朵里。
“什么污言穢語,也敢污蔑朝廷命婦!”赫連諾憤憤不平,從水里站起來想要叫人去把這群刁民抓起來。
又聽得姓梁的那人急了,嘴里嚷嚷著:“我梁平敢發(fā)誓,若有一句虛言,天打雷劈,我可是親眼所見,州牧府的三少爺就是那位生的呢!”
“好了好了,我們信你就是,何必發(fā)那么重的誓詛咒自己!來來來,喝酒,州牧大人的家事與我們何干!”
赫連諾聽得目眥俱裂,他捏緊了拳頭,想沖到那幫人跟前,把他們打個稀巴爛。
劉臨見狀不好,趕緊沖出來,拉著赫連諾的胳膊不敢松手。
“放開!”赫連諾沖著劉臨吼道。
“你別沖動,先冷靜下來,搞清楚怎么回事,你這樣莽撞的沖出去有什么用!”劉臨勸到。
“是啊”,毛西定攬著赫連諾的肩,將他緊緊勾住,“先將人暗地里弄來,我們問個清楚,再做打算!”
南宮瑾慢悠悠的走過來,拉開劉臨,皺著眉頭用披風(fēng)將她從頭到腳包裹地嚴嚴實實。
“小心著涼!”神仙公子溫柔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