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記起了之前玄眳說的話,赤玄獸身不斷顫動,“砰”的一下,它身形不斷縮小,直至到一只玩偶大小。
隨即出乎玄眳意料,這只小獸居然展現出了驚人的人性,它半立著身子,蹲在柳淮的淺色長裙前,兩只前爪對著柳淮撓啊撓,一副乖巧可愛的樣子,讓人差點忘了它剛才曾經想殺了她們。
但是柳淮就是很吃這一套,她雙頰微紅,張開懷抱去抱赤玄。赤玄毫無抵抗的主動沖了上去,不時還舔舔柳淮的臉,諂媚到了極限,口中還發(fā)出嗚嗚聲。
這幅油膩樣子讓玄眳簡直快要看不下去,他別過了頭,暗嘆了一聲“以后再也不讓赤玄出來丟人現眼了!”
柳淮身邊的那位侍女和赤玄玩的甚至已經忘乎所以,完全忘記了剛才這小獸、、、不不不,巨獸還想殺她...
從未見過有如此聽人話的異獸,她所聽過的異獸無不是嗜血弒殺的。
柳淮看著赤玄,心中滿是溫柔,連臉上的表情仿佛也柔和了幾分,嘴角拉起一個近乎完美的弧度。玄眳注意了她眼神的明顯變化,心中暗問:“這小畜生竟有如此魅力??!”
察覺到了玄眳看著自己的眼神不對勁,柳淮立馬也注意到了自己不,臉上一紅連忙說:“好了好了,青婕,去給公子和這小獸備些早飯,還沒吃過呢。”
聽到柳淮的命令,青婕便放下了赤玄,立刻點點頭,行了禮就下去準備了。
看見沒了旁人,玄眳眼神飄散,很不好意思的抓抓頭走上前去,說:“柳小姐,非常不好意思,給你添了這么多麻煩,還讓你如此破費...“
這時柳淮正蹲在地上拿著什么東西逗弄著赤玄,赤玄很識相的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天真無害的模樣與普通小狗一般無二。良久柳淮都沒有回答他,氣氛仿佛像是凝結了一樣,玄眳的臉飛速變紅了。沒有看他,柳淮看著赤玄,很認真的說:“要不你將赤玄贈予我?”
玄眳下意識就想反對,可是想了想...這畢竟是柳淮啊,他猶豫了一會兒,想了一個折中辦法,說道:“若它愿意跟你,那你便它帶走吧。”
柳淮聽后一愣,旋即“哈哈”一笑,仿佛像聽到什么笑話般說:“玄公子忘了,我說過的,赤麟獸一生只待一人,你若是它認定的那個人,它便永遠不會放棄你?!?p> 雖然這話讓玄眳覺得有點奇怪,“一生待一人”這種說法不是盛行于情人之間嗎,為何柳淮會這么說?沒有深究,玄眳點了點頭,心想“也是,難道這王八羔子還吃里扒外不成?”
絲毫沒有注意到柳淮這時的神色,她凄然一笑,轉過頭緩緩離開,眼角是一抹紅暈。她以自己能聽到的聲音一字一頓的說:“你...在了呢?我這一生,只待你”
玄眳和柳淮都不知道,他們已然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陷進,一個吞人的陰謀正在孕育...
玄關城,擂臺。
不如此時天氣的風輕云淡,玄眳和齊江白以及其他的競爭者心中卻都波濤洶涌著,除玄眳是為了報答柳淮之外,其他的競爭者們一者是深愛柳淮的天賦和容貌,二者是看上了柳家的財產,顯然是想做豪門女婿...
每個人都打量著心中的算盤,爭取為自己謀得最大的利益。
齊江白還是老樣子,裝作一副瀟灑又多情的樣子,不明事理的女修道者們倒真是有些對他傾心。畢竟在這城里,最大的不是掌握柳氏商會的柳府,就是這齊家了。
權勢滔天,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是所有女子都羨慕的...
齊江白帶著一臉的多情走向了他們這邊,語氣肉麻的說道:“淮淮,要不你取消了這場擂臺吧,你我早已訂婚了,又何必弄這一出呢?”
這次連玄眳都看不下去了,正想上前叫齊江白不要多嘴的時候,柳淮卻表現出與平時截然相反的樣子,嫣然一笑,她主動湊了上去。
語氣纏綿悱惻,聲音柔柔,讓齊江白眼睛一紅,獸血沸騰,下身竟有了反應,她說道:“齊公子,千萬要贏啊。我今晚在家等你哦!”
齊江白猙獰大笑起來,大喊:“你...你這個騷貨,今晚在家等我,不見不散啊?!?p> 柳淮竟不像平時一般表現出厭惡,而是笑得更加燦爛了,明眸皓齒,明艷動人?!澳侨艄記]勝,當如何???”“我可盼著公子的大...”像是說到了什么禁忌話語一樣柳淮的聲音戛然而止,她雙頰紅得仿佛要滴血一樣,迅速低下了頭,表情嬌嗔異常。
本來就被柳淮的容貌激得獸血沸騰的齊江白看著柳淮的嬌嗔模樣后,瞬間一抹顯而易見的紅色從脖子上劃至臉上,他仰天大笑,笑聲回蕩,很久才停。仿佛呼吸都重了幾分,齊江白一臉戲謔著說:“好啊,小娘子!你便說說條件?”
低著頭的柳淮仍然是臉上通紅,突然被叫到,柳淮抬起頭,一雙好看的眼睛四處轉悠,最后才極不好意思的放在了齊江白身上。
玄眳在一旁看著柳淮,好看的眉眼霎時彎了起來,心中十分疑問,“看這樣子,柳淮干嘛還要我盡全力擊敗齊江白?”
卻不知道這一切都在柳淮的算計之中。
“那若公子輸了,便要永遠...永遠當我的奴隸,永遠不能離開人家”輕柔女聲響起,聲音軟軟糯糯的,柳淮眼睛里濕漉漉的,像極了一只受驚的小鹿。
這幅模樣連臺下的女子眼中都喜歡的冒泡,眼前的男人又哪能抵擋的住呢?
齊江白原本認為柳淮那種高高在上又厭惡他至極的女子永遠都不會正眼看他,卻沒想到這女人竟如此下賤,光天化日之下便說起了床事,不過一副銷魂媚骨的表情倒的確分外誘人。
想到今晚他便能完全占有眼前這個所有人都認為是“女神”的女子,他又沒忍住嗤笑道:“好,我答應你。”
沒想到柳淮還是沒有停嘴,她繼續(xù)嘟噥著嘴,混混不清的說:“你騙人,你以后肯定會不要人家的...”
有意無意中齊江白卻將這句話聽得很是清楚,他悶笑了幾聲,心中瞧不起這愛跟男人捆綁的女子,嘴里卻繼續(xù)說:“那小娘子想如何處置啊?”
“你要和人家簽契,親自拿筆畫押...”柳淮緩緩道出。
此刻便是連玄眳也懂了柳淮的意思,他覺得自己一直小瞧了眼前的這個女子,有樣子,有實力,還有蓬勃野心,更有周全的計劃和猜不透的心思...
可是此刻的齊江白當真像個廢物,沉淪于夜晚會與柳淮交纏的艷麗畫面,怕是現在連魂識運轉都停止了,連回答都慢了半拍。
“啊,好好好,我的小美人,今晚等著我啊,我一定會讓你舒舒服服的...”邊說邊寫,齊江白在早就準備好的紙帛上寫下了自己的姓名。
柳淮眼中是一抹藏不住的厭惡,她很識相自己藏不住,于是她微微低下了頭,聲音還是很嬌憨的說:“那小女子便靜候你的佳音咯!“
腰肢款款,柳淮一扭一扭的離開了,回頭時她嬌媚的表情頓時全無,反而像是化作萬載寒冰一般,她給玄眳作了一個口語:“往死里打”
玄眳眼神示意后,片刻間就藏住了眉眼中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