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利隨著早晨的鈴聲響起,就起來了。洗漱完后,洗漱臺旁邊有個信息提醒:請到飯?zhí)眉?。馬利在想,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嗎?
馬利穿上鞋后就出門了,很快他來到了飯?zhí)?。這時的飯?zhí)靡仓皇橇懔銕兹?,他聳了聳肩,朝著打飯的窗口走去。他來到一號窗口,一號窗口有個掃碼的機(jī)器,馬利展開雙手任由機(jī)器掃描他的身體,最后,窗口打開了,一個機(jī)械手臂伸長出來,并且端著熱騰騰的早餐,有法式面包和牛奶,馬利對其并不感冒,只好接過。
正當(dāng)他要離開的時候,窗口旁邊有個顯示器,上面寫:請打完早餐后就坐好,哪怕吃完也是,謝謝您的配合。馬利用余光瞟了一眼,真有些想不明白這段看似不禮貌卻有禮貌的句子是怎么一回事。
馬利不再想那么,直接找了個空位吃早餐,周圍沒有人倒是清凈。馬利喜歡安靜的地方,他一直都認(rèn)為自己是神圣之人,不與凡俗之子閑聊,他們不配!他們的心聲太容易聽見了。聽著聽著,馬利就覺得這些人真是可悲,哪怕他們和自己一樣,都被老師賦予了神圣的使命,但——他們根本不配!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不知不覺間,飯?zhí)靡呀?jīng)變得吵鬧。馬利已經(jīng)吃完了早餐,但是他還不能走。
這時,一百個孩子的主要負(fù)責(zé)老師——麥克斯·瓊斯走進(jìn)了飯?zhí)?,馬利發(fā)現(xiàn)他的右手好像拿著點名冊。他走到飯?zhí)弥行?,舉起點名冊大喊道:“請各位同學(xué)都安靜下來,都坐下,不要講話。接下來我要點名了,請點到名的同學(xué)喊到,這可以讓老師知道你們在這。好了,我要點名了。曼巴……喬治……”
接下來,麥克斯一直在點名,直到他念到杰諾的名字時——沒有人回答。
“杰諾……杰諾!”麥克斯有些吃驚,“他沒有起來嗎?”這句話也不知道問誰。麥克斯啪的一下合上了點名冊,然后走到打飯的窗口詢查記錄——果真沒有杰諾在里面。馬利能聽到他跺地板的嗒嗒聲。
他走了。
他去了杰諾的房間。
幾分鐘過后,馬利他們就見到麥克斯老師扯著杰諾的衣服來到了飯?zhí)?,隨后迎來的是他們的哄堂大笑。馬利沒有笑,而是板著臉。
“好了,杰諾。”麥克斯把杰諾拉到了飯?zhí)弥行?,對著大家開始教訓(xùn)杰諾。整個過程,馬利只聽到了麥克斯的罵咧聲已經(jīng)覆蓋了飯?zhí)玫乃?,那個分貝似乎要刺激到馬利的耳膜,他的耳朵也嗡嗡的響。
大概幾分鐘,麥克斯才肯放過杰諾。杰諾帶著垂頭喪氣的樣子走到打飯窗口拿早餐吃。馬利看到杰諾轉(zhuǎn)身看的時候向他招手,示意讓他過來這里,正好馬利旁邊有個空位。杰諾向他點了點頭,就過去了。
然而,坐在另一張挨著馬利很近的普卡伸出了腿——杰諾被絆倒了!面包掉在了地上,牛奶都撒在他的衣服上。
普卡那一桌都在嘲笑他。
馬利連忙過去扶他,可遭到了杰諾的拒絕。他要自己爬起來,盡管杰諾身上的衣服還散發(fā)著濃濃的奶臭味。
普卡假裝捂鼻子說:“咦!‘零’又丑又臭!哈哈。”普卡那一桌又笑了,“零”是他們對杰諾的綽號。馬利聽了有些慍怒,他正要去揪普卡起來,可杰諾卻伸手阻止了他。杰諾搖搖頭。麥克斯看到了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但也只是呵斥了一聲:不要欺負(fù)同伴!也沒有來到這里說誰對誰錯、誰該負(fù)起責(zé)任。
馬利暗暗不爽,他感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杰諾沒有生氣也沒有說話,只是重新回到打飯的窗口再取多一份早餐而已。杰諾又回到馬利旁邊,這次沒有人捉弄他,地面已經(jīng)有機(jī)器人去打掃了。一份面包和牛奶不到一分鐘就被杰諾吃完了。
接下來,麥克斯對他們說:“各位同學(xué),今天我們無需訓(xùn)練,你們也訓(xùn)練了一個多月了,所以我們老師就決定今天暫時停止訓(xùn)練,也就是所謂的休息,但是很抱歉你們不能隨意走動,你們只能待在宿舍中,其他的地方可都不能去。尤其某些不用訓(xùn)練的可要注意了?!丙溈怂拐f這話的時候,眼睛時不時朝著杰諾那看。
聽到不能訓(xùn)練只能呆在宿舍的孩子們都驚訝了,他們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是的,這一百個孩子只是來到這個“鳥籠”一個多月而已,他們也不知道自己之前是干什么的,只是知道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是世人所期待的英雄。從檢測自己能力的那一天起,他們就已經(jīng)在這。
“順帶一提,為什么不讓大家都隨意亂走,目的就是為了保護(hù)大家的安全,外面的世界很亂,現(xiàn)在我們都被保護(hù)在這個鳥籠里?!?p> 與其說是被保護(hù),不如說是囚禁。但其他人卻沒有這種想法,真的沒有嗎?
“是絕對安全,所以也不要感到困惑,休息的時間只是一天,這一天你們只能在宿舍的范圍內(nèi)走動?!?p> 在宿舍的范圍內(nèi)?或許能夠找到她。
“好了,各位同學(xué),老師該說的都說完了。等到八點半我們再有秩序地回到宿舍,然后你們可以玩或者休息。”麥克斯拍拍掌,說完了。隨后,飯?zhí)脙?nèi)又恢復(fù)了吵鬧。
這時麥克斯離開了飯?zhí)?。杰諾也有的乘機(jī)詢問,他問馬利:“你知道這里有一個叫菲力的女孩嗎?”馬利的回答讓杰諾有些失望,他以為馬利會和他想象的那樣可靠,可是現(xiàn)實上就打臉了。
可話又說回來,杰諾為什么要去相信那個夢中的熊貓呢?僅僅只是一場夢而已。但是杰諾又覺得那場夢境的觸感又是如此真實,真實到如果杰諾再繼續(xù)想象下去的話可能會連夢境和現(xiàn)實都分不清楚了。杰諾想了很多,但最后還是搖了搖頭,看來要問的話只能從女生的口中詢問了。一百個孩子當(dāng)中就有一半是女生,但是作為孤僻代言詞的杰諾,連女生的臉都沒有正面去看過。
現(xiàn)在——
杰諾陷入了第一次的苦戰(zhàn)!
他站了起身,馬利看著他,從腳到頭。
感覺煥然一新。就因為這個“挺身而出”。
“你打算過去女生那?”馬利歪著頭想要進(jìn)一步的試探。杰諾點點頭,他坦誠地說:“有些事情必須自己去做才行?!瘪R利聽了后,莫名地拍掌,覺得勇氣可嘉。而普卡那一桌,完全糊涂了,都不知道他們在搞什么東東。
杰諾離開了桌子,轉(zhuǎn)過身,看向那些有說有笑的女生們。他咽了一下口水,腦子里一直都在回旋路一直在轉(zhuǎn),根本沒有停過,手里也捏了一把汗。在他身后的馬利正左手撐著腮幫子看著他,想為他鼓舞,于是推了他一下。
杰諾有些踉蹌,他回頭看了一下馬利,馬利正甩甩右手,示意讓他過去。
“知道啦,我去就是了!”杰諾喃喃道。
最終,他硬著頭皮走到了女生的地盤。那一桌女生的笑聲都消失了,她們都齊齊地抬頭看著低頭的杰諾。
即使是杰諾,女生們還是有禮貌地問候:“有什么事嗎?”
杰諾抬起頭來,支支吾吾,話到嘴邊又塞回去了。良久,女生們就快要失去了興趣了。但是終于,杰諾的嘴巴動了,他說:“那個……請問你們……知道有一位叫菲力的女孩嗎?”女生們聽了后,互相對視。
“抱歉啦,不認(rèn)識?!迸紦u了搖頭。
杰諾失望地離開了。他回到原來的位置,馬利見他好像很沮喪的樣子,他說:“找不到嗎?話說,你又為何要找這個人?”杰諾沒有回答,而是仍然在低著頭“好吧,既然你不說也罷?!?p> “那個叫菲力的人真的存在嗎……”他喃喃道,好像是在自言自語。馬利聽到了一絲內(nèi)容,他聳了聳肩說:“剛才點名的時候我好像聽到有個叫菲力的名字。”
“咦?!真的嗎?”杰諾臉上增多了些喜色。
“我不太確定呀,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瘪R利說。
然而正當(dāng)杰諾要開口的時候,麥克斯突然出現(xiàn)了,他的聲音覆蓋了整個飯?zhí)谩?p> “孩子們!該回到你們的寢室了?!?p>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紛紛回宿舍,杰諾只好作罷。然后,杰諾擺著一副臭臉回到自己的房間,然而卻有個女孩正站在他房間的門口,像是在等他。
“你是?”杰諾皺起了眉毛,后退了一步,樣子有些防備她。
“我就是你要找的菲力?!迸⒗浔卣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