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杰諾扶到附近的長椅后也坐了下來。杰諾向他道謝,并自我介紹一番。而他也進行了自我介紹,他叫陳泳輝,還調(diào)侃自己是一個落魄的小說家。
“哇哦,你是寫小說的呀。我看過很多小說?!苯苤Z一聽到“小說”這兩個就兩眼放光,這也是為什么接下來會突然好像很熟的原因。但是過了一會兒后又低頭喪氣。陳泳輝歪著頭看他,“你是有什么煩惱的事情嗎?”
“我……”杰諾心緒不定,他尋思著要不要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他,還是說要通過委婉的言辭對這位剛認識并且愿意和他分擔煩惱的人進行傾訴。
“我確實是有煩惱,而且還是很大很大的煩惱,但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解決。我覺得我糟糕透了,就像個沒有靈魂的空殼,我很難決定著接下來該面對的東西?!苯苤Z說。
“哦……這樣啊……”陳泳輝凝視著杰諾,他發(fā)現(xiàn)杰諾的眼睛非常吸引人。
“有什么我能解決的嗎?雖然我們只是剛剛認識,但是相信我,我絕對不是騙子?!标愑据x對他眨了眨眼睛。
杰諾也知道,眼前的這位男子也并不是什么依次郎所說的“現(xiàn)在世界到處都是騙子和壞人,所以你可千萬要小心??!”那種人。杰諾相信他,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jù),但是他的身體并沒有排斥陳泳輝。顯然,這時候他需要像陳泳輝那樣的人幫助,只要言語委婉一點就可以了,只要一點。
畢竟他只是個普通人。
陳泳輝見他久久不發(fā)話,于是他自己先說:“其實呀,煩惱什么的我也有?!?p> “你也有?”杰諾抬頭看著他。
“是的,就跟你差不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不過當這個煩惱放到另一個人身上之后,煩惱的程度就會大大的變化,也許會也許不會?!标愑据x自嘲了一下,“正好,和你說說也無妨。說實話我第一眼看見你就挺喜歡你的,當然你別誤會啊,我可不是基佬啊,我有女朋友了?!?p> 杰諾不知道基佬是什么意思,但他還要繼續(xù)聽下去。
“我啊,自從大學的時候就開始在網(wǎng)上寫些小說,最初受了歡迎,我以為我能靠這些當鐵飯碗吃,但是我知道這不行,因為我不是一個大神。雖然說誰都不是剛開始就是很牛叉的那種,但是如果要金雞獨立,就必須有一定的才能??墒恰覜]有。”
他的意思是想說他沒有才華嗎?
杰諾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來,他撫摸著陳泳輝的后背。杰諾看到比自己還要沮喪的面孔。這時,他才知道,這個世界,有很多人都充斥著不同的煩惱,但是他們依然要去面對,這就是生活。
而杰諾他不同,他見到這個世界的時間僅僅只有兩個多月而已。在這個兩個多月里,杰諾的生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知道自己是因為那些愚蠢的大人們制造出來的怪物。在鳥籠里,他就像一個扯線公仔,讓人左右擺布,直到他沒有理由價值之后才拋棄了他。現(xiàn)在他逃離了鳥籠,逃離了世界之塔。那么接下來呢?接下來該怎么走……杰諾不曉得,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煩惱,也許他的煩惱不夠陳泳輝大,也許會。杰諾必須思考,必須去想接下來的未來。
接下來,杰諾和陳泳輝聊了足足一個小時。他們最后還是在笑聲中分道揚鑣,雖然短暫,但是彼此都為對方喊了一聲加油。此時此刻,杰諾會對瑪雅堅定地說,我必須回去!我想清楚了!
“杰諾?”
杰諾剛轉(zhuǎn)身,聽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難道是……
……
現(xiàn)在是紐約時間13:45分。
達克爾·威廉已經(jīng)吃過午餐了,他知道待會兩點鐘有一個重要的會議。此時,他就想破天罵娘的,什么鬼重要的會議,明明就是浪費時間。他知道那些該死的政客想要開什么會議,他知道那些該死的政客都迫不及待地想要使用那些可愛的小家伙了,他知道更多的事情。但是他選擇沉默不語,他不會說太多的話,他只是做自己該做的事情。達克爾從他接到這份工作之后他就知道那份工作已經(jīng)違背了他所堅持的原則。但是他無法拒絕這份工作,但所有的一切都來不及了,他只能接受,如果不接受的話他的家人就會受到威脅,考慮到家人的安危,他只能被迫接受這份工作。一直到現(xiàn)在,他的家人都安然無恙。
“喂,維利特斯,那些人什么時候會過來?”達克爾看了一下手腕中名貴表,那是個古董表,從曾曾曾祖父開始就傳下來的表。到現(xiàn)在都能動,達克爾表示愿意戴完后半生然后再傳給下一代。
“報告達克爾長官,他們馬上就到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會議室等候的話我想沒過兩分鐘就能見到他們了?!蹦莻€被達克爾·威廉稱呼為維利特斯的藍色眼瞳的男子回答道。
“兩分鐘?”達克爾臉上帶著一點不屑,“為什么是兩分鐘?而不是一分鐘,或者三十秒?”
“這……”維利特斯感到難堪,這是他第一次給達克爾·威廉當秘書。
“唉,算了算了。如果不是米莉去伺候那個叫沃爾的大胖子,我才不會在這里瞎胡鬧呢?!彼麘撓胝f:如果米莉在的話,她就會代替我去開會,而不會是跟你這個臭汗酸的人一起走去開會了。
“那個叫沃爾難道就是那個第十名的人嗎?”維利特斯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
“管他第十不第十的。我不管他們是什么,反正我是非常討厭他們??墒恰S利特斯,你是知道的,我無話可說。”
“我明白,達克爾長官。你的最高只是在那里最高?!?p> “是啊。離開了那,我連屁都不算。我不是總統(tǒng),我可不能帶動自己的老百姓去干什么就干什么。維利特斯,你也知道的,并不是所有的總統(tǒng)都很神圣,總有一兩個是愚蠢至極的。”
“我知道,就像那年一樣?!?p> “是啊,就像那年一樣,幸好我沒有出生在那樣糟糕的時代,我媽媽卻是,她在世的時候總跟我嘮叨她小時候遇到一個非常非常糟糕的總統(tǒng)?!?p> “我很抱歉,您母親是……”維特利斯裝作同情的表情說道。
“就在半年前?!边_克爾聳了聳肩膀說,“我很慶幸,她已經(jīng)是壽終正寢了,她去世前都沒有得過什么病,很健康?!?p> “原來如此。”
他們繼續(xù)走著,直到走到會議室。等待那些該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