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期盼的看著郭路,沒有人會讓一個滿眼是你的女孩失望吧?
郭路一臉無可奈何,“好,都聽你的,不過睡獅庵在哪?遠不遠???”
“不遠的,不遠的,就在東邊第二個山頭,叫古秀峰,騎馬的話半個時辰就到了。”
“可是寺里沒有馬啊?!?p> 白荷抱住郭路的手臂,拽著他到了山門,背在身后的一只手單手結(jié)印,屈指彈出一?;覊m,向寺外飛去,清光一閃,仿佛像素方塊堆成的黑馬出現(xiàn)在原地,仰首嘶叫,隨著時間流逝,黑馬身上的肌肉逐漸飽滿,從原本生硬的棱角轉(zhuǎn)變成極具爆發(fā)力的線條。
片刻后,黑馬的變化結(jié)束,皮毛油亮,長長的馬鬢在風(fēng)中飛舞,極為俊逸靈動,氣宇非凡。
白荷曾經(jīng)侍奉驪山娘娘,目睹過穆王八駿的風(fēng)采,其中漆黑如影的驊騮馬讓人最為深刻,白荷就以記憶中的駿馬為模板,幻化出這匹靈馬,效果十分不錯,使用的正是道家撒豆成兵的神通,能夠維持六個時辰。
驊騮前蹄踏空,高高躍起,對空長嘶,“希律律”
向著風(fēng)穴寺奔去,猶如一道黑色閃電。
……
“噠噠噠”
還沒有出門,一陣如雨般的馬蹄聲傳來。
“不會真有馬吧?這可是在山上,畜牲還能爬石階不成?”郭路一臉詫異,撇了白荷一眼,白荷正笑吟吟的抬起門栓,打開寺院大門,郭路看著她無時無刻都飄逸靈動的衣袖,內(nèi)心猜測“不過如果是法術(shù),那……”
驊騮在白荷前方大約三米處停下,渾身肌肉流轉(zhuǎn),仿佛一臺精密的儀器在高速運轉(zhuǎn),時不時從鼻孔中噴出熾熱的白氣,發(fā)出雷鳴般的響聲。
郭路目光直愣愣的看著黑馬驊騮,目瞪口呆。男人愛什么?
鮮花怒馬,一日看盡長安花!
驊騮無疑是馬中勞斯萊斯,將郭路的注意力吸引過去,郭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驊騮馬,實話實說,我就是饞它的身子。
白荷對郭路的反應(yīng)十分滿意,“蘇郎,對驊騮可還滿意?”
“它叫驊騮?好名字!”
白荷眉眼之間滿是笑意,“今天蘇郎便和奴家騎乘它前往睡獅庵踏青吧?!?p> 郭路頷首同意。
白荷當(dāng)即左手抓住韁繩末端,右手抓住鐙帶,朝自己拉并將左腳掌踏在鐙鐵上面,縱身上馬,一套動作如行云流水般流暢,揮灑自如,裙擺飛揚,郭路隱約可以看到一抹白色。
白荷充滿英氣的沖郭路笑了笑,用力扯了一下韁繩,縱馬從郭路身邊掠過,抓住郭路的手臂將其一把攬入懷中,攔腰抱起。
郭路瞬間漲紅了臉,掙扎著,白荷咯咯嬌笑,把他放到前面,坐穩(wěn)扶好,從郭路腰間穿過,握緊韁繩,將臉頰緊緊貼在他的脖子,吐氣如蘭,故意粗聲道:“騎了我的馬,小娘子可就是我的人了。”
說完在郭路脖子上親了一口,像只乖巧的小貓咪。
郭路感覺頭皮一陣發(fā)麻,單身十六年,從未中過戀愛的毒,此刻他竟有些緊張。
于是郭路做了他人生中最最冒險的舉動,他迅速轉(zhuǎn)身,把自己的嘴唇精準(zhǔn)的印在了白荷朱唇上,白荷漸漸沉迷,瞳孔失去焦距,眼神迷離,自覺的回應(yīng)著郭路的需求。
白荷心靈瞬間出現(xiàn)片刻的清明,摁住郭路逐漸下移,想要翻江倒海的罪惡雙手,將郭路推開,臉頰瞬間紅透了半邊天,輕聲哀求:“別,蘇郎,求你了,還要趕路呢?!?p> 說完偷偷看了郭路一眼,怕郭路生氣,一臉?gòu)尚叩恼f道:“如果蘇郎非要的話,那……那便等到回來時,屆時奴家任由蘇郎處置。”話音剛落,便鴕鳥一般躲入郭路懷中。
郭路輕蔑一笑,呵,女人?銀槍蠟燭頭,感覺扳回一局的郭路心情大好,調(diào)侃道:“娘子,你這樣如何騎馬?”
郭路自然是不會騎馬的。
白荷猶如大夢驚醒一般,從郭路懷中脫出,郭路便不再逗她,轉(zhuǎn)過身去。
郭路長舒一口氣,伸手摸了摸頭上硬硬的發(fā)岔,呼,有驚無險,白蛇的攻略進度大增。
黑馬驊騮慢悠悠的走,還沒有走的快,感覺白荷不在狀態(tài),郭路佯裝發(fā)火,擰了白荷的大腿一下,“快點,動起來!”
“喔喔”白荷敷衍了一下,加快了速度,兩人的身體隨著驊騮上下起伏,郭路背緊緊靠著白荷,靜靜享受著此刻的柔…安靜。
白荷猶豫了一下,輕輕問道:“蘇郎,你會娶我嗎?”
郭路愣了一下,不知道她為什么這樣問,便打趣說道:“自然看小娘子的表現(xiàn),把我侍奉好了,我就還俗,不然,月黑風(fēng)高,把你扔到山里喂狼去?!?p> “呸,花和尚”白荷笑罵了一聲,隨后嚴(yán)肅道:“我是認(rèn)真的,蘇郎若愿意,驊騮就是嫁妝哦?!?p> 她沒有稱呼自己為奴家,或許在她認(rèn)為,她已經(jīng)等了一千年了,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里,至少在愛情面前,她和郭路是平等的,不分貴賤。
郭路感覺到氛圍瞬間嚴(yán)肅了起來,必須要安撫她,現(xiàn)在必須要穩(wěn)住。
郭路可不想在被她一口吃掉,并非多痛,就像面對黑洞一般,未知的恐懼撕扯他的靈魂,郭路甚至感覺自己是被嚇?biāo)赖模?p> 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身后的白荷低下了頭:“蘇郎是不是只是玩玩而已?”仿佛一位癡情女子在質(zhì)問渣男。
一陣陰風(fēng)吹過,雙暗金色豎瞳出現(xiàn)在兩人身后,郭路瞬間膽寒,和當(dāng)初一樣,仿佛被虛空吞吃的感覺,如針芒在背,郭路不得不認(rèn)真組織措辭,此時白荷已經(jīng)接近暴走了。
郭路回頭,暗金豎瞳瞬間消失,認(rèn)真捧起她的臉頰,輕輕將一縷凌亂的發(fā)絲束到耳后,“想什么呢,我只是有點累了,別多想。”
白荷璀璨一笑,策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