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忘了,與張舉一同造反的還有誰。”張易提醒著眾人。
“還有誰?”
眾人都是一愣,還是趙云反應最快,“主公是擔心丘力居?”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然而隨即又疑惑起來,丘力居又有什么可擔心的?一個小小的烏丸人而已。
看他們的神情張易就知道,他們并沒有太過在意。
“丘力居的身后事烏丸,他們敢第一次參與進入咱們大漢的紛爭,那么就會有第二次!
更何況他張舉竟然敢自稱天子,如此一來讓這群烏丸人如何看?
一群草原狼群突然發(fā)現(xiàn)以往壓制他們的獵人虛弱了,你說他們會不會覬覦獵人的血肉?”
張易這么一說眾人頓時明白過來了,這是在地方外族,提防整個烏丸人。
“主公,您不會想要將整個烏丸都解決掉吧?”趙云有些詫異的問道。
其他人同樣十分震驚,這是有大動作??!
“不,本侯的目標不僅僅是烏丸人!”
張易再次拋出一個炸彈,炸得眾人懵逼。
“一個烏丸還不至于動用十萬精兵?!睆堃椎恼f道。
“不僅僅是烏丸?”這是的趙云一驚,他立馬想到了大草原之上還有哪些部落。
“鮮卑!”
趙云的一聲驚呼,頓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眾人紛紛震驚的看著張易,沒想到張易胃口這么大。
鮮卑雖然自從檀石槐死后已經分崩離析,但不要忘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如今的鮮卑依舊不是落魄的匈奴與烏丸可比的。
如果張易當真準備解決鮮卑,那么恐怕這十萬人不夠。
看著眾人震驚到難以復加的模樣,張易微微一笑,“別這么緊張,本侯并沒有說要完全解決鮮卑?!?p> 眾人頓時松了口氣,然而接著張易又說:“但是作為草原民族,烏丸人的行為嚴重傷害了大漢朝,當然,如果丘力居死在了這場戰(zhàn)役中,那么本侯只會針對遼西的烏丸人。
但是如果丘力居逃去了大草原,受到了鮮卑或者匈奴人的庇護,那么本侯自然要討一個公道?!?p> 張易說著這些的時候始終是面帶微笑,眾人還真以為自家主公是這么想的。
但是如果此刻戲志才與郭嘉在這,一定心里暗罵一句扯犢子!
張易分明就是看上了大草原的馬匹和牛羊,教訓鮮卑那是順帶的。
如今的張易并沒有那實力與義務去對付那群胡人。
真正需要他去解決胡人的時候,至少也是漢靈帝掛了,他占據(jù)了幽州的時候,現(xiàn)在可不是很好的時機。
后世的樂亭縣,位于遼西郡的最南邊,乃是濡水的入??诔鞘小?p> 至于現(xiàn)在這里還是一片荒涼。
眾人小心翼翼的下船,并未驚擾到附近的村莊。
而小型戰(zhàn)艦則帶著一部分兵馬從濡水繼續(xù)向北。
第三日清晨,十萬大軍已經逼近了孤竹城,想要悄無聲息的靠近肥如那么就必須悄無聲息的拿下孤竹城。
雖然如今的幽州在張舉等人的統(tǒng)治之下,然而叛賊又能有多大的能耐。
守備松懈,很快就被張易的人馬混進了城中,當十萬大軍逼近之時,壓根就沒有多少反抗就拿了下來。
如此一來沒有辦法傳遞消息,那肥如城就如同一個睜眼瞎子,當張易的十萬大軍徹底將肥如圍困之時,張舉等人還在城中做著天子的美夢。
“不好了,不好了,陛下,朝廷大軍將咱們給圍困了!”
一大清早的,張舉,張純,丘力居就得到了這么個糟心的消息。
“胡說八道什么!”張舉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將這報信之人打懵了。
“朝廷大軍它難道還能飛過來,一夜之間就將咱們給包圍了?”
張舉壓根就不信這報信之人的話,敢謊報軍情。
張舉直接抽出了刀,就想將這撓亂軍心之人砍了。
一看這情形,來人嚇得一個哆嗦,直接高呼:“陛下,陛下饒命,給小人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撒謊啊,城外的大軍是真的,陛下派人一看便知,小人沒必要撒謊?。 ?p> 報信之人凄厲的哀嚎,生怕張舉一刀把他砍了。
被他這么一說,張舉覺得似乎有那么點道理。
“阿大,去城頭看看情況。”張舉吩咐身邊親信。
聽到這里,報信之人終于松了口氣。
就在他以為死里逃生之際,一道寒光劃過,頓時人頭落地。
“哼!即使是真的,打擾本皇睡覺就該死!”
報信之人如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只是報個信,竟然將小命給丟了。
然而四周之時卻是噤若寒蟬,沒有一人敢開口的。
自從這張舉自封天子之后,行為越來越囂張跋扈殘忍!
這樣干脆的直接殺了還是好的,有些婢女讓他不高興了,被活活打死的不在少數(shù)!
張舉以為這樣能夠震懾住身邊之人,然而他卻不知,這樣只會讓人離心離德。
那些屬下對他的確恐懼,然而也只是恐懼,卻沒有敬畏之心。
還沒等阿大回來,張純與丘力居就已經來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朝廷大軍為何會不聲不響的接近咱們城市?”
剛剛入座張純就是一通問題,的確,他萬分的郁悶,只是睡了一覺,整個城市竟然被包圍了!
不僅如此,那些停泊在河面之上的戰(zhàn)艦讓他們知道,即便想要乘船逃跑都不可能!
突如其來的變故直接將他們整懵了。
“咱們死守著城池,我就不信他能把咱們城池給破了!”
丘力居眼神陰鷙,原本的他想著攛掇著兩人干點大事。
但沒想到兩人占據(jù)了幽州之后竟然有點不思進取。
如今更是讓人打到了家門口卻不自知!
丘力居的眼珠轉了轉,他可不比眼前這兩人,他還有退路,大不了越過長城,逃亡大草原而已。
他們?yōu)跬枞吮揪蛯儆诖蟛菰?,如今回歸也是情理之中,大不了投靠鮮卑。
然而張舉與張純卻不一樣,他們是漢人,如果逃到了大草原,那么他們將會失去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
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不會那么選擇的。
“可知到底是誰領兵?怎么可能做到如此無聲無息?”張舉皺眉詢問。
“看那旗幟,似乎是東海侯。”
“東海侯!”張舉的聲音頓時高了八個分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