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李蘭芳這么說,似乎那女孩的靈已經不在了,林牧向二人投去疑惑的眼神,“那小女孩的靈被你們解決了?”
“沒有啊,我們來的時候壓根就沒看見之前的靈。”張野答道。
一旁的周盈盈也是搖了搖頭。
林牧撓了撓腦袋,也是有些奇怪。
沒一會兒,他立馬想到,之前那大爺還揚言要用那女孩殺了自己,結果女孩并沒有出現。反而大爺一個勁的咳嗽起來,突然變得十分虛弱。
林牧雙眼一亮,從那老頭的口中可以得知女孩的靈是他豢養(yǎng)的。那么他肯定有什么邪法可以構建他與靈的聯系。
結合當時那老頭的異樣,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可以驅使境界高于自己的靈,自己也一定在某些方面付出代價。
比如一旦那女孩的靈被消滅,那老頭也會收到重創(chuàng)。在這個世間的法則下,任何事都是公平的,在修煉者之間,每一個境界都仿若天塹。
這個老頭的邪法可以跨境界驅役鬼物,已經有些違背常理了,所以他在一些方面一定會收到制約。
這樣一想,那老頭的詭異情況似乎可以解釋了。
可是,那女孩的靈到底是怎么消失的?難不成她還能從樓里掉下去摔死?怎么可能。
林牧沉了下來,除了他們,這個樓里還有其他人,也可能是其他的鬼物。
他想了很多,其實也就一剎那的愣神。林牧看向李蘭芳,目光灼灼的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p> 李蘭芳緊緊捂著腦袋,似乎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她猛然朝林牧吼道:“目的,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只不過想和我的女兒呆在一起?!?p> “我那苦命的孩子本就溺水而死,她溺死前的那種痛苦,你們理解的了嗎?”
她雙眼瞪大,布滿血絲,臉上青筋暴起。
“我每日每夜都夢見我的孩子,她那么可愛,那么懂事乖巧。她溺水時的窒息感、無力感,都深深刻刻纏在我的心頭。”
“我好不容易再一次見到了我的女兒,我只想和她一直在一起。”
李芳蘭已經陷入了癲狂,她聲嘶力竭的吼道:“這有錯嗎?可你們呢,你們做了什么?即使這樣了,你還要把她害死,你們還是人嗎?”
吼完最后幾個字,李芳蘭胸口起伏,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仿佛宣泄了她心中多年的積郁。
“我呸!好像你還成受害者了是吧?你真是特么自私到了你媽的極點!”聽著李芳蘭宣泄的樣子,林牧氣不打一處來,“你的孩子本來溺死已經很不幸了,你個人渣還找人把她練成了惡靈。你自己想想,你女兒死了還要承受這樣的痛苦,你覺得你的孩子變成惡靈還能保持本性?”
“特么一旦成了惡靈,連投胎都沒有辦法,你不就想把她拴在身邊嗎?”
李芳蘭一下子哭了出來,“我......我沒有,我的孩子,一切都是你們造成的,就是你們害死了我的孩子。”
看著李芳蘭還不敢承認的樣子,張野也動了真火,“你這個母親當的可真夠稱職的,你害的那女孩死了都不安生?!?p> “不僅把自己的女兒害成這個樣子,還有許許多多無辜的人又怎么說?”
張野暗暗握緊了拳頭,“那許家父子又怎么說?如果我跟林哥只是個普通人又怎么說,還有這整座大樓里的人,他們有錯嗎?好端端的被練成了尸,難道他們就不委屈嗎?”
“我......我不知道,那老先生說過,他有辦法救活我的女兒,我沒想那么多。我,我真的只想和女兒呆在一起?!?p> 說完,李芳蘭有氣無力的伏在地上,似乎用盡了力氣,暈了過去。
一旁的周盈盈看著林牧和張野,臉上沒有什么表情變化。
林牧和張野對視了一眼,看來李芳蘭知道的并不多。林牧清楚,那老頭把女孩練成惡靈,主要是為了給自己續(xù)命。
僅僅續(xù)命的話,單單入道境的惡靈已經足夠了,可又為什么要把整個大樓的人都練成走尸,又有什么目的?
“林哥,你當時為什么不從那老頭嘴里套話,在除掉他之前不問一下嗎?!睆堃皠偛啪蛷牧帜量谥械弥死项^的事。
林牧白了他一眼,“我一直處在下風,他那時候一個勁的想殺我,要不是我運氣好,我還有活命的機會?我又拿他沒什么辦法,怎么套話?”
“也是?!睆堃包c了點頭,“不過,林哥你可真夠厲害的,沒有靈力都能干死那老頭?!闭f完,拍起林牧的馬屁來。
“咳......咳咳,那是。”林牧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這馬屁還是非常受用。
說來,這二人也是小孩子心性,這剛說著正事呢。一個顧著拍馬屁,一個居然飄飄然了。
周盈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李芳蘭,看著林牧問道:“小牧子,那她怎么辦?”
“先帶回去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绷帜恋馈?p> 剛剛說完,李芳蘭瞬間抽搐了起來,口中漫出漆黑的液體,帶著惡臭。
林牧:“???”
“這......怎么回事。”張野也是一驚。
也沒看見有什么靈力波動啊,三人面面相覷,難道她受不了打擊服毒自殺了?
“算了,先出去吧?!毕氲竭@棟樓里可能還有其他東西,林牧的精神也是一緊。
張野跟周盈盈同時點了點頭,三人往外走去。
說實話,林牧是真不想攙和這些事兒了,眼下自己煞氣纏身,連靈力都沒有,哪有閑心思來操心這些事兒。
說是這么說,可真正遇到了,讓他真的放手不管,心里又不是滋味。
想著這些,林牧搖了搖頭,“這人吶,真是犯賤?!?p> “小牧子,你說什么?”周盈盈好奇的問。
張野在一旁打趣道:“他說他自己犯賤?!?p> “奧!”周盈盈會意的點了點頭,看著林牧的眼神都有些怪異。
“奧個鬼啊?!?p> ......
在三人走后,一只褐色的小蟲從李芳蘭的脖頸處飛了出去,它穿過層樓,飛到天臺。在一個戴著黑色面具的男子掌心中落下,他的目光向下望去,林牧三人的背影一絲不差的落在男子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