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緊了緊手中的桃木劍,如霧般的劍氣頓時浮現(xiàn)。伴隨著自己灌輸?shù)撵`力,桃木劍頓時迸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他看準了巨龜背甲上的裂縫,在巨龜沖向來的瞬間一躍而起,旋轉劍柄,對著那裂縫就刺了進去。
哧!
頓時,綠色的血液從龜甲處炸出,這巨龜帶著巨大的慣性翻倒在地。
片刻,一條黃白長蟲從龜甲的傷口處爬了出來,掉在地上蠕動著,帶著惡臭。
“蠱蟲?”
林牧一驚,趕忙運轉靈力,幽蘭色的離火如跗骨之蛆一般把這蠱蟲連同巨龜軀體燒了干凈。
結果很明顯了,這只龜妖被蠱蟲控制了。
感受到身后樹林的異樣,林牧眉頭皺起。
“蠱巫教的人?不用躲躲藏藏的了?!?p> 啪!啪!啪!
他的身后想起鼓掌聲,一個黑袍男子走了出來。
“不愧是術士,這手段果然比一般修煉者高上不少?!?p> 林牧緊緊盯著這個黑袍男子,“術士?什么是術士?你說的我可不知道?!?p> 男子不語,似笑非笑的看著林牧。
“你想怎么樣?”林牧雙眼瞇起。
男子嘴角勾起笑容,邪邪的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p> 說完,便隱沒在了樹林里。
看著這人離去,林牧頓時癱軟下來,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不知道這個傻X,到底在裝什么。
剛才那一劍,用盡了他大半的靈力。剛才自己根本沒有顯露過多少奇門的術法,沒想到剛才那男子還是看出來了。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其實自己很早就被蠱巫教給盯上了。
林牧沉沉嘆了一口氣,入道境的靈力儲量還是太少了。
如果剛才這蠱巫教的人動手的話,自己和王建祥肯定要栽在這了。
而且,蠱巫教的人似乎布了一盤大棋,自己卻不知不覺的成了棋盤中的棋子。
術士一脈最擅長的就是趨吉避兇,掌控格局。現(xiàn)在倒好,徹底反過來了,這種被當成棋子的感覺讓林牧很不爽。
歸根結底還是自己太弱了啊。
沒再多想,林牧背起王建祥就趕回了咖啡廳。
此時的咖啡廳坐著不少人,有談著商務合作的職場人事,也有不少喝下午茶的休閑市民。
周盈盈與張野二人此時正在咖啡廳忙活,看見林牧背著的王建祥,立馬把他抬到了閣樓。
看著這幾人,一些顧客有些疑惑,不過也僅僅是好奇罷了。
“林哥,出啥事了?”張野急忙問道。
一旁的周盈盈也是一臉的好奇。
于是,林牧把今天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聽完后,張野思索著說道:“這么說,這大樓里的事和蠱巫教有關系?”
林牧又看了一眼昏迷的王建祥,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也沒再多說,林牧想起許中南委托給他老婆的紙條,跟兩人打了個招呼,就走出了咖啡廳。
打了個的,就趕到了涼城中心醫(yī)院。
在整個江南省中,涼城雖然算不上特別繁華,但涼城中心醫(yī)院在整個省會中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
醫(yī)療條件極為先進,不過費用也是極高。
林牧站在入口大概掃了一眼,毫不夸張的說,眼前的中心醫(yī)院每一科都單獨分了一棟大樓,其中腫瘤科的大樓格外顯眼。
搖了搖頭,林牧在門診部的護士站咨詢了一下許中南老婆住院的病房,便匆匆趕了過去。
腫瘤科,重癥監(jiān)護室303號房。
望了一眼門上的患者信息,林牧呢喃:“馬桂蘭,應該就是這了?!?p> 林牧正要進去,房間里突然傳來了刻薄的叫罵聲。
“要是再沒有家屬繳齊你這一次的放療費用,信不信我明天就把你趕出醫(yī)院?”
“沒錢你也配來這治病?我呸……”
聽著這些粗俗的話,林牧微微蹙起眉頭,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里的病房都是一個患者一間的。
一進門,林牧就看見病床上躺著一位身穿藍白病服的干瘦女人,她的兩頰凹陷很深,鼻子上插著輸氧管,完全就是皮包骨頭。
這應該就是許中南的老婆馬桂蘭了,她的身旁正站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有些微胖,帶著一副金邊眼鏡。
一看到林牧進來,這醫(yī)生突然慌了一下,看樣子應該是害怕剛才的話被林牧聽見。
連忙改變臉色,對林牧伸出手說道:“請問你是病人家屬嗎?我叫徐壽仁,是患者的主治醫(yī)師。”
人面獸心,林牧暗罵了一句,皮笑肉不笑的和他握了握手,“沒錯,我是病人家屬。”
病床上的馬桂蘭雖然是一副痛苦的樣子,但此時還是清醒的。
聽到二人的對話,她有些吃驚。這個陌生的小伙子,居然說是自己家屬?
林牧的反應讓徐壽仁微微松了口氣,看來自己剛才罵人的話并沒有被他聽見。
徐壽仁又打量了林牧一眼,看著他穿著的地攤貨,心中不由得泛起冷笑。
“來了就趕緊去繳費吧,我們這可收不起窮人?!?p> 感受到徐壽仁的不屑,林牧的聲音沉了下來:“呃……我沒錢?!?p> “沒錢?”徐壽仁挑了挑眉,仿佛已經(jīng)預料到了林牧的反應,他沖外面喊道:“保安!給我來把這病人跟家屬送出去!”
頓時,兩名保安出現(xiàn)在了病房門口,他們對視了一眼,有些心虛的對徐壽仁問道:“主任,真要這么做嗎?”
徐壽仁聲音提高了幾分,“怎么?你們以為我鬧著玩的?”
兩保安正要拔掉馬桂蘭的氧氣,林牧擋下了他們。
“這么趕走病人,有些不合適吧?”
兩人自知理虧,頓時猶豫了起來。
“不合適?醫(yī)院又不是慈善機構,你知道放療一次要多少錢嗎?”徐壽仁的鼻孔翹到了天上,“不給錢,難不成還讓你們一直賴著不成?”
林牧沒想到在這樣頂尖的醫(yī)院,也能遇見這么沒有醫(yī)德的人。
“難道交了錢,你們就能把她治好?”
“小伙子,你怕不是腦子有問題吧?”徐壽仁撓了撓耳朵,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林牧。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肺癌晚期,你拿什么治?就算是國外最頂尖的醫(yī)院,最多也是吊著患者的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