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肖騰這話說的情真意切,林夫人有些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幸好你還在……”
林肖騰心中咯噔了下,林夫人卻不再說話,讓金陵送她回去。
路上,林夫人問:“消息給你爹送過去了嗎?”
金陵點頭,“已經(jīng)按照姑姑的吩咐送去了……”說到這兒他皺了皺眉。按道理說,這些日子,他爹那邊應(yīng)該已經(jīng)帶著人到了的。
難道說,他們出了什么事不成?
金陵心跳突然加快了幾分。
林夫人正要說話,一串黑霧突然從遠處升起,一聲轟隆巨響緊隨其后,如兇獸咆哮,震得地動山搖。
金陵慌忙一手扶住假山,一手扶住林夫人,穩(wěn)住身形,他驚愕抬頭:“姑姑,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林夫人眼睛死死的盯著那黑霧,一字一句道:“轟天雷!”
“轟天雷?”容意也是錯愕了一瞬。
“是。”蕭祁寒眉峰緊皺,看著那一片混沌的黑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是青龍山山道的位置?!?p> 容意看不太清,蕭祁寒伸手一攬,帶著她上了屋頂。容意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番,確實是青龍山山道,且一處是高山峻嶺,一處是懸崖峭壁的山道。
當(dāng)時路過的時候因為險峻,容意多看了兩眼,因而印象深刻。
“我有一個問題?!?p> 蕭祁寒看了過來。
容意道:“這人手中既然有轟天雷這樣的東西,即便是將整個林家堡炸了都不為過,何必要鬧這樣大的陣仗,簡直就在告訴林家堡的人有人在背后算計。”
“背后之人的目標(biāo)是林家堡的人,若是將林家堡炸了,你我也活不下去?!笔捚詈寄恳焕?,“更不要說林家堡里還有那么多江湖中人。此人的目的,怕只是林家堡?!?p> “卻又不想叫林家堡的人便宜,因而做下這一系列的事情,為得就是叫他們?nèi)巳俗晕??”容意想到馬場的事情,覺得很有可能是幕后之人給林家堡的一個警示,告訴他們他來了。
“至于炸毀山道,是不想讓金刀門的人上門來?”
畢竟林昊死了,金刀門來得只會是林夫人的兄長,金刀門如今的門主金無憂。
顯然此人也將這一件事也給算計進去了。
她忍不住笑,笑意有些冷,“也不知道這人跟林家堡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如此對付?!?p> “主子!”腳步聲輕盈,暗一躍身上了屋頂,看清眼前這一幕:“……”
蕭祁寒若無其事的收回自己的手,“查到什么了嗎?”
“有人用轟天雷炸了山道,山壁的碎石將山道給堵了,金刀門的人被堵在半路上?!卑狄涣⒖踢M入狀態(tài),努力將剛才看到的一幕從腦海里撇出去,“屬下在周圍沒看到人,顯然是有人提早將轟天雷埋好的?!?p> 外頭突然響起了雜亂的聲音,顯然也有人注意到了這一幕派人去打探,知道真相后紛紛不安了起來。
林肖騰帶著人安慰賓客,又去隔壁看了林天鷹,這位林家堡年輕有為的大弟子臉上滿是疲憊。
金陵送林夫人回去之后就匆匆過來幫忙,見狀道:“大師兄,你先歇歇吧,接下來的事情由我來做?!?p> 林肖騰搖搖頭,“我沒事?!?p> 金陵張了張嘴,沒再勸說,而是同他說起了山道的事情,“有弟子去看過,山道上大多數(shù)都是碎石,只其中一塊巨石難以處理,想要清掉怕是有些困難?!?p> 山道狹隘,一個不慎就很容易掉下山崖,冒不得險。
“賓客那邊也有些浮躁,只怕安撫不了多久?!闭f到這兒,金陵滿臉憤慨,這些人,有好處的時候厚著臉皮趕著上來,一出事就紛紛開始添亂,簡直就是無恥。
林肖騰揉了揉發(fā)脹的眉心,“師娘呢?”
說起林夫人,金陵臉上的神色暗了一下,“姑姑歇下了。只是……那些人吵得厲害,姑姑也休息不好?!?p> 林肖騰猶豫了下,道:“不如也讓師娘到后山來休息?還有兩個院子空著,拾掇拾掇,也能住人?!?p> 金陵眼睛一亮,“師兄,你說得對,我這就去跟姑姑商量去!”
林肖騰張嘴正要說話,金陵已經(jīng)跑得沒影了,對此,林肖騰無奈的搖了搖頭。
容意記掛著書滿,想要先下去看看,蕭祁寒雖然同暗一在說話,眼角余光卻一直關(guān)注著容意,見她動作,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將人拉了回來扣在懷里,“做什么亂動,要是摔了怎么辦?”
意外的有些弱不禁風(fēng)的容意:“……”
她有些發(fā)懵,但比她更懵的是暗一。
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我在哪里,我為什么要在這里,我一定出現(xiàn)錯覺了……
“公子?”書滿揉著眼睛,困惑的看著屋頂上的三個人,腦子一片混沌,他總覺得自己可能走錯地方了,不然,為什么那個王爺要把他們公子抱在懷里呢?
蕭祁寒一個激靈,猛地發(fā)覺自己做了什么,一把將懷里的人給推開了。
莫名被抱,又莫名被推開的容意:“???”
蕭祁寒在推人出去那一刻就有些懊悔了,突然臉色一變,猛地沖了上去,只是剛踏出一步,就看到某個弱不禁風(fēng)的藥王輕飄飄的落在了地面上。
“???”蕭祁寒一臉詫異,“你會武功?”
容意笑了笑:“不然呢?”不會武功,就憑她這副身子,走在江湖中還不得被人生吞活剝了不成。
這個年頭,沒有一技之長,行走江湖可真不容易。
容意笑容依舊燦爛,下一刻,卻僵硬在了臉上。
“我家公子不會武功,就是輕功比較好?!睍鴿M認(rèn)真的說,“畢竟偶爾要跑路的?!?p> 被自己人拆了臺面的容意一臉無奈,“我說書滿啊,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dāng)啞巴?!?p> 書滿一臉困惑,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
容意自然不會跟一個孩子計較,見他神情輕松,又探了探脈,便曉得無礙了,松了口氣。
“餓了沒?”容意拍了拍他的腦袋,書滿摸了摸干癟的肚子,誠實道:“餓了?!?p> “走吧,我?guī)闳コ渣c東西。”
兩人邊說著邊往廚房去了,徒留下屋頂上面面相覷的主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