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云不解地問道颯兮:“她這是生氣了嗎?”
颯兮點了點頭,“應(yīng)該是的?!?p> “為什么???”
“我哪知道,好了,快去休息了吧?!?p> 颯兮說罷從村云手中隨便拿了個鑰匙,看了看,是211號房的鑰匙,留下了210號,村云也只便好回到了房間中。
妍式和颯兮洗漱完后便早早的上床睡覺去了,房間的隔音效果意外的好,雖然不是百分百隔音,但卻可以用魔力實現(xiàn),高層的房間就是百分百隔音的,且可以隨著客人的主觀打開或者關(guān)閉。
因為是金老花錢請人施以實現(xiàn)的貴賓客服唄。
村云不會這種魔法,準(zhǔn)備來說是不明白原理,但他又想了想其實也不影響,他放置好劍后就盤坐在床上修煉了。
在城中是可以隨身攜帶武器的,但卻不能殺人,這是鐵定的“法律”,違背者自然也是死,不過相對的是很殘忍的死。
修煉途中村云感到奇怪,因為不知為何,修煉速度比平時快了不少,像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推動自己似的,但卻沒有惡意,村云逐漸加強精力集中,達到了心無旁騖,耳中沒有了任何聲音。
接著就尋找起那股力量來,靠近是溫暖柔情的,想捉住但卻又怕弄壞。
村云睜開眼睛,他明白了原因,但就是不知道那股力量是從何而來的,他也迷茫著到底該怎樣對待這股力量。
?。ㄋ懔诉€是以后再說吧,先修煉吧。)
接著他就又閉上了眼睛修煉,吸收著白靈。
那股力量圍繞著村云的魔力本源,使其達到保護的目的,當(dāng)然表面上看是這樣的,這也同時使得吸收白靈的速度提高了很多。
御淵回到房間,施法隔絕了聲音,關(guān)上了門窗,一切聲音都不在了,仿佛整個世界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他沒有修煉,無鳴者的修煉方式與眾不同,但絕不是吸收誕生之芽這么簡單,他躺在床上心事重重,竟一時不知道該從何想起。
在這個陌生且奇異的他鄉(xiāng),沒有人告訴他該怎么做。
于是御淵便思考著自己究竟該干嘛,在前世過后,他已經(jīng)不想再進行那樣的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循環(huán)工作了,因為沒有看不到盡頭。
作為原御淵來說的話,其實比這更加簡單很多,他不想再受人欺負(fù),過著貧困受人調(diào)遣的循環(huán)日子了。
自己就是自己,三種記憶混合的人生讓他無時不刻的感到迷惑,其實御淵就是在為自己找借口罷了,他自己也明白著,這種心情與這關(guān)系不大。
這三種記憶的相同之處僅僅是因為缺乏勇氣所導(dǎo)致的懦弱,而迷惑的原因也正是這懦弱所導(dǎo)致的止步不前。
御淵拉上了竹窗簾,進入了黑夜的沉睡。
他很快的入睡,他記得自己做了很多個夢,不過都已經(jīng)忘記了,腦袋里暈乎乎的,空白的,留下的就只有這其中殘留的情感,各式各樣的情感。
不,有個清晰的夢,御淵想起時甚至一度懷疑這是不是自己即興想象出來的:
夢中的御淵牽著佐芩的手在金黃的麥野漫步,他們兩個人都很開心,她是笑著的,笑得花兒也不禁提前綻開了,可后來不知為何佐芩撒開御淵的手就飛得逃走了,御淵感到心頭一震便追了上去,眼前出現(xiàn)了一片夏日的森林。
御淵想加快腳步,他伸出手馬上就要碰到佐芩的后背了,可自己卻在此時被固定在了原地,像失去了引力一般,越用力和焦急就越被固定得死死的,明明腳在動,但卻跑不動,步伐愈加的沉重起來,最終腳浮空了起來。
只見得佐芩離自己越來越遠了,就這樣,望著森林中她逐漸消失的身影,夢境就此斷開。
御淵醒來時已經(jīng)是深夜了,街上除了奔波的商人外已少有行人了,當(dāng)然是對比白天的流動人數(shù)來說,酒樓內(nèi)的娛樂營業(yè)也早已結(jié)束了,店里會有值夜班的店伙計來招待進樓休息的顧客。
酒樓之類的客棧一般都是24小時應(yīng)該以便經(jīng)濟最大化。
御淵起身去往廁所方便,酒樓的二樓走廊上的燈火已經(jīng)熄滅了不少,使其顯得些許的昏暗了。
上完廁所后,御淵回房間時看見蘇念站在自己的門外,貌似還在猶豫著是否要去敲門。
蘇念的手已經(jīng)下去了,但還是沒來得及敲下去的瞬間,御淵小聲地叫住了她:“蘇念姑娘這么晚了不睡找我有什么事嗎?”
蘇念轉(zhuǎn)過身子,沒想到御淵在自己的身后,有些刻意的避開目光,說道:“我們進去說吧,還望恩人您不要為小女的唐突感到生氣?!闭f罷她低頭行起了禮節(jié)來。
“快起來,還請不要這樣,我會很困惑的,門沒鎖的,請進吧?!?p> 蘇念微微點了點頭,“嗯~”接著便推開了門,御淵跟在后面,將門輕輕的掩過。
蘇念站著背對著御淵。
“坐吧。”御淵說道。
房間里沒有任何凳子,蘇念坐在床上,雙手握拳放在了大腿上,蘇念平時的長發(fā)梳成了丸子頭,睡覺時當(dāng)然要扎起來了。
御淵的睡意稍有減弱,可能也是因為這幅身體是少年時期,當(dāng)然在這種情況下也會有睡意了。
他坐在了蘇念旁邊,并刻意的離遠了一些,問道:“有什么事嗎?”
蘇念并未抬起頭,她語氣平靜,使得御淵聽清楚了每一個字。
“恩人,您很強大,可您幫不了我們的,小女不想連累您,所以就請恩人放下此事,去留隨意吧......”蘇念似乎還有說不完的話,但也在此時止步了。
御淵聽到此番話倒是睡意全無了,十分困惑道:“為什么?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嗎,蘇念姑娘方可以說出來,我們一起想對策?!?p> 蘇念搖了搖頭,“不,沒有?!闭Z氣無力,透露出一種無奈。
她說完便起身準(zhǔn)備離開了,“深夜打擾,很是抱歉,對不起。”蘇念低下頭說道,些許愧疚。
“啪——”一聲關(guān)門聲,只留下了御淵肚子一人在那兒冥思苦想,他實在不明白蘇念為何在這種關(guān)頭說出此言,他不知道該怎么做,突然有些動搖了,是要放下一切繼續(xù)南下找她嗎還是怎樣?
隨后時間給了他答案,他想罷,想到了一個大概的答案,他感嘆到這就是復(fù)雜的人情世故嗎?至少,還是沒能就這樣的一走了之,沒有原因,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