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情況沒那么單純?！焙文铣聊蹋绱苏f道：“你之前提到，犀牛藥劑可能已經(jīng)出貨到黑市了？”
“對?！?p> “那這起兇殺可能就有表演性質(zhì)。”何南遲疑了一下，接著這樣告訴渡邊尤里：“意思是，她要用如此兇殘的案件展示給金主看，證明藥劑的效果……不過可能性不大。因為她自己留在案發(fā)現(xiàn)場呢，風險太大了?！?p> “是的，這也是我們最搞不明白的地方。”渡邊警官的語氣充滿無奈：“也許是我們想復雜了？她的殺人動機其實很單純？或許我們需要鑒定下她的精神狀態(tài)……因為這不像正常人能干出來的?！?p> “……也許這家伙是被威脅了吧?！焙文显囍岢鲂碌牟聹y：“當然，一切只是有可能而已……你們得再查查她的社會背景，看看能不能審出什么來——目前是誰在負責這案子？”
“呵……是巴羅夫——還記得那家伙嗎？暴力狂……”渡邊尤里的聲音充滿不屑和憤恨：“你恐怕無法相信，這兒的七成警察都在用刑訊逼供……我也并非否認某些拒不開口的可恨罪犯需要點刺激，但直接拿雕塑往嫌疑人頭上砸也太過分了點！一不小心把人打死怎么辦？”
“嘖?！焙文下犃艘哺械絽拹海骸斑^分了……啊，渡邊警官，你告訴我上面這些，難道是……”
“是的，如果我們這邊有新進展，那可能會需要你們協(xié)助。畢竟早餐店那邊你們幫了不少忙嘛?！彪娫捘沁厒鱽磬须s的吼叫聲：“到時候再聯(lián)系你們——當然，是有償?shù)?。?p> “OK。”何南一口答應下來：“順便問下，誰在吼來吼去的。嗓門挺大啊?！?p> “一個黑幫。被抓到時，正被蜘蛛絲倒吊在路燈下。”渡邊尤里的語氣又氣又笑，充滿了悲哀和憤懣：“他大吼著說自己是兜帽幫的人，不趕快放了他，在座各位都要倒霉……真荒誕，是吧？”
兜帽幫，紐約八大幫派之一。
領(lǐng)袖是紅兜帽帕克·羅賓斯。
此人被多瑪姆的力量附身，可以用他的紅色斗篷隱形，并用一雙獨特的靴子在空中行走。
他可以洞悉包括變形在內(nèi)的幻覺，并用手發(fā)射電能爆炸——然而不能很好的掌握，因此還是更常使用兩把手槍。
同時，還具有復活死者的能力，如果此人與多瑪姆的黑暗能量契合度高就可以永久復活，否則一段時間后仍會死去。
上一任月光騎士，就死在他的手下。此事僅發(fā)生在金并倒臺前幾天而已。
“……嗯，是啊。”何南也覺得有趣：“所以你們確實得放他走？”
“那倒是?！倍蛇呌壤锏吐曊f道：“不過他敢這么張揚，回去后肯定沒好果子吃……畢竟和黑幫勾結(jié)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警察明面上的面子還是得給吧？”
說完這句話，渡邊就掛斷了電話。
而何南則收起手機，心情復雜地扭頭瞥了下正一直探頭偷聽電話內(nèi)容的雪莉。
“看樣子我還省得給你復述電話內(nèi)容了。”何南開玩笑地說道。
“嗯哼?！睂m野志保狡黠地笑了笑：“很有意思的內(nèi)容……這個叫犀牛藥劑的東西，不出意外的話，一周內(nèi)就要開始到處惹出麻煩了?！?p> “是啊?！焙文媳硎緭鷳n：“希望別造成太多傷亡吧……癮藥問題一直是這座城市的頑疾，那么多成癮人口，就算有百分之十去追逐‘新潮流’改吸這種藥物，那能造成的混亂也是無法想象的。”
然而，再怎么擔憂，目前也沒什么辦法。
只能等渡邊尤里那邊有新進展再說了。而這可能要過上一段時間。
現(xiàn)在當務之急，還是去找火雞談談。
“對了，雪莉。我們來打個賭怎么樣?！焙文峡粗鴵屜日紦?jù)駕駛席的宮野志保，突發(fā)奇想。
“什么賭？”
“這個叫‘火雞’的家伙，頭型究竟是不是火雞頭?！?p> “……無聊?！毖├蚝翢o興致：“要賭得賭點有意思的?！?p> “那你來說一個?！?p> “賭火雞愿意開口的價碼?！毖├蚵冻錾衩匚⑿Γ骸澳悴滤嗌馘X?！?p> “……這怎么賭。”何南一頭霧水：“完全沒法預料的好吧？有人張口就是一百萬，跟扯淡一樣。而有人呢，幾百美元就打發(fā)了?！?p> “那我們就定個價位，然后賭他出的第一輪價格是高還是低?！睂m野志保這樣提議道。
“嗯……也行?！焙文舷肓讼耄骸澳蔷桶慈f美元算吧。”
“你是按殺一個普通成年人的行情算的嗎？”
“你猜對了。”何南看著窗外承認。
一條普通的人命。
……在紐約，就是如此不值錢。
當然，如果他的能力、身份等等比較特殊，價錢也會水漲船高。
比如，買兇殺警察，常常要翻倍付款的。
“好了，三萬——我猜他要的價比這個高。”雪莉瞥了何南一眼：“你押低？”
“那就押唄?！焙文弦性谧簧?，打了個哈欠：“不過，就算他只要幾千美元，這個價格也不便宜了……很多人一個月工資才只有這些啊。如果買來情報后發(fā)現(xiàn)它派不上用場，那就尷尬了……根本無法證明美容院老板是真實身份是必要情報，對吧？艾迪·布洛克也不是不在乎這些錢的土豪?！?p> “是啊……虧本的風險太大?！毖├蛘f到這里，呵呵笑了一聲：“既然這樣，突然覺得剛剛的打賭沒什么意義了。我們不如直接先討論出咱們能接受的價位吧?！?p> “能接受的嗎……一千美元吧。”何南皺起眉頭：“但我估計對方會覺得自己的情報很有價值……不可能這點錢就出售。所以如果我們要用錢達成協(xié)議，那最后面臨的情況可能就很尷尬了。買方覺得自己只是在買一件可能屁用沒有、可有可無的線索，而賣方卻覺得這是關(guān)鍵情報，不多給點根本不會鳥你?！?p> “你知道還找我打賭。”雪莉白了他一眼：“無不無聊?！?p> “怪我??？！”何南不由得抱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