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昏沉沉里一道明亮的光線直射向陳勝利的眼睛,他慌忙用手去擋住那道光,然后睜開了眼,但恍恍惚惚的什么也看不清楚腦子也有些發(fā)懵。
“姐夫!”忽然有個熟悉的聲音叫他,伴著劇烈的頭痛,他瞇縫著眼睛,在模模糊糊的視線里搜尋起來。聲音發(fā)出的方向坐了一個人,再仔細看看,竟然是邱月,她一臉驚恐的望著自己。
“姐夫!”邱月聲嘶力竭的又喊了一聲,滿臉的不安。
“邱月,是你?。课以趺丛谶@里?。课翌^好痛啊?!瓣悇倮念^頭疼欲裂,他用手捂住頭,思緒有些混亂,已經回憶不起自己前一秒在干什么了。
“小月,別叫了,你姐夫現(xiàn)在還沒緩過勁來呢?!绷硪粋€男人的聲音響起。
陳勝利聽著他倆說話,視線慢慢適應過來,頭痛也開始有所減輕,這才看清周圍的一切。
這是一個空曠的倉庫,角落里還堆著一些銹跡斑斑的機器,灰白色的墻皮東一片西一片的脫落了,露出墻磚舊舊的紅色。從破爛的玻璃窗爬進來許多的爬山虎,長長的藤蔓蜿蜒的長到房頂上,風吹過,樹葉搖晃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看完環(huán)境,陳勝利的目光才回到自己身上,自己此刻正坐在一張鐵質的椅子上,這椅子有點像兒童座椅,雙腿被桌板封住了,無法取出,他試著想把自己的腿從椅子下拿出來,但空間實在有限,無法動彈。
他的面前有一張鐵質的大圓桌,桌子中間是正在咕嚕咕嚕翻滾著的火鍋,四副碗筷放在桌子的四個方向,擺在每個人的面前。桌子對面坐著邱月,邱月的旁邊是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還有一個年輕人正低著頭坐在桌子的另一邊,他耷拉著頭,趴在桌板上看不到臉。
“這是哪兒???”陳勝利問邱月。
“我也不知道,我醒過來就在這里了?!鼻裨乱惨恢毕氚炎约旱耐葟囊巫酉旅姘纬鰜恚遣还茉趺磁?,仍然無濟于事,而且能看出來,每個人坐的椅子,都是根據(jù)坐椅子人的身體來訂做的,卡得嚴絲合縫沒有一點多出的余地。
“這椅子還是固定在地上的?!迸赃叺哪腥擞^察著椅子說。
“你們是怎么來這兒的?”陳勝利有些茫然的問。
“我就記得我上了馮海的車,后面的什么都想不起來了,醒過來就在這里了?!鼻裨碌念^不時還有些刺痛,她說著話,表情不時痛苦的抽動著。
“這樣說起來,我也是上了一輛車……”陳勝利斷斷續(xù)續(xù)好像回想起了什么。
“老何,你呢?”邱月趕緊問旁邊的男人。
“對,我也是,那個車是一輛白色的面包車?!崩虾吸c點頭。
“對,馮海就是開的那個車?!鼻裨碌谋砬橛行@訝。
“我也是坐的那個車……”陳勝利也點點頭。
忽然,那個一直耷拉著頭的年輕人扭動了一下,發(fā)出痛苦的嗚咽聲,隨后直起了身體。
“川川!”陳勝利看著他,立馬大叫起來。
“川川?”邱月聽著陳勝利大喊,半信半疑的盯著年輕人看了看,馬上也跟著喊起來。
在兩個人不懈努力的大喊大叫中,羅川抬起了頭,瞇縫著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
“川川!川川!你能聽到嗎?”陳勝利繼續(xù)大聲的喊著。
“大舅?”羅川的視線很模糊,看不清楚眼前的東西,只能憑著聲音來判斷。
“川川,你醒了嗎?”陳勝利看羅川終于有了反應,松了口氣。
“你們是為什么上車的?”老何突然問。
邱月看看他,“馮海說有事找我談談?!?p> “你呢?”老何看著陳勝利。
“我?那個人說他在鐵山坪的農家樂有很大一塊場地,打算修狗舍養(yǎng)狗,想買一些狗,讓我先過來看看場地,給他推薦一下適合養(yǎng)些什么品種?!标悇倮貞浿f。
“那你呢?”邱月反問老何。
“他說有人要買吉他,帶我過來談談價?!崩虾握f。
“我在想,你們說的那個人都是馮海嗎?”邱月忽然說。
“馮海是誰?”陳勝利問。
“是我前夫的朋友。”邱月回答。
“反正是個男的,頭發(fā)很短,就是個普通人的樣子,臉上也沒什么特點,沒法描述?!崩虾位叵肫鹉莻€人的樣子,皺了下眉。
“對呀?!标悇倮颤c點頭。
“你們在說什么???”羅川的意識有些恢復了,打量完這個房間,才把注意力落到旁邊三個人身上。
“川川,你來這之前的事情還能想起來嗎?”邱月問他。
“唔,頭好痛?!绷_川捂住頭,“有個朋友約我說跟我聊聊。”
“什么朋友?叫什么名字?”邱月接著問。
“網上的朋友,叫西出折多。”羅川按壓住太陽穴,一臉的痛苦。
“對!馮海的網名就叫西出折多!”邱月大喊一聲。
“嗯,好像是,他跟我說過他叫馮什么?!绷_川痛苦的點點頭。
老何若有所思的看著桌子中間沸騰的火鍋說:“這樣看的話,很有可能把我?guī)н^來的那個人就是你們說的這個人。”
“為什么???他把我們帶到這里來干什么?”邱月有點想不明白。
“這個架勢是什么意思?我只想知道這個?!崩虾慰粗矍斑@一切,拍拍坐著的鐵椅子和鐵桌子,低沉的說。
“請你們吃火鍋啊?!蓖蝗唬瑥拈T外傳來一個聲音。
四個人趕緊把頭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一個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是我前夫的朋友。”邱月回答。
“反正是個男的,頭發(fā)很短,就是個普通人的樣子,臉上也沒什么特點,沒法描述?!崩虾位叵肫鹉莻€人的樣子,皺了下眉。
“對呀?!标悇倮颤c點頭。
“你們在說什么?。俊绷_川的意識有些恢復了,打量完這個房間,才把注意力落到旁邊三個人身上。
“川川,你來這之前的事情還能想起來嗎?”邱月問他。
“唔,頭好痛?!绷_川捂住頭,“有個朋友約我說跟我聊聊。”
“什么朋友?叫什么名字?”邱月接著問。
“網上的朋友,叫西出折多?!绷_川按壓住太陽穴,一臉的痛苦。
“對!馮海的網名就叫西出折多!”邱月大喊一聲。
“嗯,好像是,他跟我說過他叫馮什么?!绷_川痛苦的點點頭。
老何若有所思的看著桌子中間沸騰的火鍋說:“這樣看的話,很有可能把我?guī)н^來的那個人就是你們說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