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霧散盡,那只由魔力所化的巨大狼毫也漸漸的消散了。而剛才徐長卿所在的地方,已經是被一個巨大的洞坑代替,徐長卿,已經被埋在了碎石之下......
“咕嚕?!?p> 時明釗吞了一口唾沫,他知道上官婉兒很厲害,但沒有想到竟然會厲害得這么離譜,就如同徐長卿一刀震得自己虎口流血一般,上官婉兒同樣只是出了一筆,就讓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的上官婉兒風輕云淡的樣子,時明釗知道,這還不是她的全部實力!他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婉兒姐的表情一直都沒有變化了,碾死一直螻蟻,確實不需要什么表情!
“時明釗,去,將他帶過來?!鄙瞎偻駜嚎粗鴷r明釗,眼睛瞇了起來。
時明釗哪敢反抗,他心里很清楚,在這個世界上,就這些瞇瞇眼的怪物惹不得!
很快,時明釗就將奄奄一息的徐長卿給帶了過來。
“三當家,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如果你想要活命的話,還請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的問題?!鄙瞎偻駜盒χ?。
“你說!”徐長卿有些虛弱。
“第一,黑山寨,在什么地方?”
“就在前面十里地,翻過兩座山頭,就能夠看見了,若是你們擔心找不到,大可讓我給你們帶路!”
話是這么說,但徐長卿心里什么想法,時明釗和上官婉兒心里都很清楚,但對于上官婉兒來說,螻蟻再多,終究還是螻蟻!
“第二個問題,你們身上的魔種,從何而來!”問道這個問題的時候,上官婉兒的眼里,閃過了一抹殺意,那種感覺,一如時明釗在皇宮里初見到她的時候一樣!
徐長卿聞言,卻是苦笑道:“一個月前,黑山寨上來了一個自稱是云游四海的老頭,那老頭告訴我們,他那里有一種神藥,吃了之后可以力大無窮。起初,我們也是不信的,但后來,當我們親眼見到一個小孩子吃了藥之后,能夠單手提起一袋一百多斤的大米,我們就相信了。而那老頭也成為了我們黑山寨的軍師。”
“什么藥?!”上官婉兒急忙追問。
“一種黑紅交錯的藥丸,吃了來有些苦?!?p> “果然,”上官婉兒了然,:“快給我?guī)罚 ?p> 徐長卿一聽,心里一喜,他可是見識過他們軍師的實力,到時候,一定會讓這個小姑娘吃不了兜著走!?。?p> 心里想著,他強忍著身體上的劇痛,一個翻身起來,帶著上官婉兒和時明釗就開始趕路起來。
十里路,對于焦急回去的徐長卿來說,倒是顯得有些漫長了。
“婉兒姐,”時明釗突然開口道:“這個魔種,究竟是什么東西?”
“怎么,有興趣了?”上官婉兒笑道。
“不是,聽你剛才的語氣,好像這什么魔種是個害人的東西!”
“其實也并不是,”上官婉兒搖頭道:“魔種對于我們來說,是福還是禍,現(xiàn)在都無從定論,就比如李大人,他的耳朵,就是因為魔種才變成那樣的,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夠更好的修煉諦聽鳴神心法!但如果有人將魔種血脈用在其他途徑上,對于整個長安城來說,都是一種威脅!我相信你應該也不想見到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吧?!?p> “原來如此,”時明釗總算是明白了,原來剛才上官婉兒所暴露出來的殺意,所針對的并不是徐長卿!
也不過半個時辰,黑山寨的輪廓終于是出現(xiàn)在了時明釗和上官婉兒的眼底。
看著這座依山而建的寨子,時明釗倒是很佩服他們的手段,在崇山峻嶺之中找到這么一處盆地不說,還能建造起如此規(guī)模的塔寨,遠遠看去,還真有點閑云野鶴的意思。
“兩位大人,就是這里了!”徐長卿低聲道。
“嗯”上官婉兒點了點頭?!盎厝グ?,然后把你們所謂的軍師交出來,我就饒過你們!”上官婉兒厲色起來。
“是,是......”徐長卿驚喜之于,慌忙的就跑下了山去。
“喂,小胡子,快給你爺爺開門!”
“誰他媽的敢這么跟你爺爺講話!???!原來是三當家,快,給我們的三當家開門”寨樓上,一個嘴角留著一撇八字胡的胖子大聲吼了起來。
徐長卿回過頭,朝著上官婉兒的方向看了看,然后一溜煙的跑了進去,而黑山寨的大門也應聲關上了。
“婉兒姐?!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就這么放他走了?!”看著徐長卿就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時明釗有些急切了起來。
但上官婉兒卻好像沒有看見一般,依舊靜靜的站在哪里。
“婉兒姐,你說說話呀!”
“好了好了,大驚小怪的,你怎么還不如我一個女人!”上官婉兒白了一眼旁邊上躥下跳的時明釗,有些想笑。
“你才成為密探不久,有些東西你還要多學學,廟堂是廟堂,江湖是江湖,這是兩個完全不同卻又交融在一起的東西。在廟堂的那一套規(guī)矩,在這里可吃不開?!?p> “啊?!那婉兒姐你的意思是?”
“在等等吧,估計他們很快就要出來了。”
果不其然,上官婉兒話音剛落,黑山寨的門便再度被打開了,緊接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了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里駐扎的是軍隊!
其中,為首的有三人,出了剛才逃進去的徐長卿之外,另外還有兩個中年模樣的大漢!看樣子那兩人就是大當家和二當家!
“走吧!”上官婉兒見他們出來,一個橫鱗從山上一躍而下,最后落在了他們面前!
時明釗的輕功不如他,但好在下山要比上山簡單,半跑半跳的,很快時明釗就來到了上官婉兒的面前。
“聽說你想要抓我們軍師?”對面,一個皮膚黝黑的壯漢一來就直奔主題:“如果真是為了這個,那就不好意思了?!?p> “怎么,聽你們的意思,是不準備把人給交出來?”上官婉兒始終是微笑著,不過現(xiàn)在卻是微微偏了偏頭。
時明釗知道,這是因為她已經開始認真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