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別人如何浮想聯(lián)翩,汪浥塵繼續(xù)按著自己的節(jié)奏開始發(fā)言。
“我驗人不像別人那樣凈挑熟人驗的,一來給人多一點空間多一點游戲體驗,二來都是熟人都有數(shù)據(jù)庫了,還不能靠發(fā)言判斷身份嘛?!?p> 他的發(fā)言話里話外都是在嘲諷陳景宇一上來就說驗了程依依。
“10號的衣服顏色挺喜慶的,所以晚上就驗了他?!?p> 大家順著他的話看向10號的衣服,哦,鮮艷的大紅色,果然夠喜慶的。
“警徽流4號敢給2號發(fā)查殺說明警下一定有人給他沖票,先看票型再決定摸哪一張,警上后面的牌我也還沒能聽到發(fā)言?!?p> “4號剛剛倒是賣給我們一點信息說這7號和10號關系匪淺,10號是我金水,但這種情況是不是野孩子還難說,以防萬一,我先把7號給驗了吧。警徽流留一個7?!?p> “不過這個5號,”汪浥塵嫌棄地瞅了戴森一眼,“腦子不太好,眼神也不大行,怎么了,不全程看2號,盯著9號看呢?!?p> 常亭松還配合著他的話,嬌羞地扭扭捏捏地捂住了他圓圓的臉。可真是把戴森給惡心壞了。
“磕到了磕到了?。 辈苄脑聦氳?,激動地晃著。
“我早就覺得你的那兩個朋友挺配的。”她開心地拉郎配,甚至因為以為汪浥塵站的cp和她一樣,而對小汪同學的品味大為贊賞。
章寶璐聽著她的各種配對組合,都以為她在看的是《非誠勿擾》錄制現(xiàn)場,而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狼人殺游戲。
曹心元接著給她安利自己磕的cp,“其實我看著我?guī)煾负托⊥敉瑢W也挺有愛的?!币庾R到在人女朋友面前磕別的cp簡直是大逆不道,她立馬道歉,“我沒什么意思?。?!當然還是你和小汪最有愛啦!”
章寶璐:……
她這個找補略顯刻意了哈……
就像他們聽不懂陳景宇發(fā)言的場外,B市的玩家也沒聽懂汪浥塵說的常亭松和戴森的眉來眼去愛恨情仇。
7號玩家看看5號戴森,又扭頭探腦袋看看9號常亭松,也沒覺得這倆人怎么眉來眼去了,怎么關系就被說得這么曖昧呢。
他不明所以地撓撓頭,甚至身子微微朝汪浥塵傾了傾,“兄弟,怎么說?你的意思是5號和9號也不對勁?是這個意思嗎?”
發(fā)言期間,他當然得不到答案。也只能依著他自己的判斷和理解站邊了。
“前面跳了兩個預言家我覺得6號是真的吧,6號驗人心路歷程挺正常的,要我我第一晚也不碰熟人啊,阿宇那個理由的確有點牽強了。”
“6號對警下牌的定義也有,對后面牌定義也有,雖然是沒怎么抿人,不過這都是每個人玩的習慣不同嘛,可能6號就是那種愛聽發(fā)言不愛抿人的玩家?總之我覺得他的視野也沒有變形。”
“我是覺得阿宇不是預言家也可能不是狼?他的驗人想法不合理,但是直接悍跳發(fā)警下一張牌查殺來博心態(tài),我覺得就太夸張了?!?p> “我的直覺是后面還得有人跳,”他又探探腦袋,朝后面幾個玩家看去,搜索了一圈鎖定目標,“10號那人不對勁,成哥,你是不是要悍跳了???”
8號對場上的局勢也沒摸清,但他不認同7號的站邊,“我是認4號是真預的,人家起跳動作完整,而且敢給警下的牌發(fā)查殺,對我的誘惑力太大了。”
“6號的面,我還要看10號的發(fā)言再定奪。但是我是認為4號的發(fā)言,查驗,警徽流都是合格的,而且4號更剛,更像預言家?!?p> 他再看一眼場上的局勢,才又發(fā)現(xiàn)詭異之處,“不對啊,怎么才第一天白天警長競選了,你們就一個兩個都湊對兒了?”
又是2號,5號,9號的三角糾葛,又是7號,10號的“前塵情緣”,還有對跳的4號和6號的波濤洶涌。
8號有了和章寶璐一樣的想法。這群人還真把狼人殺當成大型感情節(jié)目了?
再看看孤零零還沒配對的自己,小丑竟是他自己?
他轉(zhuǎn)念一想,打敗魔法最好的辦法就是學習魔法,反正就是娛樂局,既然前面的頭也起了,他跟風加入也不過分吧。
他相隔大半個圓桌,喊話對面還未“配對”成功的1號,“夢夢我們也來湊一對吧!你就當我是也孩子好了,學的你!”
常亭松看隔壁這兄弟這么猴急的模樣,學著汪浥塵平常的語氣嗤笑一聲,大家聽著卻過分陰陽怪氣了。
“人家可不想你學的她,野孩子學的誰不就誰得走嘛!”在他看來這8號在這非得跳個野孩子說自己學了1號,那一定就不是什么好東西,這豈不是把人家往火坑里推嘛!
這可給他來了靈感,是哦,野孩子學了誰,狼隊為了多個隊友不得把那個榜樣先解決了嘛,那要想坑誰,不就直接認個野孩子就完事了嘛。
“其實我才是野孩子?!彼麍A圓的大眼轉(zhuǎn)一圈,笑瞇瞇地看向戴森和汪浥塵兩個人,最終選定了一個倒霉鬼。
“我昨晚學的5號啊,這不是也想當當狼人嘛,正好看5號晚上搖頭晃腦的,看著就欠揍,估計不是得挨刀,就是狼人得被推出去的,所以就學了他。”
常亭松這一發(fā)言,還真真將他和戴森兩個人在這局捆綁到了一起。
幸好10號算是聽懂了他警上這番發(fā)言是來搗亂的,直接將常亭松無視了。
作為汪浥塵的金水,他還是接下了這個金水。
“我站邊6號吧。”不是他好騙,隨隨便便別人發(fā)個金水就會信,而是——
“像他說的他不認識我,而且就這么聽著他的打法,我覺得他也不是抿人的那一派,但是竟然敢給一個他不熟的人發(fā)金水,我覺得普通人沒這個勇氣去騙不熟的人啊,而且騙的話,不應該女孩子更好騙嗎?!?p> 章寶璐聽著這句話覺得有些刺耳,他這發(fā)言說到底不就是看不起女性玩家嘛。
她笑,那他還真猜錯了,她家汪浥塵有什么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