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請用毒(9)
“哎喲!浥塵哥哥——人家也凍凍捏——”常亭松掐著嗓子扭著腰肢就踩著小碎步向汪浥塵跑來。
鬧得章寶璐在汪浥塵懷里抖了抖,不是被凍的,而是被嚇的。
果不其然,常亭松就被人踹了一腳,一個沒站穩(wěn)便七扭八歪地撞上了前面好好地推著旅行箱走著的邱秋。
“哎喲喲!”常亭松抬頭看看自己撞上這個小胳膊細(xì)腿的是誰,結(jié)果對方一回頭就把他嚇了個半死。
“嗨呀!竟然是你——”母老虎……最后三個字常亭松很機智地咽下去藏在心里。
要是真把“母老虎”三個字說出來,不得被邱秋下次又揪著他打哦。為了自己以后的快樂游戲,他還是識時務(wù)為俊杰,好好說話吧。
他大概是忘了,就算他不亂說話,邱秋也會全場針對他,這大概就是宿命吧。
后面踹了常亭松一腳害他向前撲的罪魁禍?zhǔn)淄魶艍m和章寶璐,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瞬間慫了的常亭松。
“他這怎么就嚇蔫了呀?!闭聦氳纯s在汪浥塵的大衣里只露出了一只眼睛,看著前方那個縮頭縮腦溜到一邊躲著的人好奇。
她帶著南方口音念著那個“蔫了”,軟軟的,莫名地就戳中了汪浥塵的萌點。
他低頭,剛好便對上章寶璐仰著腦袋望著他好奇的目光,他一個沒忍住,低頭啄了一下她的額頭。
章寶璐一個震驚抬手捂住了額頭,睜著圓圓的眼瞪他。
“不給親?。俊蓖魶艍m挑眉。
半點沒有偷親人的不自然和害羞,倒是反而讓她這個被親的像個做了虧心事的小可憐。
“汪浥塵同學(xué)!”章寶璐正色。
汪浥塵心想這家伙現(xiàn)在怎么親一下都這么嚴(yán)肅了,還不讓親了?
“怎么?老虎的額頭?親不得?”
章寶璐呆呆地?fù)u搖頭,那倒不至于,也沒留意到他話里像是繞著彎子就說了她是老虎了,這不就像那嘴欠的常亭松一樣欠收拾嗎!
不過章寶璐沒計較他話里的漏洞,只是捂著腦袋嘆氣。
“汪浥塵同學(xué),”她張開掌心朝汪浥塵那邊一翻,將它翻給了汪浥塵看,一本正經(jīng)道,“你可是吻了一嘴的粉底液呀!”
“嗤!”原來是這個啊,汪浥塵快要被她笑死了,他還以為她要鬧出什么幺蛾子呢。
汪浥塵從這大衣的洞里觀察這張巴巴地望著自己的臉,配合地問她,“哎喲,那可怎么辦!”
不得不說談戀愛還是需要戲精上身的,汪浥塵平常就是個會控制好自己表情的,這會兒陪女朋友演演戲更是不在話下。
章寶璐鄭重其事地提醒,“那可是會中毒的!”
“哦——”汪浥塵煞有其事地點頭。
趁著章寶璐這個仰頭的姿勢,再次低頭,啄了一下她的唇,似乎還不夠,舌尖順著她的唇形繞了一圈,嘴里一股甜甜的桃子味散開。
章寶璐原本閃著光粉嘟嘟的唇瓣也顯現(xiàn)出本身的顏色,還誘人地環(huán)繞著一圈水光。
“汪浥塵?。。?!”意識到他干了什么的章寶璐終于怒了投訴,“我剛擦的口紅?。。。 ?p> 炸毛的小姑娘跳起來就要跳脫開男人的懷里,但還是被人撈回來死死地摁在大衣中。
他可不害怕她這小奶貓似的控訴,還魘足地又親了口自己的杰作,“反正都中毒了,也不差這么點?!?p> 而后么么么么地在她的臉蛋上又親了幾口。
讓章寶璐原本就撲了腮紅的臉更紅了。
“臥槽!!這過分了吧狗子!虐狗?。?!”原本拖著行李箱鬼鬼祟祟躲著人群走的常亭松不知什么時候又再次兜了回來。
沒想到回來就看到這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毫不避諱的虐狗。
他還一臉可惜地看著那個在大衣里的小腦袋,搖頭嘆息,“寶璐妹妹啊沒想到你也變了……”
還沒等他繼續(xù)討伐這兩個不關(guān)愛小動物的家伙,就被人從背后一腳又踹得往前踉蹌了幾步。
原來始作俑者是跟在后頭剛剛走到前頭嫌這人擋路的戴森,不明真相的他嘴里還批評著常亭松,“人家愛咋談戀愛咋談戀愛,你堵在路上嚷嚷啥呢……”
“臥槽?。?!”誰知自己扭頭看到那連體嬰似的兩個人,也不禁“臥槽”了一句。
就這膩膩歪歪的場面,又有誰看了能淡淡定定的呢。
不過戴森跟常亭松不一樣,他可是個有女朋友的人啊,他看了眼自己穿的衣服,又見到從后頭走來的程依依,果斷地拉開了他帥氣的皮夾克……
呼呼的風(fēng)迎面吹進(jìn)他的胸口,凍得他牙都抖了幾下,可他還是咬咬牙忍了下來,顫抖著對程依依說,“依依,到我懷里來!”
程依依盯著他那緊身的皮夾克,還有衣服下那小身板,還不如自己健壯呢,提著行李頭也不回地就走了過去。
“神經(jīng)病。”
“嘶哈!”戴森也不耍帥了,趕緊裹回他的衣服,氣急敗壞地也跟了上去。
所以說,耍帥秀恩愛還得看裝備吶!
*
這次來B市算是到了陳景宇的地盤,作為老熟人,他早早地就在酒店門口等候著大家過來,一接到人,就拉著大隊伍一起去訂好的飯館吃飯。
不得不說,他這一頓飯是下了血本的,大家一走進(jìn)飯店看到四處的裝潢就知道這個店不便宜。
常亭松拉著戴森到處張望兩個人還嘀嘀咕咕地討論了起來,“這家店我來之前查過,老字號,可貴了。”
“你們老同學(xué)可以啊,說請吃飯就把我們拐來了這么夸張的一個店,那我們到時在G市不也得請他吃頓貴的??!”
常亭松的關(guān)注點永遠(yuǎn)清奇,就這吃個飯都開始擔(dān)心起下次復(fù)賽時自己的錢包。
“你別說,他的確家里條件不錯?!贝魃貞浟讼赂咧袝r期碰到的陳景宇,他們雖然不相熟,但一個年級的偶爾還是能八卦到他的一些消息。
全是一些夸張的,招人羨慕的傳聞。
什么家里人都是開著保時捷過來接他上下學(xué)啦,什么德智體美勞樣樣出眾,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啦。
總之非富即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