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一切就能夠解釋的通了?!?p> 葉飛看了看天色,已經(jīng)暗淡了下來,而丁白纓卻還沒有回來,結(jié)合之前想到的那種可能,他知道恐怕有些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了,于是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葉飛眉頭一挑,看向了門口,雖然他現(xiàn)在的感知能力下降了不少,可還是敏銳的察覺到有人到了門口,這人步履輕盈,氣息綿長,是一個高手。
“有人嗎?”門上傳來的敲門聲。
“誰?”
“送飯的!”
葉飛看著桌子上的食盒淡淡的道:“進來吧!”
一位一身短打的小二哥端著食物打開門走了進來,他滿臉堆笑,把飯菜送到了桌子上,可當(dāng)他看見那桌子上的食盒之時呆了呆,抬起頭一看,見葉飛正用一副略帶譏諷的神情看著他。
“看來我不是唱戲的料?!?p> 這青年放下托盤脫去了外衣,露出里面的黑色衣衫,把長刀從背后移到腰間,望著葉飛,臉上露出了一絲自嘲的笑容:“葉先生,讓你見笑了!”
這人大約三十歲左右,長相頗為俊朗,雖然臉上的笑容讓他看起來有些不著調(diào),但依舊掩蓋不住他那一身的正氣。
“你認識我?”葉飛問道。
青年從腰間拿出了一個牌子,亮給葉飛看了看。
六扇門的腰牌,這人是六扇門的神捕。
“葉先生,你聞名天下,朝廷和江湖上已經(jīng)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笔栈亓搜疲嗄昴樕系男θ莶蛔?。
葉飛伸手抓起放在床邊的戚家刀笑道:“那還不是你們宣傳的好?”
青年見葉飛提刀,心中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寒意,連忙道:“葉先生,咱們先別急著動武,我有事要和你談?wù)?。?p> 葉飛有些擔(dān)憂丁白纓,便道:“我沒時間跟你談!”
“難道葉先生就不想知道跟你一起的那個女人的下落嗎?”青年問道。
葉飛目光微動,露出了危險之色,望著這個年輕人咧了咧嘴,無聲的笑了笑:“你知道碧云山莊的那些人是怎么死的嗎?”
見葉飛的笑容之中寒意彌漫,心里有些發(fā)緊,忍不住暗中嘀咕起來,他沒想到這葉飛的氣場這么強,竟然給他也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葉先生,你誤會了,我沒有和你動手的意思。我只想跟你談?wù)?,那個女人不在我手中,不過我知道他在哪里,只要你跟我談一談,我就告訴你她在哪里,如何?”
“你要跟我談什么?”葉飛問道。
青年伸手從背后拿出了一個手鐐?cè)釉诹俗雷由希l(fā)出嘩啦啦的聲響,這鐵鏈制作的手鐐他隨身攜帶著走進來的,一點聲響都沒有,由此可見這人實力不凡。
“葉先生,說實話,你遇上我算你走運?!边@男人見葉飛詢問,立刻換上了一副神棍的表情,道:“如果是被那陸文昭亦或是趙靖忠抓到你,你恐怕活不過今晚,而遇到我,你反而還能夠多活幾天,至少在被處死之前,我能夠保證你不會受到任何人的折磨,葉先生,在大明已經(jīng)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了,還不如自己戴上鐐銬跟我走呢。”
這個青年的眼神無比的坦蕩,似乎說的都是真心話。
葉飛沒想到他跟自己談的就是這個,心道這人莫不是來搞笑的?
“這位兄臺,貴姓?”
青年輕咳一聲,抱了抱拳道:“好說,在下姓崔,我就是人稱‘京師第一神捕’的‘辣手判官’崔命!”
“催命!好名字?!?p> 葉飛在京師之時,從教坊司的那些姑娘的嘴里聽說過他,他原名崔敏之,當(dāng)上了六扇門的捕頭之后就改名崔命,在民間的風(fēng)評極好,經(jīng)常幫一些百姓解決一些難以偵破的案子。只是行事不走普通的路線,經(jīng)常被同僚詬病不按規(guī)章辦事。
這“京師第一神捕”只是他自稱的而已,不過別說,在京師,認同他這個稱號的人不少。
想起此人的風(fēng)評,葉飛對此人的殺心淡了不少。
葉飛從一旁的茶壺里到了一碗茶喝了起來,道:“崔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你應(yīng)該知道,我有些事情還沒有做完,所以不能跟你走?!?p> “葉先生,你是在擔(dān)憂那個女人的生命安全是吧?我可以向你保證,只要你跟我去京師,我保證她沒事,怎么樣?”崔命信誓旦旦的道。
可惜他的這句話葉飛根本不信,如今丁白纓是整個東林黨的叛徒,如果落在了東林黨的手中,恐怕是九死一生,就連信王朱由檢都不一定能夠保住她的性命,他一個六扇門的小小捕頭能做到皇親國戚都做不到的事?
“不怎么樣。你保不住她,能夠護她安全的只有我,崔兄,現(xiàn)在能夠把她的下落告訴我了吧?”
崔命眉頭一挑,來到這桌子前面坐了下來,似乎根本不怕葉飛會突然出手,有些不滿的看著葉飛道:“兄弟,我可是好話都說盡了,也已經(jīng)很給你面子了,你是不是也該給我一點面子?”
葉飛看著這個敢跟朝廷欽犯坐下來“稱兄道弟”崔命,說話不像是官身,倒像是江湖草莽,倒是有些對葉飛的胃口,當(dāng)即給他倒了一碗茶,道:“崔兄,你的面子我可以給你,不過給了你面子,我就丟了性命,我覺得這個買賣不值得,而且這個也不該這么算?!?p> “哦?那葉飛兄弟,你覺得應(yīng)該怎么算?”崔命絲毫不怕這碗里會被下毒,大大方方的喝了一口。
“崔兄來抓我,我不與你動手是給了你面子了,按照道理,我這么給你面子,你應(yīng)該給我面子,不抓我,離開揚州才對?!?p> 聽葉飛這么說,崔命連連擺手,搖頭道:“你這么算也不對,因為你是朝廷欽犯,而我不是,我給你面子比這個桌子還要大,而你給我的面子只不過是指甲蓋這么大,所以我覺得我的面子大一點,你應(yīng)該跟我走?!?p> “崔兄,你是一個有趣的人,只要你告訴我她的下落,我答應(yīng)你,不殺你?!比~飛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崔命臉色微變,似乎有些氣惱,他道:“葉兄弟,這就不對了吧,在怎么著咱們也不能撕破臉皮吧?”
“崔兄哪里不對了?你說我的面子只有指甲蓋這么大,就算撕破也只是破一點而已。我不介意這點臉皮?!?p> “那你可真的有些厚顏無恥的?!贝廾鼜埧谝煌?,之前被他咽在喉嚨里的茶水被他吐了出來,經(jīng)過肺部的擠壓宛如利箭一般打向了葉飛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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