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時曼陪著秦家人把兩位貴客送到門口,秦歡走到車門口,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折返回來,眼神復(fù)雜地看著秦溫酒。
“酒酒,你過來。”秦歡站在平地上,向秦溫酒招手。
秦溫酒看了眼靠在后面柱子上的少女,抿抿唇,走到平地,跟著秦歡走到一邊說話。
時曼對他們家人之間的秘辛沒有興趣,跟著出來只是走個形式,是以沒有刻意豎起耳朵聽。
秦歡往秦溫酒手心塞了張紙條,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聽起來不像是中文。
秦溫酒彬彬有禮地向她鞠了一躬,把紙條揣進(jìn)褲兜里,送秦歡上車。
秦歡關(guān)車門前又跟秦溫酒說了一句話,往時曼那邊看了一眼,不知道秦溫酒說了什么,原本還和氣的秦歡突然沉下表情,聲音拔高很多,時曼不用費心思聽都能聽清楚她在說些什么。
“你簡直無可救藥!”
奇怪的是,尚歡明明是中國人,卻用日語吼秦溫酒,吼完就把車門用力甩上。
車子拐過路角,直到看不見秦溫酒才轉(zhuǎn)身回來。
花瑤擔(dān)憂地迎上去,“你姑姑跟你說什么了?”
“沒什么?!鼻販鼐茡u搖頭,路過時曼面前時特意停了三秒。
時曼站直身子,視線從花瑤、秦至真兩人身上掠過,拔腿跟上秦溫酒往里面走。
一路跟到秦溫酒的整層臥室門前,前面的男生突然停下,時曼沒注意一頭撞到他后背,往后踉蹌兩步才穩(wěn)住身形。
“你停下來能不能事先說兩聲,痛死了都!”
時曼揉著額頭,暗自唏噓,秦某人的肌肉真特么硬,撞上去就跟撞到墻一樣。
秦溫酒沒回頭,抬步跨入門檻,時曼緊接著伸腿跨進(jìn)去,一只腳還沒落地,秦溫酒突然扶著門邊往中間關(guān),時曼反應(yīng)很快,在被門夾腿之前及時就出自己的腿。
砰地一聲,秦溫酒賞了她一頓閉門羹。
“喂!”時曼舉手拍門,“你什么意思?”
此時此刻,阿九從后方欄桿撲到門口,舉起爪子扒拉門面。
門開了,肥貓竄了進(jìn)去,時曼正要擠進(jìn)去,秦溫酒動作比她快,又把門閉緊了。
“秦烈酒?。?!我是不是還不如一只貓重要???”
時曼被阿九刺激到了,吼的同時竟然像個炸毛的小姑娘跺了兩下腳。
里面安安靜靜的,時曼杵在走廊里,冷風(fēng)刮過,處境忽然有點尷尬的悲傷。
“哼哼,不讓老子進(jìn)去算了,老子回家!”
她才懶得伺候!
剛走兩步,秦溫酒的聲音就從里面?zhèn)鞒鰜?,好像人就站在門口,聲音特別清楚。
“你去酒吧了?”
時曼定住,撓撓頭,“啊,是啊,喝點雪碧混白酒咋啦?”
秦溫酒沉默良久,再度開口時憤恨值直接爆表,時曼心肝兒都顫了一下。
“以后再去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就別親我,我不喜歡?!?p> 話音剛落,門就開了。
時曼愣在原地,秦溫酒開門后只留給她一個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
他這般帶著怒氣的警告好可愛噢!
時曼不但沒生氣,還覺得挺歡喜的,跳進(jìn)屋里把門關(guān)上,腳步輕快地往書墻那邊走。
秦溫酒超喜歡學(xué)習(xí),每晚十一點準(zhǔn)時睡覺,生活作息更是規(guī)律無比,人還在家中,就日日以軍事化管理方式約束自己,一絲不茍,不到迫不得已絕不打破。
而時曼,就是他的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