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昭努力克服著對尸體的恐懼,想要盡力幫助陸知然發(fā)現(xiàn)一些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的線索,“檢查過尸體了嗎?怎么說?他是怎么死的?”
“仵作還沒有來?!标懼徽f,“但是現(xiàn)在可以初步判斷,他應(yīng)該是中毒而死。”
“中毒?”這......陸昭昭拼了命的在回憶她當(dāng)初寫這段劇情的時候腦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她當(dāng)時就沒有想到一定要找到兇手,所以只是顧著把祭驍?shù)乃烂枋龅锰貏e離奇?!八淖齑桨l(fā)黑,臉色發(fā)青,確實好像是中毒的樣子......但是......”
“你是想到什么了嗎?”陸知然聽她說了一半,又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以為陸昭昭是在猶豫什么,“沒關(guān)系,你想到什么都可以說?!?p> “他昨天筵席結(jié)束后回到這里來,就是直接休息了嗎?”陸昭昭問,畢竟筵席上他們吃的東西用的東西,連喝的酒都應(yīng)該是一樣的,兇手不應(yīng)該是選在那個時候下毒的?!皬乃x開大殿,到他出事,這段時間有沒有查過他都接觸過什么人,做了什么?有沒有再吃什么東西喝什么東西?”
畢竟,如果是下毒的話,就要找出下毒的方法。按照陸昭昭現(xiàn)在想到的邏輯,那么找到下毒的方法,就能順藤摸瓜查到下毒的人,一切就都解開了啊。
“你說的這些,剛才你們大公主也已經(jīng)說了,不是讓人去查了嗎?!”西夷的人吵鬧著要一個說法,他們的大首領(lǐng)死在了盛都,在他們看來,祭驍?shù)乃篮蜄|盛肯定脫不開干系。
陸昭昭只能尷尬的看向陸知然,這些,陸知然都已經(jīng)想到了?
“找到了?!标懼坏氖绦l(wèi),帶回一個人來,“公主,這就是昨晚一直跟著祭驍?shù)膶m人?!?p> “說說吧,怎么回事?昨晚都發(fā)生了些什么?”陸知然走上前問話。
剛一開口,那宮人就嚇得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上,“公主,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的什么都沒有看見?。」黟埫?,公主饒命啊!”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都沒有看見,這話......怎么聽著那么奇怪?。?p> “你這么說,好像反而是知道些什么,看到些什么了吧?!标懻颜呀掖┝怂?。
“不,不,小的不知道......小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宮人突然變了臉色,表情猙獰著倒在一旁,身體劇烈的抽搐了幾下,然后,死了。
“他怎么了?!”乍一見到此情此景,陸昭昭嚇壞了,這......是她原劇情里沒有的啊。
“小心,別過去?!标懼灰婈懻颜焉锨?,直接一把將陸昭昭拉了回來,擋在身后?!敖?,你去看看?!?p> “是?!北粏咀鹘畹?,是陸知然身邊一個信得過的侍衛(wèi),他隨著陸知然一起征戰(zhàn)多年,算得上是陸知然的心腹了。上前檢查了一下那死去宮人的情況,回稟說道,“公主,他是中毒死了。”
“又是中毒?”陸知然這下有點火了。怎么回事,怎么又是中毒,而且這個是在她眼前活生生倒下去就死了的?!柏踝髂兀堪沿踝髡襾?!快點!”
“這分明就是你們東盛的陰謀!”西夷的人叫鬧著,“明明是你們殺了我們大首領(lǐng),還想要把知情的人全都?xì)⒘藴缈诓怀??!這宮人為何死前不敢開口說出實情,還不是因為他知道,對我們大首領(lǐng)下手的,就是你們的人!”
“你別亂說話!”陸昭昭突然跳了出來,搶在陸知然前面發(fā)火大罵,“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呢,先別急著栽贓陷害,憑什么說是東盛的人下黑手殺他?就算真的是我們想要殺他,怎么可能在東盛的地盤上殺了他,那不是白白給自己找麻煩嗎!是不是傻!”
她害怕這個時候有人挑頭,把祭驍之死怪在東盛的頭上,像極了護犢子的架勢,拼了命的維護陸知然他們,不肯讓那些人信口開河隨隨便便就把臟水潑給東盛。
陸知然都被她這一副架勢給震驚到了。
但看著一向膽小怕事的陸昭昭拼命維護他們的樣子,陸知然心里很是感動。
西夷的人聽了陸昭昭的話,認(rèn)真琢磨了一下,好像還真的有點兒道理,在陸昭昭歇斯底里的狀態(tài)下,他們的氣勢確實落了下風(fēng),暫時被壓制了。
仵作是在這個時候趕來的,立刻就被姜宇拉去檢查尸體,他讓左右暫時讓開一些,然后翻眼皮,看舌頭,一步步的查下來......著實費了一番功夫。
陸昭昭憂心忡忡地盯著,生怕錯過任何一點線索??删驮谪踝鳈z查祭驍尸體的時候,陸昭昭從祭驍身上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抓痕和細(xì)微的勒痕。
“這是什么痕跡?”陸昭昭忍著惡心,湊到仵作身邊詢問。
仵作看到身邊這張和陸知然一樣的臉時,還嚇得手抖了下,面對的是個女的,有些話便不是那么好說的了。
“這是......”
“是什么呀?你倒是快說啊,磨磨唧唧的?!标懻颜哑瓢感那?,一刻都不想多耽誤。
仵作看向陸知然,似乎有所顧慮的樣子。
“但說無妨。”陸知然準(zhǔn)他說實話。
“昨夜,西夷大首領(lǐng)死前,只怕屋子里還有個女人?!必踝骰卮?。
陸知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這是什么意思,女人?跟女人有什么關(guān)系?”陸昭昭沒明白,還傻乎乎地追著問。
被陸知然又拉了回來。
“怎么了?你不想知道嗎?怎么會有個女人呢,有個女人跟他......”好像,是有點兒明白了?!澳亲ズ?,不,不會是......”
陸知然無奈沖著她微微點頭。
陸昭昭的蠢,瞬間惹來其他西夷人的嘲笑。
雖然反應(yīng)慢了半拍,但她好歹是想到了。
“那......他死前,身邊還有一個女人,他們又......那關(guān)系肯定很親近啊,他們......他們之間,不對啊,祭驍是西夷來的,有聽說他帶著女人來嗎?”陸昭昭忙問,昨夜筵席上她是見過祭驍?shù)摹?p> 對祭驍?shù)挠∠?.....好像也是覺得他年紀(jì)不大。
對啊,祭驍?shù)哪昙o(jì)不大,那他成婚了嗎?沒聽說他成婚了啊......而且,在陸昭昭原故事的設(shè)定中,好像也沒有提過祭驍成婚的事情。
他......他沒有成婚,哪兒來的女人?
“聽說,祭驍雖好女色,卻并未成婚,西夷人此行來到盛都,也并沒有帶什么女人?!苯钕蛩齻兇_認(rèn)了這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