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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個戰(zhàn)俘當(dāng)夫郎

第9章:嫌棄污了我眼

撿個戰(zhàn)俘當(dāng)夫郎 翀枼 3064 2020-08-11 11:15:54

  小瘋子娘唧唧的,真的是太惡心了,他本想誆騙她幾塊牛肉干吃而已,結(jié)果沒騙到還反而被她惡心得差點反胃!

  屁股挪動兩下遠(yuǎn)離她,將手中的石頭拋給她,只求她離他遠(yuǎn)些。瞧她那副瘦巴巴且娘唧唧的模樣,八成是有斷袖之癖!

  接過沈易臻丟過來的神奇石頭,蘇韞笙寶貝的抓在手中,還用衣袖溫柔擦拭,且心疼道:“噢,我的小寶貝,真的對不起吶~他就是個傻大個,啥也不懂,沒丟疼你吧!”笑得一臉賊兮兮的將神奇石頭當(dāng)心肝寶貝的收入衣袖里。

  遠(yuǎn)遠(yuǎn)一旁的沈易臻斜視她一臉惡心兮兮模樣,心中默默吐槽。瘋子!

  ——————

  第二日,蘇韞笙又艱難的拖著沈易臻尋找河流。

  每走一步她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雙腿在打顫,汗水浸透她后背的衣裳,汗珠從她光溜溜的額上一路滑到她的眉毛,水珠穿過眉毛流進(jìn)她的眼里。眼球被汗水刺激了一下,她瞇眼,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尾椎傳來痛感,她皺著臉摸了摸受委屈的屁股。

  后面躺在竹筏上的沈易臻因她摔在地受到了牽連,大腿傷口被震了一下,疼得他雙眉一緊。

  “又怎么了你?”他齜牙咧嘴的問出聲。

  “累得慌!”蘇韞笙氣喘吁吁道,渾身像是被水浸透般,身上的熱氣全都往她臉上涌,整個人似煮熟的蝦。

  “……”她貌似才走了十步不到的距離?

  沈易臻的眉梢輕挑,正欲諷刺她時,只見坐在地上的她都吐舌頭了,只差沒吐白沫,到嘴的譏諷一轉(zhuǎn)。“你多大了?”

  蘇韞笙用手充當(dāng)扇子在熱氣哄哄的臉上扇著,“25了?!?p>  “25?”沈易臻側(cè)首斜她一眼,“我看你才15吧,當(dāng)真是把腦子摔出問題來了?”連年齡都忘了。

  “15?我看起來很年輕?”蘇韞笙從地上爬了起來,喜滋滋的問他。

  “……”給她翻了個白眼,沈易臻不懂她高興的點在哪。其實他想說她應(yīng)該才十三歲這里,但看她這幅快要成精的模樣并不似13歲該有的精明。

  “你多大?”她問他,還沒待他回答,她自言自語道:“看你這幅老戚戚的模樣,應(yīng)該有37、38這里了吧!老男人一個,你結(jié)婚了嗎?哦,不,你成親了嗎?孩子多大了?”

  “我21!”沈易臻咬牙出聲,“你才老!”

  蘇韞笙掃了他一眼滿臉胡腮模樣,頓時感到自己的眼睛被污辱了。其實她說他37、38是往年輕的說了,她本來還想說他45了。

  才短短幾天沒刮胡子,他就由一個帥哥變?yōu)榱艘粋€又老又廢的野人,果然,男人就是邋遢!

  休息夠后,蘇韞笙也不等沈易臻催促,她便自覺的拖著竹筏往他所指的方向艱難走去。

  人生苦短,她的命,怎么這么苦啊~~

  她埋頭邊走邊悲哀的想著……

  ——————

  不知走了多久,耳邊傳來水流動的“潺潺”聲。蘇韞笙垂到胸前的腦袋一抬,雙眸一亮,本慢慢挪,千金重的雙腳如打了興奮劑,突然間跑了起來,躺在竹筏上的沈易臻差點沒摔下。

  “怎么了?”感受著竹筏前所未有的快速拖動,他抓緊竹筏邊沿。她的瘋病犯了么?

  “有河流的聲音!”她邊跑邊回答,小小身影拖著竹筏在林間穿梭,偶爾撞到幾個凸起的石頭,沈易臻被震了幾下,牽扯到傷口,他滿臉胡腮的臉一皺。

  她跑了片刻后才終于喘息未定的停下來,躺在竹筏上的沈易臻疼得背后都濕了。

  “潺潺”河水流動聲在耳邊響起,河中之水干凈清晰,河底的小石頭肉眼便能看得一清二楚。

  一陣風(fēng)吹過,風(fēng)中含有河水的濕潤輕撫在蘇韞笙燥熱的臉上,她舒服的瞇眼,朝河邊走去,直接一頭埋在河里“咕嚕?!钡暮戎?。

  “如牛飲水?!敝穹ど弦姷竭@一幕的沈易臻嗤笑出聲。

  喝夠水后蘇韞笙才從河中抬起頭來,臟兮兮且濕噠噠的衣袖抹走臉上的水漬,舉止比大老爺們還要爽快。

  抓過束起的黃發(fā)在鼻尖嗅了嗅,那股酸味令她皺起了鼻子,那味道有點上頭,她覺得自己都被汗水腌制透了,滿滿的汗味,比乞丐還要臭。

  扭頭對躺在竹筏上的沈易臻道:“我想洗澡,你去那棵大樹后面幫我放風(fēng)。”她伸手指了指五百米外的參天大樹。

  “不要?!鄙蛞渍橐豢诨亟^她,河邊涼快,躺在竹筏上的他一點都不想動。大家都是男人,他想不明白有什么可放風(fēng)的,難不成多瞧她一眼,她就會少一塊肉?

  “你說什么?”被拒的蘇韞笙瞪眼,他不為所動,最后她不得不起身來到他身邊,催促他?!翱烊ソo我放風(fēng)!”

  “不去,大家都是男人,有啥風(fēng)可放?你可以選擇不洗,沒人逼你?!鄙蛞渍閼醒笱蟮拈]上雙眼,當(dāng)她的話是耳旁風(fēng)。

  “喂!”三番兩次叫不動他,蘇韞笙怒了,叉腰。“我現(xiàn)在不是在求你,而是在命令你!”從衣袖中拿出他的賣身契在他面前揮舞,“你現(xiàn)在可是我的小弟,而不是老大爺!別以為我拉了你兩天你就真把自己當(dāng)大爺了!”

  沈易臻睜眼一掃她手中所謂的賣身契,嘴角嘲諷一勾,這才懶洋洋的起身。“成,我給您放風(fēng)。”

  看著沈易臻一瘸一拐離開的背影,蘇韞笙不放心的對他喊道:“不準(zhǔn)偷看,若被我發(fā)現(xiàn)你偷看了,我就挖了你雙眼!”

  沈易臻沒有回頭,而是低頭喃喃自語的走著?!敖o我看我還嫌棄辱了我的雙眼?!?p>  沈易臻到大樹后,蘇韞笙才放下心,來到河邊,她雙手捧起河水凈臉。

  沒洗面奶,她只能用手搓臉,用力將臉上的油脂搓走。洗干凈臉后,她抿唇微笑低頭看了河中自己的倒影,不看還好,這一看,她差點當(dāng)場去世。

  “啊啊啊”凄慘叫聲自河邊響起。

  背靠大樹的沈易臻聽到這聲音以為蘇韞笙遭遇不測了,起身急忙忙來到河邊,因走得有些快,牽扯到大腿的傷口,他面色有些難看。

  看到蹲在河邊雙手捂著臉的蘇韞笙,他不解?!霸趺戳耍俊笔怯腥嗣??他警惕查看四周,發(fā)現(xiàn)并沒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你看看我的臉……”蘇韞笙帶有些哭腔的可憐道,將頭抬了起來讓沈易臻看她的臉。

  沈易臻垂眸,左看右看個半天,看不出什么端倪。“?”

  “難道你看不出來么?”見他滿臉困惑,她激動出聲。

  沈易臻搖頭,哪怕他將她臉看破了,還是看不出她的臉上有什么端倪。

  “我黑了!我黑了!”她指著自己的臉一副天塌下來的奔潰道。

  “……”沈易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天啊!”蘇韞笙扭頭看著河中自己的倒影,不敢置信的雙手捧著臉。“這具身體的皮膚怎么可以黑成這樣子?黑就算了,還又干又瘦!”

  想她在二十一世紀(jì)雖不是大美女,但好歹是個清麗佳人,為了那張臉,每個月支出的保養(yǎng)費都是500+以上,來到這里后一下子回到解放前,甚至比解放前還不如!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她的命怎么會這么苦!

  沈易臻睥睨一眼快要哭的她,不屑。“一個大男人黑了點就尋死覓活,你腦子有病吧?!?p>  被罵有病的蘇韞笙扭頭看向他,頓時翻了臉質(zhì)問他。“你怎么過來了?”

  她翻臉翻得太快,沈易臻有些適應(yīng)不過來,但還是回答了她質(zhì)問?!澳憬械眠@么慘,我以為你出……”

  “你以為,那是你以為!”蘇韞笙站了起來,潑辣不講道理?!拔覄倓偛皇嵌颊f了嗎,不準(zhǔn)偷看,不然我就挖了你的雙眼!”她抬起手一副要挖出他雙眼的模樣,幸好她還沒脫衣服,否則現(xiàn)在都被他看光了。

  沈易臻倒退一步,拍開她的雞爪子?!隘傋?,不識好人心?!?p>  說完瞪了她一眼后便轉(zhuǎn)身朝大樹走去,他也是瘋了才會擔(dān)心她出事!下次她要是死了,他絕對不會給她一個眼色!

  趕走沈易臻,蘇韞笙還專門盯著那顆大樹瞧了好一會沒見他出來,她才松了口氣。

  脫下又臭又酸的鞋子,大拇腳得到解放的動了動。

  “死瞎子懂個啥,我是個女的這事都看不出來,還將軍呢,難怪吃了敗戰(zhàn)!”

  她邊嘟囔邊下了河,衣服都沒有脫,被冰涼的河水刺激得抖一下,但她很快便適應(yīng)河水的溫度,期間她還疑神疑鬼的回了個頭,沒見到沈易臻的身影,她這才徹底的放下心來。

  解了發(fā)髻,她將自己的一頭枯黃長發(fā)泡在水中,雙手抓著發(fā)尾在水中搓著,很快,那一片水就變黃了,但因為河流速度很快,那片黃色很快就被沖走。

  沒有洗發(fā)水也沒有護(hù)發(fā)素,她只能將就的用河水沖著她這一頭又干又炸毛還打結(jié)的長發(fā),解結(jié)之時扯疼了頭皮,她恨不得將這頭枯發(fā)給剪了。

  搓了三四次頭,且撓了五六次頭皮,她覺得頭皮都快被撓破后她才停下清洗這一頭理還亂的黃發(fā)。

  覺得古人腦子不好使,留這么長的頭發(fā)難以清洗不說,還難干,不知道留這么長頭發(fā)的意義在哪,一點美感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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