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些東西,狗屁不是!”
“啊,哈,世子爺真有遠見呢。”沐清歌似乎預感到慕容宸必然會說一些怪話,一時間低眉順目了起來。人也變得溫柔了許多。
“但是,”慕容宸微微挑眉,話鋒一轉(zhuǎn),說道,“有一些書,可是看不得的哦?!?p> 沐清歌臉色微紅,說:“我哪里會看那些禁書呢?”
慕容宸走上前:“要不,我?guī)湍镒邮帐笆帐???p> 沐清歌急忙擺了擺手:“不必了吧?!?p> 看著慕容宸玩味的神情,沐清歌無奈地道:“好吧,你看唄。”
慕容宸走到書架前,有各類詩詞之書,也有各種傳奇話本。都是正經(jīng)人看的正經(jīng)書。
慕容宸大失所望,忽然瞥見了角落的一本沒有名字的黑皮書。有古怪!
沐清歌顯然也發(fā)現(xiàn)慕容宸注視到了這本書,慌張地道:“我們?nèi)ナ帐皠e的東西吧?!?p> 慕容宸不緊不慢地從書架上取下這本書,卻發(fā)現(xiàn)這本書的封皮上,也沒有任何的字跡。
慕容宸晃了晃手中的書:“歌子,這本書,你要拿嗎?”
沐清歌急得漲紅了臉:“快給我。”
慕容宸卻故意把這本書舉過了頭頂,舉到了一個沐清歌夠不著的位置。
然后,把這本書翻開,還大聲念了出來:
今日,我初到西涼,雖是陌生之地,卻也要很快熟悉起來……
今日成婚,好緊張……
然后,后知后覺的慕容宸聲音瞬間變小了,整個人也泄了氣。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他在無意之間,看見了沐清歌的日記。
沐清歌將日記奪了過來,淚水奪眶而出:“讓你看?!?p> 說罷,就把慕容宸推了出去,還緊鎖上了房門。
晚上的涼意一齊涌來,讓慕容宸打了個寒顫。
慕容宸喊道:“歌子,我冷。我可以進去嗎?”
“不可以,睡自己的屋子去。”
慕容宸并不氣餒,繼續(xù)道:“歌子,明天的早餐還想吃嗎?”
屋內(nèi)的聲音顯然更加不悅了:“用不著拿這個要挾我。你做的也沒有那么好吃。”
慕容宸服軟了,急忙道:
“娘子,開門啊。我真的知錯了。但是,我也是為了你好啊。你涉世未深,若是真是看了什么禁書,就真是被誤導了?!?p> “油嘴滑舌!”顯然,沐清歌更加不滿意了。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你若是不理我了,我可就去京城把趙懷瑾娶回來了。”
沐清歌冷哼一聲:“好啊,去啊,怪不得你一天都魂不守舍,想必是想了公主了吧?!?p> 慕容宸焦急不已,自覺越抹越黑,卻無計可施。最終,只能用苦情計了。他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
“嚶嚶。我癡戀娘子這么多年。娶回娘子之后,放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我對娘子呵護有加,關(guān)懷備至。哪里想到,今日我卻被豬油蒙了心,居然做出如此褻瀆娘子的事情。我真是豬狗不如,罪該萬死啊??墒牵退阄宜懒?,娘子也未必可以滿意。還不如讓我在人世間茍活著,為娘子效勞,為娘子鞍前馬后地服務。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只要可以讓娘子心情有一點好轉(zhuǎn),我為娘子當牛做馬都愿意?”
“當真?”不知何時,沐清歌已經(jīng)站在了慕容宸的面前。
想來是慕容宸磕頭過于認真了,居然沒有看到沐清歌打開了門,已經(jīng)走了出來。
“自然是千真萬確。”慕容宸仰起頭,可憐巴巴地看向沐清歌。
“那你,愿意給我做馬嗎?”沐清歌猶豫片刻,問道。
“自然愿意?!闭f罷,慕容宸匍匐在地。
“不必了,小心膝蓋受了涼?!?p> 慕容宸起身:“謝娘子?!鞭D(zhuǎn)眼,卻變了一副嘴臉。忽然,他走上前,將沐清歌打橫抱起。
沐清歌嬌哼道:“喂,你做什么啊?”
“你不是讓我做馬嗎?”
“有這樣的馬嗎?”
“這是飛馬好嗎?!?p> 慕容宸將沐清歌抱到了婚房的床上。
慕容宸忽然略帶誘惑地道:“要離開這張床好長時間了,不做什么嗎?”
不知何時,慕容宸脫掉了外套,只留下了其中的一件褻衣。完美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xiàn)。
只是,沐清歌依舊不為所動。
慕容宸輕柔地道:“你這個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沐清歌一時間有些慌亂,沒有說話。
“看起來,你喜歡吃罰酒嘍?”慕容宸略帶挑釁地道。
喜歡個屁啊,神經(jīng)兮兮的。沐清歌腹誹道。
只是,慕容宸并不自知,他以為沐清歌之所以緊張,都是被他的魅力所吸引了。
慕容宸欺身向前。
沐清歌驚叫一聲。
慕容宸動作靈活地躺在了沐清歌的身邊。
他喃喃地道:“我這個人不是貪得無厭的人。今天,我能獲得你的原諒,就足夠了?!?p> “不收拾東西了嗎?”沐清歌心有余悸。
“管他呢?反正時間由我們定,多會兒收拾完,再出發(fā)也不遲。今天,我可真的累了。聽我那老爹說了一堆話?!?p> “他說什么了呀?”
“嘖嘖,他還和我在這里故弄玄虛。就像私塾先生問學生一樣,問你猜對了沒有啊。誰不知道他們想和北寒談合作啊?!?p> “那你怎么說的呢?”
“當然是不行了。不過,也只能暫時穩(wěn)住我老爹了。他年歲也大了,有時候聽風就是雨,也正常。”
“我猜,那個公主,也是你爹提的吧?”
“當然了,要不是,誰能想到她呢?”
“公主是天子之女,溫柔賢惠,哪里不比我好?。俊?p> “要我說啊,她要是能有你的萬一好,我也就能考慮考慮了。你沒聽說,那個公主,簡直就是個母夜叉。京城有個學富五車的曹公子,只是和她見了一面,就被她打得臥床不起。我若是真娶了她,就算沒病,也得被打出病來?!?p> 沐清歌噗嗤一笑:“我在京城都不知道?!?p> 慕容宸嘆了口氣:“咦?連你都不知道?難道我們西涼信息發(fā)達,你身處京城反而閉塞了嗎?”
沐清歌道:“京城閉塞與否,我不知道。至少我的信息是閉塞的。在秦山的時候,每天就是習武,讀書?;氐郊抑?,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爹又是個老古董,我哪里能知道這些啊?所幸,就是多看了些書,才懂得了些世上的道理。就糊里糊涂成長著,糊里糊涂結(jié)了婚,卻糊里糊涂遇見了最喜歡的人。”
慕容宸默然不語。歌子自然不知道,為了讓她糊里糊涂地遇見他,他用了多大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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