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歌有些喘不過氣來了,艱難地說道:“你要做什么,都沖我來。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和別人無關(guān)?!?p> 慕容宴冷笑道:“我知道你們這些所謂的正人君子的想法。一切沖你來,然后你就可以博得同情與名聲,休想!”
說罷,慕容宴和那個老翁交換了眼神,然后,慕容宴就把沐清歌重重地甩到了地上。
老翁順勢將小碧推倒。
慕容宴就拉著小碧,大步走進(jìn)了臥房。小碧拼死掙扎,卻也沒有任何用處。
沐清歌在地上,嘶吼著:“不要,慕容宴,你這個畜生,你到底要做什么?。俊?p> 她雙目赤紅,流出的不知是血還是淚。
慕容宴轉(zhuǎn)身,朝著她詭異一笑。她卻只看見了小碧無助的臉龐??墒?,她又能做什么呢?自己也不過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慕容宴緩緩關(guān)上了臥房的木門。
有時候,距離就是這么長??此平阱氤?,卻也遠(yuǎn)在天邊。
不過一扇門,就把沐清歌和小碧兩個人隔開了。
很快,臥房之中,傳來了小碧的嘶吼聲。
沐清歌聽到,就仿佛一把軟刀子在割自己的肉,心如刀絞,痛不欲絕。
可是,她渾身的力氣,仿佛已經(jīng)被抽離了。
她想要去救小碧,卻也無能為力。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臥房的門推開了,小碧被推了出來。
她呆呆地站立著,雙目遲滯,衣著散亂,臉上還有清晰的、猩紅色的手掌印。
她看見了沐清歌,雙膝一軟,撲到了沐清歌的懷里,“嗚嗚”地哭了。
那位老翁似乎很不耐煩,將這兩個女子粗暴地推出了房門,兩個人摔倒在了地上,抱頭痛哭。
良久,沐清歌痛苦地說道:“是我害了你,對不住,小碧?!?p> 她明白,如果不是因為她今天執(zhí)意要來,小碧自然不會出什么事的。
小碧仰起臉,呆呆地看著她,沒有了任何生氣,有的,只有恐懼。
看到小碧這個樣子,沐清歌不由得又是一陣酸楚。
沐清歌起身,攙扶著一瘸一拐的小碧。
小碧幽幽地說道:“這次,讓我的記憶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我的哥哥,把自己的親妹妹,賣給了別人。那時候,我也是這樣害怕、無助,感覺就像是浮萍,沒有任何的依靠。”
沐清歌定定地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p> 小碧停下了腳步,凝視著沐清歌,道:“他與你之間,究竟有什么恩怨?。俊?p> 沐清歌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他與我,積怨已久,根本說不清楚。”
小碧推開了她,說道:“你夠了,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說罷,小碧步履蹣跚地走出了小巷。只留下沐清歌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佇立著,良久,卻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她就這樣扶著粗糙的墻壁,墻壁扎的手心生疼。
她一步一步離開了恐怖的小巷,一步一步回到了紅府。
當(dāng)她叩開紅府的門的時候,她昏倒了。
……
“裴叔,真是老當(dāng)益壯啊。”慕容宴笑瞇瞇地對那個老翁說道,仿佛剛才發(fā)生的那些可怕的事情,在他看來,不值一提。
被叫作“裴叔”的老翁冷哼一聲:“我們也該走了吧?!?p> 慕容宴拍了拍老翁的肩膀:“有你在,我怕什么?想當(dāng)年,你也是武學(xué)的一代宗師啊。想當(dāng)年,裴琴這個名字,誰聽了,不是聞風(fēng)喪膽呢?”
裴琴并不答話:“你還是想一想我們之后的出路吧。要我說,你對那個小妮子也太好了吧?何不把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她呢?”
慕容宴微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以前嘗試過,可惜失敗了。那個小妮子,被慕容宸荼毒太深,而慕容宸這只老狐貍,又藏得太深。這樣,我也只能用一些非常手段,才能達(dá)到奇效啊?!?p> 裴琴并沒有答話。
慕容宴看出裴琴似乎有些許的不滿,道:“也許你覺得,堂堂武學(xué)宗師,最后卻淪落到做這種事情,未免有些心塞。但是,我以為不然。你也是在做一件大事,對吧?”
裴琴頗有些憤怒地說道:“我自己一把年紀(jì)了,自然沒有什么關(guān)系。那個幾天來給你送衣服的姑娘,你為什么要那樣對她啊?”
“怎么對她?”慕容宴含笑道,“我一直背對著她。讓她自己掌摑自己,自己大喊大叫,然后自己撕掉自己的衣服,自己再走出來。難道,這樣也不行嗎?”
裴琴一時愕然。他縱然見過許多風(fēng)雨,自詡見過許多大場面,卻也斷然沒有想到慕容宴居然會這樣做。
“你盡管放寬心,我對女色不敢興趣。倒是你,可得小心小心了?!蹦饺菅缈戳艘谎叟崆伲牧伺乃募绨?。
裴琴對于慕容宴半真半假的話,嗤之以鼻。
慕容宴嘆了口氣,道:“之前,我有一堆狐朋狗友作伴,后來才知道,這些人,也不過是狗仗人勢罷了?,F(xiàn)在,有你一個人在,我就無憂了?!?p> 裴琴本來就是自視甚高,只是,歲月磨平了棱角,此刻,卻陡然被慕容宴激發(fā)起了幾分豪氣,說道:“沒錯,有我在,那些人都傷不了你。”
慕容宴很滿意裴琴的反應(yīng),道:“感謝前輩的幫助。將來我若是能成就一番偉業(yè),必然會謝過前輩的。不過,在下有一事不解?!?p> “你說一說?!?p> “以慕容宸的武功,怎么會如此輕易地被人刺殺呢?”
“以有心算無心,誰也防不住啊?!迸崆購街闭f道。
慕容宴搖了搖頭,說道:“前輩啊,你是不了解我哥這個人。這個人,機(jī)警得很呢,尤其惜命。你說,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突然被刺殺呢。這其中,恐怕大有玄機(jī)呢。”
裴琴并不想去分析慕容宴所說的話,忽的說道:“你怎么對那個小妮子,那么好呢?剛剛我問過了,你好像還沒有回答吧?!?p> 慕容宴思忖良久,道:“投緣吧?!?p> 忽而,他感覺這樣說,似乎總是有一些敷衍,補(bǔ)充道:“她那么蠢,誰不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