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皇峪的將士們經(jīng)過了一個月的長途跋涉,終于抵達(dá)雪國。
雪國所到之處,白雪皚皚,像是鋪了一層巨大的雪絨毛毯,這里的人都身穿動物皮毛,衣服厚重。不過他們早已習(xí)慣,動作還是相當(dāng)麻利。
皇峪的將士身上第一次穿得如此厚重,剛剛開始還不太習(xí)慣這樣行動。葉永澤早就預(yù)料到這樣情況,所以在半個月前他就讓將士們穿上厚重的衣服開始行進,包括他自己。
經(jīng)過了半個月,如今皇峪的將士們早已習(xí)以為常,就算穿著這樣的衣服他們的動作簡直比當(dāng)?shù)氐陌傩者€要靈活。
秦氿溪本就在雪國生活了二十年,她很快就可以適應(yīng)雪國的環(huán)境,她自然不必提前適應(yīng)。
三天后,皇峪城的將士將和雪國將士在雪瓊之峽決戰(zhàn),葉永澤在秦氿溪的建議下,他與韓夜,以及最新派來的得力副將趙天航一同在地形上找到了一個最佳扎營點。
在臨戰(zhàn)的前一天,葉永澤和其他副將一同商討戰(zhàn)術(shù),他們看著地圖上的雪瓊之峽,思來想去……
這雪瓊之峽地形奇特,山脈高低起伏,連綿不絕,那里的場地峽而彎曲,很容易被敵人埋伏暗殺,打一個出其不意!
這雪瓊之峽的地形應(yīng)該沒有人比雪國人更加熟悉了,就算他們皇峪之人知道了雪瓊之峽的地形,但是也占不到什么好處。
葉永澤已經(jīng)把雪瓊之峽的地形摸清了,但是如果說要利用地形來取得作戰(zhàn)優(yōu)勢的話,實在是太困難了。
就在大家都沒有頭緒的時候,秦氿溪緩緩走了進來,只見她身穿潔白絲絨襦裙,綰了一個簡單的披肩發(fā)髻,最亮眼的就是她那雪蓮發(fā)飾,顯示著她身份尊貴。
她肩披雪貂毛衣,那清新秀麗的傾國面容被潔白的面紗遮住,就算她沒有露出真容,但她那干凈的氣質(zhì)就讓人感到不俗。
秦氿溪一步一步地走到葉永澤的身邊,葉永澤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的身影,葉永澤輕輕摟住秦氿溪的腰肢,“小氿為何來此?”
剛剛眾人都被秦氿溪那干凈的氣質(zhì)吸引地迷了心神,腦子呆滯了一會兒,如今回過神來后,除了韓夜,其他人看向秦氿溪的眼神都帶有鄙夷……
怎么說秦氿溪也是雪國的公主,他們皇峪現(xiàn)在攻打雪國,而秦氿溪也身為一名雪國人,自然也是他們的敵人,只是不知秦氿溪用了什么手段,把葉永澤迷得團團轉(zhuǎn)。
那趙天航原本就看秦氿溪不順眼,之前是因為沒有碰上她,現(xiàn)在秦氿溪就這樣大庭廣眾之下進入軍營,他眼底的蔑視更是無法抑制,
“按我說啊,這位雪國公主就不必到這里來了,你一個雪國人來我們皇峪軍營干什么,難道要來給雪國傳遞情報嗎,你是想置我們皇峪到什么境地呢?”
趙天航的話一出,瞬間引起了其他副將的不滿,他們也開始在下面議論秦氿溪,葉永澤蹙了蹙眉頭,韓夜看著這樣的局面,頓時有些尷尬……
秦氿溪聽著他們的話,倒沒有什么其他的情緒,秦氿溪眼底平靜,絲毫沒有被他們影響到心情,
“各位稍安勿躁,今日我來此地,不是以雪國公主的身份前來的,而是以王妃的身份前來的!”
趙天航挑了挑眉毛,一副滿臉不相信的樣子看著秦氿溪,說起話來倒是毫不客氣,
“這位雪國公主今日來是想告訴我們,你是站在皇峪這邊的?也不知道你這話是真是假,但是我們也不是傻子,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們就會相信你嗎?”
其他副將應(yīng)和,“就是啊,你一個雪國人,有什么資格取得我們的信任,快滾出軍營吧!”
在場這些副將說的話倒是越來越難聽了,葉永澤的臉色倒是越來越黑沉,“夠了,本王的王妃豈是你們能夠詆毀的!”
葉永澤的語氣帶有一絲怒意,他站在那里就已經(jīng)有著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威懾力了,眾人瞬間閉嘴,畢竟葉永澤的氣場可是比葉銘睿要強上很多!
“不管你們愿不愿意相信本王的王妃,本王就在這里告訴你們,這決定權(quán)在本王手上,不容你們置喙!”
在場的副將收回那嫌棄秦氿溪的眼神,眼睛移到面前的地形圖上,一聲不吭。
趙天航聽到葉永澤的話,心里怒火中燒,他倒是越來越不服氣了,看向秦氿溪的眼神都帶有一絲殺意。
趙天航的眼神被秦氿溪看得清清楚楚,她不怕別人怎么議論她,她也不怕別人誤會她,但是她不愿意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承受別人的怒火!
秦氿溪眼神清冷地看向趙天航,眼底終于有了一絲怒意,像是平靜的湖面激起了一陣陣漣漪,“你是趙天航?”
趙天航絲毫不掩飾自己眼底的不屑,他甚至都沒有正眼看向秦氿溪,“在下正是!”
秦氿溪看著趙天航的模樣,覺得有點熟悉,秦氿溪來回打探了他幾眼,突然想起,她在葉銘睿的身邊見過他。
那時趙天航只是葉銘睿身邊一個不起眼的侍衛(wèi),一個不起眼的侍衛(wèi)突然成為了名氣不小的副將,看來是隱藏許久了!
秦氿溪語氣清冷,“我看你一直都挺不服氣的,你是覺得我跟你比起來一無是處?”
趙天航也不顧忌葉永澤在秦氿溪的身旁,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周圍的副將都看秦氿溪不順眼,心里肯定都是對葉永澤這個決定抱有不滿,如果葉永澤要懲罰他,那一定會導(dǎo)致軍心不穩(wěn)!
趙天航坦坦蕩蕩地說了出來,“是啊,我確實看不起你,你不過就是一個雪國公主,憑借著一點手段把葉將軍迷得神魂顛倒,但這不代表我們就會喜歡你!”
秦氿溪的眼神一直看向趙天航,眼眸就如同結(jié)了冰的湖面,隨時都會出現(xiàn)裂痕,一瞬間氣氛到達(dá)了冰點。
趙天航倒是無所謂,他眼底的輕視從頭到尾就沒有收斂過,他靜靜地等待著秦氿溪的回答。
放在秦氿溪腰間的手勁越來越大,趙天航這樣的話頓時引起了葉永澤的怒氣!
秦氿溪輕輕拍了拍葉永澤的手,示意讓他安心,秦氿溪眼底波瀾不驚,“那敢不敢和我比一場,誰贏了就聽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