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就憑你?
在聽到電話另一頭激動急促又明顯松了一口氣的情況來看,回家了肯定又是一頓訓(xùn)。
黎建州可以在任何事情上寵著遷就著黎呦,唯獨(dú)在黎呦的人身安全上寸步不讓。
黎呦知道,如果自己有了三長兩短。
父親肯定無法面對死去的媽媽。
果然,十五分鐘后。
“你還知道回家?你長著那顆腦袋是干什么用的,天天留它在家睡大覺嗎?那么大一個人能把自己弄丟了,你多大能耐啊,你咋不上天呢?!?p> 黎建州一看見跟在鐘叔后面跟沒事人一樣的黎呦,就劈頭蓋臉的一頓罵,真是氣死他了,跟她媽一個德行,一出門就能把自己弄丟,長了顆腦袋當(dāng)擺設(shè)。
“我……”黎呦還想稍微解釋一下,結(jié)果黎父壓根不給機(jī)會。
“我什么我?你還學(xué)會頂嘴了?”
生了個不長心的閨女,可怎么辦。
這時,鐘叔突然指著黎呦的校服,驚呼一聲。
“小姐!你的校服上怎么有血跡?!”
黎呦這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低著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袖口確實(shí)有幾滴已經(jīng)干掉了,并且顏色發(fā)暗的血跡,她淡定的拍了拍衣服,心想,可能是剛才幫程言包扎時候不小心蹭到的吧。
鐘叔的這一句不急不慢的話可謂是把黎父的火氣消了個十足十啊。
“呦呦啊,快來讓爸爸看看,哪受傷了?”黎父那一瞬間的心可謂是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的寶貝女兒真的磕哪兒碰哪兒了。
黎呦沖著黎建州給了一個大大的笑臉,安慰道:“不是我的血,我沒受傷。”
然而,解釋并沒有用。
黎呦被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檢查了好幾遍,才徹底讓黎建州放下心來。
“那你死哪去了?”
黎呦:“……”
她能怎么說,說剛剛意外的參觀了一下社會人的友好交流?
那這件事就更沒完沒了了。
最后還是鐘叔站出來化解了這尷尬的局面。
“都這么晚了,小姐還沒吃飯呢,餓壞了可就不好了。”
黎呦頭點(diǎn)的跟小雞啄米似的:“對對對,我都快餓死了,胃都疼了。”
“哼,吃飯去?!?p> 黎呦見此,立馬朝著鐘叔投去了一個感謝的目光。
酒吧。
閃爍的燈光音樂與酒杯的碰撞交相呼應(yīng),營造了一個放松的境界。
二樓卡座,程言叼著煙坐在最外側(cè),看著一幫在互相灌酒的人,眸色漆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時,啪的一聲。
程言的面前被扔了一摞紅魚,一個中年發(fā)福的男人晃晃悠悠的走到他旁邊,掐著他的脖子道:“小子,給我把對面那群人喝趴下,這些錢就是你的?!?p> 話落,中年男人突然打了個酒嗝。
一股子難以描述的味道充斥著程言。
程言的神色如常,看著桌上的錢,嘴角似笑非笑的勾了一下,打掉男人的手,隨即起身來到酒桌旁。
“我陪你玩。”
話一落,直接拿起三杯酒往下灌,幾百毫升的酒杯都不帶喘的。
三杯下肚。
程言將空了的酒杯往對面一扔,盯著對面表情不太好的那些人,道:“有人給了我五千塊錢讓我把你們干趴下。”
“就憑你?別來這丟人現(xiàn)眼了,斷奶了嗎,哈哈哈?!?p> 瞬間對面哄堂大笑。
眼里的不屑與嘲諷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