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晏宮也并非平靜冷靜以及肅靜,說到底,也是“熱鬧”異常!
“我告訴你,趕緊領(lǐng)我去見覃畫,她少一根頭發(fā),我就掀了這天界!”
宮內(nèi)的聲音穿墻入耳,竟也吵了一個早晌,讓守著的天界侍衛(wèi)們摸不著頭腦,甚至仰望著腳底下這片天,再又疑惑地相看了幾眼,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萬年冰山竟然出了煙火氣,少見多怪罷了。
燕嵐,雖說是仙界將軍,卻與常人不同的是,他占據(jù)著仙界最東側(cè)一角,甚少與人來往,離著天帝所處的凌霄寶殿更是最遙遠的地方,只有那扶花宮才與它交之。
“九鹿,你放心……”
“放心?!我不放心,你們仙界之人多與你一般陰險狡詐,覃畫此時肯定也正尋死覓活地找我,讓開!”
“不行!”
……
熱熱鬧鬧,敲敲打打,砰砰嗆嗆~侍衛(wèi)依舊是那張嚴(yán)肅的臉,只是隱約耳朵大了一些,竟是用上了順風(fēng)耳的術(shù)法。
自仙界成立以來,還未曾有人膽敢在燕嵐將軍的太歲頭上動土,委實……讓人驚喜!
扶花宮
覃畫此時并未有任何尋死覓活地動作,甚至還嗑上了那西瓜大小的仙桃坐在宮內(nèi)的花桌上,翹著二郎腿,委實像個流氓一般。
至少有事前來的子闌等人見到其的第一印象就是如此。
一進門,先行拜禮“上仙,燕嵐將軍著我等來請女君前去”
“稍等片刻”
扶蘇此時在覃畫身后給她束發(fā),手指靈活,瞬間就挽成了一個發(fā)髻。
覃畫只是適時地摸了摸,感覺還有模有樣的,就夸獎扶蘇“上仙委實好手藝,不知日后有誰有這福氣”
就這么稀疏平常的一句話,那身后那人的動作就停頓了幾刻,但還是完成了后續(xù)。
“未曾給他人梳過”
覃畫不由得疑惑,不曾給他人梳過,就這般熟練,果然還是得聽九淵的話,這仙界的人說的話就如同秋天的風(fēng)一般–張口就來。
終于重新?lián)Q了一身衣服,踏步出去
子闌等人倒不是從未看見與其同等姿色的仙子,只是這冥界女君獨有的氣質(zhì),讓人眼前一亮,明明顧盼流轉(zhuǎn),宛如仙人之姿,可是眸光深處竟有一絲魅惑,如今這眸眼被玉帶遮住,再加上打扮的這一身清氣,不禁笑道“女君,如此,甚像仙子”
覃畫可從不覺得這是夸獎,對她來說,像仙子可不是什么夸獎的話,也就能知道身上這身必不是什么妖艷衣服,如此這般形容反而是對她冥界女君名號的侮辱!手一揚,便就用了些術(shù)法。
扶蘇本在宮內(nèi)送她離開,看著她雙手變化,就將那清色衣衫變成緋色,連雙目蒙著的玉帶都變化成艷麗桃色,眼里到?jīng)]有任何不忿,更多的也是驚艷。
覃畫重新?lián)Q了一副模樣才是開心,剛要踏出,就腳下一絆,瞬間一個趔趄
“小心”
覃畫繼續(xù)保持著微笑“這門檻其實可以不設(shè)”,還沒說完,腳下的門檻就猶如石子一般被踢了出去,消失在遠方。
子闌等人面面相覷,著實發(fā)誓以后不敢怠慢這女君,也太可怕了,如此暴躁不好不好。
“畫畫,我送你去吧?”
話音剛落,就有一人進到門內(nèi),并未上前,拱手行禮道“扶蘇上仙,天帝有請”說完也不退下,只等扶蘇與他前去。
覃畫自然知道那浮夸到可怕的天帝自是不能被人下面子,遂就說道“我和子闌他們?nèi)ゾ托辛耍闳チT”
扶蘇微微頷首,又想到覃畫看不到,就上前一步說了一句“好”,就離開了。
覃畫輕輕抬手,子闌還未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上前扶住,看著胳膊上的手,竟也不知想些什么入了迷,帶路帶到扶花宮的池塘邊上,差點倆人一同進入那蓮花池里,清醒個透底。
自打踏出扶蘇的宮殿,覃畫就感覺到周圍有人注視著自己,于是更加挺胸抬頭,驕傲個徹底。
子曄早就跑得遠遠地,就剩子闌一個人領(lǐng)著覃畫走,邊走邊想著,自己到底是什么時候變得如此聽話,明明自己之前也是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不對,總歸是有著自己脾氣的,為何如今……
玉榮正與拂游在天橋走動,商量那又逢百年的鵲橋會,今年天帝有意大辦,這可也忙壞了百花宮的一眾仙子。
最先是拂游先看到,平時里搖扇弄文的子闌竟一臉謹(jǐn)慎地陪著一人,好奇說道“子闌?他身邊那是位仙子?大打扮的可真是張揚”
玉榮順著她的目光瞧去,竟發(fā)現(xiàn)那是唯一一條通往扶花宮的路,心里不覺有些微動,拉著拂游上前。
子闌正這么想著,突然聽到一聲輕柔宛如百靈鳥的聲音“子闌仙人,這位仙者可有些面生”,抬眼一看,果真是那百花宮內(nèi)的玉榮仙子,就笑道
“玉榮仙子,這位是冥界女君,前來仙界做客”
“看你們來時路可,是從扶花宮出來的?”
“正是”
覃畫最是聽不來這種聲音,略有些矯揉造作,遂不喜,再者她一個冥界排行老三的人物,自是不能丟了冥界的面子,也就不做聲。
那仙子一聽,不由啊呀一聲,然后好似才理解過來一樣“那仙人慢走”半點沒有理會覃畫的意思就走了。
反倒是拂游似笑非笑地望著覃畫一眼后,用手做了一禮“女君有禮,在下仙界拂游”,與覃畫互相見禮之后,就忙問子闌要凡間的景象看,子闌本就怕了這位祖宗,就手化出一留影石交給了她。
覃畫雖目看不到,但是依舊喜歡上了那拂游仙子的脾性,必定是個標(biāo)致的人兒。而那玉榮仙子,若非當(dāng)時臉上玉帶帶著,覃畫非要白眼翻到銀河去!
終于在子闌謹(jǐn)慎地呼吸聲中,到達了晏宮,看到了同是玉帶護眼的兩人。
一到里邊,就聽見那香曳曲回婉轉(zhuǎn)的哭腔“女~~~君~~~”。
子闌就感覺自己胳膊上的那雙手打了個顫,然后似是攥得緊了些,突然覺得女君還是平易近人的。
甚好甚好!
花朝西
大寶貝們,不知道有沒有人看作家的話,每天一聲祝福,送給你們呦,祝身體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