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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老爹還沒造反的時候

第二十章 初上朝堂,言語爭鋒

  寧辭回到府上之后就看見了正等候在大廳睡眼惺忪的寧可。

  “怎么樣?沈長瀾有沒有事?”寧可看見寧辭的身影就打起了精神從椅子上站起來。

  “有事,但又沒事?!睂庌o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說起。。

  不過寧可則是聽懂了寧辭的話。

  看來她叫寧辭去看沈長瀾是明智之舉,沈長瀾肯定遇到了什么危險,然后因為寧辭的出現(xiàn)而化險為夷了。

  如此一來,倒是可以讓寧辭與沈長瀾之間的關(guān)系緩和一些,不錯不錯。

  “那明天朝堂之上,你可要幫著點沈長瀾?!睂幙稍俅蜗?qū)庌o提醒道。

  “知道知道。”寧辭也是對寧可的啰嗦有些頭疼,“你還不去睡覺嗎?都不早了,再不睡你都要變成熊貓眼了?!?p>  看見寧可這般強(qiáng)撐著睡意與他說話的模樣,寧辭有一種忍不住逗她的沖動,就想那什么來著,對,父親逗女兒一樣。

  這般想著,寧辭忍不住打了一個顫抖,等等,他剛剛想了些什么,他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女兒,肯定是現(xiàn)在時候晚了,頭腦不清醒了。

  “是嗎?”寧可拍了拍自己的臉,她可不想有熊貓眼。

  “那我去睡了,你記得明天看著點沈長瀾。”寧可打了個哈欠,便離開回房間了。

  寧辭無奈地聳了聳肩,這小丫頭真的有夠啰嗦的,就算寧可不提醒,有了今天晚上的經(jīng)歷,他明日也會照看著沈長瀾的。

  寧辭隨后也回屋歇息了,明日還要上早朝,再不睡可就起不來了。

  ——

  第二日寧辭去上早朝的時候,寧可還沒有起床。

  寧辭吩咐管家等寧可起來之后給她備好早膳,然后便穿著朝服上朝去了。

  自家王爺終于會關(guān)心照顧人了。

  管家看著自家王爺?shù)谋秤?,抹了抹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他只是有些感動。

  寧辭到了金鑾殿外便看見了沈長瀾穿了一件嶄新的青衣長袍,不似平日他穿的都是打了補丁的洗白衣裳。

  這么看起來,沈長瀾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濃濃的書卷清高的氣質(zhì),倒是不容易被人忽略。

  沈長瀾此時也看見了寧辭,兩人微微點頭示意,算是打了個招呼。

  不久,朝堂之上各個官員都來齊了,隨著由太監(jiān)尖沙的嗓音喊道的“皇上駕到”,至此沈長瀾人生第一次的上朝正式拉開了序幕。

  “你,便是這次的狀元郎沈長瀾?”高臺之上充滿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聽起來中氣十足,“抬起頭來,讓朕看看?!?p>  沈長瀾自進(jìn)入金鑾殿之后便一直低著頭,此番他正垂頭站在殿中央,聽到頭頂上傳來的話,慢慢抬起頭,不卑不亢地視線與坐在高臺龍椅上一身威儀的成安帝相交。

  “嗯,不錯,有做一番大事的潛質(zhì)?!背砂驳埸c了點頭。

  但這話聽到別的大臣的耳中可就不對味了,尤其是之后將會與沈長瀾共事的文臣們。這才第一次見面,成安帝就對沈長瀾的評價有些之高。

  寧辭心里也咯噔一下。

  果不其然,一旁一位大臣走了出來,寧辭余光看了一眼,是鄭王那黨的翰林院侍講學(xué)士柳學(xué)士,官從四品,正是沈長瀾之后要進(jìn)的翰林院中他的頂頭上司。

  因為舉人中狀元之后,都會被安排在翰林院入職。

  柳學(xué)士上前說道,“啟稟陛下,因沈狀元之后將入我翰林院,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一問沈狀元,望陛下批準(zhǔn)?!?p>  “準(zhǔn)。”成安帝揮手示意。

  寧辭看到柳學(xué)士突然冒出來,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他之前有好幾次都在上朝前遇見過柳學(xué)士與鄭王站在一起交談,若是他猜的沒錯的話,柳學(xué)士應(yīng)該就是鄭王一黨的人。

  昨夜沈長瀾遇刺,在寧可的提醒下,以及他對三皇兄的了解,懷疑是鄭王派去的刺客。

  柳學(xué)士這時候站出來既是對他的猜想的印證,又是表示了他絕對是要針對沈長瀾的,但是他此時又不能出面。

  “沈狀元,聽聞你父親在你小的時候便去世了,但你父親所留下來的家產(chǎn)都被你叔父們所瓜分,你與你母親走投無路才一路從江南苦讀到京城,對此,你可有怨恨你叔父們?”柳學(xué)士開口詢問,言語中已透露出他對沈長瀾身世的了若指掌。

  寧辭倒是第一次完整地聽到沈長瀾真實的身世遭遇,對于沈長瀾在如此情況之下還能苦讀考中狀元,有些欽佩。

  但是這柳學(xué)士擺明了就是在考驗沈長瀾,要是沈長瀾一個回答不好,這左右都可以說道的。

  “回柳學(xué)士的話?!鄙蜷L瀾倒是沒有像寧辭想的那般驚慌,他落落大方地對上柳學(xué)士,“說不怨那是假的,但從沒有恨他們之說。無論如何叔父們都是我的親人,我雖怨他們奪我父親家產(chǎn),但如今我與我母親的生活也并無不妥,雖吃過苦,但這何嘗又不失為一種歷練,若無這些歷練,恐怕現(xiàn)在我也無法站在此金鑾殿中。有得必有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說得漂亮。寧辭要不是因為場合不對,就想當(dāng)場給沈長瀾鼓掌了。

  沈長瀾此言既誠實地說出自己的情感,又講述了自己的親身感悟,展現(xiàn)了自身的道德修養(yǎng),可謂是精彩萬分。

  “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看來沈狀元的心性倒是十分的堅韌豁達(dá),很好。”成安帝笑道,剛剛沈長瀾的話倒是讓他對這個新晉狀元郎別有一番看法。

  “據(jù)我所知,沈狀元的母親之前似乎在燕王府上做過工,想必沈狀元與燕王應(yīng)該也熟識了吧?”柳學(xué)士倒是沒有想到沈長瀾這么能言善辯,但他現(xiàn)在說的可就不止是關(guān)于沈長瀾一人了,連帶著燕王,這可是有暗示結(jié)黨營私的嫌疑的。

  果然,聽見柳學(xué)士的話之后,成安帝的眼神沉了幾分。

  我去,這家伙怎么什么邊邊角角的事情都挖出來了,這都是什么猴年馬月挨都挨不到邊的事情,這他也拿出來瞎吹鼓。

  寧辭此刻心里恨不得將柳學(xué)士,歐不,應(yīng)該他那個三皇兄寧禎打一頓,這肯定是寧禎讓柳學(xué)士這么說的。

  “沈狀元,可有此事?”成安帝沉聲問道。

  “回陛下,家母確實曾經(jīng)在燕王府上做過工,我也的確與燕王有過幾面之緣?!鄙蜷L瀾回答道。

  嗯?這家伙剛剛還挺機(jī)智的,怎么現(xiàn)在全說出來了?這應(yīng)該否認(rèn)才是?。繉庌o在心里捶胸頓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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