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旁邊的管事很有眼色的走上前,“王妃請息怒!以奴才看來,這些人八成不是咱星辰國的,王妃不如等等,等王爺歸來再、再做定奪?”
聞言,那華貴少婦三王妃,一張臉都?xì)饩G了,還不待她開口,之前被掀飛的美人冷哼一聲:“不是咱星辰國的人還敢如此大膽?哼!本小姐偏偏就要動動,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膽子還手!”
話一說完,美人揚手拍向門口剛剛搭好的框架,她這一手要是被拍中,王場主他們搭的簡易住宅,怕是要重新開始搭了。
然,她的力道被另兩道更霸道的力量阻止,并反彈回去,順帶著她,重重被擊飛出去!
“啊啊啊??!”
嬌嬌弱弱的身形,就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飛過她的同伴,砸出十丈開外。
“沐姐姐!”
“沐小姐!”
眾人嚇了一跳,三王妃和幾個女子連忙手忙腳亂的擁上去扶起她,便見好好的一個美人,應(yīng)該是臉頰先著地,上面血淋淋的一片,嵌著許多草屑和石子,慘不忍睹!
雖說只是皮肉傷,一顆下品丹藥就能修復(fù),但是,以她的身份,在星辰國敢傷她的沒幾個!
再說,她現(xiàn)在三王府的隊伍里,這不是連著三王府也被人打臉了么?
三王妃就是怒不可遏,她‘蹭’的一下站起來,快步向前。
然而,她還沒有走近,一名胖乎乎,特別有福相的中年男人停下手中活,撣著衣擺緩緩走來。
“如果想送死,盡管來。”朱友發(fā)揮手拉過一張椅子,掀起衣袍慢慢坐在還沒有拉幔帳的外堂中央。
三王妃一看到是個老好人模樣的男人,自動忽略了他的話,一手指著他,面向一旁的風(fēng)將軍厲斥道:“他傷了沐姐姐,本妃要他的命!”
“誰要誰的命?”低沉威嚴(yán)的聲音,就像重錘敲在心尖,讓人心生畏懼之意。
這時,從里間搭好的門簾后,走出一名青衫男人,四十來歲的年紀(jì),一身氣度非凡不說,他那一雙冷厲的眼睛,讓人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特別是三王妃和幾名女子,一看他的眼睛,一顆心仿佛都被看得透透徹徹的。
“你的弄好了?”朱友發(fā)看向王場主。
王場主‘嗯’了一聲,瞥了眼外面的人,說道:“小姐剛剛才進(jìn)房休息,莫驚擾了?!?p> “我省得?!敝煊寻l(fā)點點頭,他們二人說著話,按理來說,跟別人毫不相干,但是對于心思比男人多的女人來說,這就是無視!更是藐視!
三王妃出身豪門,加上進(jìn)了三王府后,只有她無視別人的份兒,何時被人如此忽視?!
其實,只要是有點腦子,或有眼力的人,就該知道,對方要么是傻子,不知厲害,要么就是對方有底氣,根本不懼三王府。
可惜,被人打了臉,又被人忽視的三王妃,怒火已經(jīng)達(dá)到了極致。
她恨恨的瞟了風(fēng)將軍一眼,咬著唇,說道:“既然本妃喊不動你,那本妃倒要看看,你敢不敢看著本妃被人欺負(fù)!”
風(fēng)將軍依舊沒有回應(yīng),只是他看著某處的眼睛,冷靜得不似常人。
忽然間,三王妃拂袖使力,后面護(hù)衛(wèi)的長刀,就被她的靈力控制著脫鞘而出,咻的一聲,朝王場主襲去。
本來就一句話的功夫,剛剛坐下來的王場主,沒想到居然有刀飛來刺自己,他還沒動,朱友發(fā)當(dāng)即一掌拍出。
那急速而來的長刀,忽然刀尖一轉(zhuǎn),便按原路返回,速度之快,眼看就要刺中三王妃。
忽然,風(fēng)將軍動了,他閃身徒手去抓長刀,只是,他那抓住大刀的手,麻木得仿佛沒了知覺。
風(fēng)將軍心頭一沉,另一只手拍在刀身,在改變大刀方向時,他的身體被強行拉出四五步,才堪堪停下!
但,他的手依然緊緊握住刀柄,一雙眼睛深深盯著二人。
“他們!他們竟然要殺本妃!”三王妃反應(yīng)過來,尖叫著就去踢打旁邊的管事,“一個個狗奴才!沒見到他們要殺本妃?!去??!給本妃殺!殺光他們!”
“都退下!”
風(fēng)將軍沉聲低喝,冷冷的掃了護(hù)衛(wèi)一圈,向著二人抱拳,冷聲說道:“多謝閣下手下留情!”
以這人剛剛的速度,他知道人家沒有下死手,更知道就憑這個一臉福相的男人,三王府的人全部加起來,都不是人家的對手。
“若不是擔(dān)心鬧出動靜,你們,一個也別想活!”朱友發(fā)輕‘呵’一聲,身上的威壓陡地傾瀉而出,無法撼動的力量,壓得風(fēng)將軍不得不后退幾步,才穩(wěn)住自己的身形。
就更別說勢力太一般的三王妃等人,就像被人瞬間奪走了呼吸,面色慘白,搖搖欲墜。
此刻,三王妃才知道,這些人的修為,恐怕都在風(fēng)將軍之上。
聽著對方囂張狂妄的話,她眸光閃爍,甩袖直沖沖邁步走了。
只是心中又怒又羞,覺得在幾位好友面前失了顏面,故而,她的視線掃過王場主二人,和另外八個還在忙碌的男人時,眼中神色不明。
在星辰國,在星耀大陸,還沒有人敢欺負(fù)她!
三王妃一走,另外幾名女子和其他人,紛紛往隔壁退去。
“星辰國三王妃?”王場主有些疑惑道,“我怎么不知道三王爺有王妃?”
“嗯?是嗎?”朱友發(fā)說著,又拉過桌子,還擺上幾個小菜,明顯對別人家的事不感興趣。
他擺擺手,問:“那小子不是說跟我們穿過沼澤就離開么?現(xiàn)在不想走了?”
“他一個人能去哪?”王場主看了他一眼,懶得過問什么三王爺,順著也坐下來,朝外面輕聲喊了一句:“聞到味兒的都來嘗嘗。”
“好香!”
“來了來了!”
一道道聲音伴著人影,還沒搭好的外大堂,已是和諧一片。
……
另一邊,玄七玥他們之前停留過的沼澤邊,急色匆匆的來了一行人。
看著處處是血跡的土地,看著沼澤里尸橫遍野,和沖天的血腥氣,玄蒼長長的濃眉擰成一個疙瘩,“有他們幾個跟著,也不知乖寶有沒有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