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你到底是誰
宋慍歡被那紫衣男子帶到了無人之處,宋慍歡急忙掙脫了他的手,一副笑比清河的樣子看著他。
“你到底是誰?”
看著她一本正經(jīng)不茍言笑的樣子,他笑了笑一副輕松的說道,“我就一愛助人為樂行俠仗義的俠客,姑娘別誤會。”
“別撒謊了,你根本不是常人,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何族人?方才我若不阻止你,你就殺了人,你的族內(nèi)知道你來了人間濫殺無辜,想必也是不好交代的吧?”宋慍歡死死瞪著他,一臉正色敢言的看著他道。
突然他笑比清河的側(cè)頭看她,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要盯穿她的心。
宋慍歡感覺到了他的目光,悵悵一愣,“哎,你,你這樣看著我干嘛,難道我說的不對嘛?”
突然,他不茍言笑的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想到你也沒有我想象中那么笨嘛!”
“你……”
他微微一笑,調(diào)侃道,“不過,姑娘這般孑然一身一人出來,又落魄不堪,不是擅自出走就是被逐了出來吧?”
“我,我,與你何干!”她結(jié)結(jié)巴巴,瞪了他一眼。
說罷,她微微轉(zhuǎn)過身去,不料卻立即被他一把擎住手。
“哎呀,你干嘛!放手!”
她猛然回頭,先是一愣又惱羞成怒的拍打他的手。
她伸手的功夫,他便趁其不備,將她腰間那短刀,奪到了另一只手中。
“哎,還給我,還給我,你這人!”宋慍歡臉色驟然一邊,伸手就要去奪。
她以左手奪劍,他便以右手相躲,幾招下來,她完全連一招都接不住,他洋洋得意的,將那劍放在自己的手中,意猶未盡的瞥她一眼。
“卑鄙,無恥!”她悻悻的道。
“這劍……”他輕佻的看著她,話音未落,身后便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和呼喚聲。
“君主,君主!”
宋慍歡聞聲而朝后望去。
只見身后的灌木小道上,來了一行人馬,皆穿黑色束腰綁帶錦衣,頭帶黑色發(fā)帶,手中配有唐刀。
這一行人約有七八人,個個面色嚴(yán)肅,正朝這邊兒走來。
她又連忙朝這紫衣男子看來,只見他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只是收起了方才不羈和輕佻之色,倒變得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
他手里拿著她的短刀,放在手里輕輕玩弄著。
“君主?”
她正暗想著面前之人,是何種來頭時,身后那行人已然到底身后。
“君主。”一身穿黑衣,頭帶黑色帽子,臉色肅穆的男子走上前來,朝他畢恭畢敬行了一禮。
不等他說什么,那男子便已然抬頭,很是自然的站到了他的身旁,顯然是他的貼身侍從。
“君主,方才可發(fā)生了什么事,我等前來時,只見前方小館已一片狼藉且無跡可尋,君主無事吧?”那黑臉的侍從又繼續(xù)道。
“無事,方才遇見幾個山頭小賊,幸虧這位白鶴族姑娘出手相救,哎,無事無事?!彼p輕嘆了一聲,還饒有趣味的看著她。
宋慍歡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宋慍歡欲說什么,他輕輕招招手,又懶羊羊的道,“走吧,不要過多耽擱時間,等到了蓬池再說吧?!?p> 宋慍歡,“蓬池?”
“嗯。”
“那我,那我跟你們一起吧……”她一聽立馬來了精神,話一出口便又覺不對,急忙改口,“因為,因為我熟,可以帶路嘛!”
說著,那黑臉人便帶領(lǐng)著一行人往回走。
幾人一邊緩緩走著,她看著他,“你到底是誰?”宋慍歡瞥了他一眼,又輕聲細(xì)語問。
他緩步走著,微微側(cè)目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猜!”
“你……”
他輕松一笑,將手里那把短劍朝她有丟,淡淡然,“還你?!?p> 宋慍歡心不在焉的,差點沒接到,險些砸到頭。
東何蓬池……
一行人剛剛到東何門口,便被人攔了下來。
紫衣男子的黑臉侍從往袖中,掏出來一件不知是什么的東西,守門的妖士只是一看,便連忙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又才放人進去。
宋慍歡心里疑惑。
看著這蓬池的門,她就有些難為情,她可是被逐出來的…
宋慍歡微微顫粟的看著他,低聲問,“這,這是要往哪去?。俊?p> “自然是去見仙君了。”他邪魅一笑,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她一聽急忙停住腳,尷尬一笑,“我,我……我還是不要去了吧?”
他一本正經(jīng),“來都來了,再說你熟嘛?!?p> 宋慍歡……
說著,幾人便已來到了蓬池的大廳前。
因為早已有弟子,提前知會的緣故,宋北旭早已知曉,在大廳等候。
幾人由白鶴族弟子引進門去,只見宋北旭位于大廳中,宋玄青與宋忘凌則侍在左右。
“仙君,別來無恙,近來可還安好。”那紫衣男子一進門,便溫文爾雅的朝殿前幾步,作緝問安,禮儀周到。
宋北旭滿臉笑意,也象征性的道,“原來是溫君主來了,一切都好,溫君主早早前來,誠心可鑒,有失遠(yuǎn)迎。”
這場殷勤而虛偽的開場白…
宋慍歡站在他身后,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去,頭也能低多低就低多低,可還是被宋北旭發(fā)現(xiàn)了。
兩人寒暄了一場,宋慍歡才知,原來這紫衣男子,便是靈貓族的君主,溫峴。
傳聞中,這溫峴柔柔弱弱如一女人一般,羸弱無比,但年紀(jì)輕輕就任君主。
但盡管如此他的君主之位,依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模瑐髀勚兴磉呌幸粴⑷瞬徽Q畚淞Ω邚姷娜?,便是他的貼身侍從溫卻故。
她瞥了他身旁的那總黑著臉的男子,想必他便是溫卻故了。
但她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傳聞中的溫峴為何同自己見的不同,他方才一打四的場面,可是一般人可為的?
那家伙,三下五除二就把幾個壯漢打得落花流水的,能是弱不禁風(fēng)的人干的事情嗎?
不應(yīng)該啊!
她正想著,突然感覺到有一股比火還炙熱的目光,正在不遠(yuǎn)處盯著她,她猛然抬頭。
只見大廳之上,宋玄青正冷冷的盯著她,只是他的目光里比平常的冷,還多了幾分奇怪復(fù)雜的感覺。
嚇得她連忙收回目光。
這時候,一道聽不出喜怒的聲音響起,“玄青啊,你派我族弟子,去接迎各族君主的事情,怎么能讓一女弟子去呢,別讓其他族君主是咱們不通情達(dá)理了,快下去安排一下吧,近來幾日各族君主都會抵達(dá)東何,盡快安排妥當(dāng),別失了禮數(shù)?!?p> 宋玄青行了一禮,便徑直的朝門口走了出來。
行到她身旁時,停了片刻瞥了她一眼,便又繼續(xù)朝外走去。
宋慍歡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連忙跟著出了去。
溫峴悠閑自得的搖著自己手里的折扇,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笑,隨意瞥了一眼她的背影。
“師傅,我……”
宋慍歡跟在宋玄青背后,低著頭,內(nèi)疚又自責(zé)的道。
宋玄青突然停住了大步流星的腳步,微微側(cè)目看了她一眼。
宋慍歡低低垂眸,“師傅,我知道我不該回來,我這就走,絕不會給師傅和仙君添麻煩?!?p> 宋玄青未語。
她緩緩朝前挪了幾步,背對著他,心里卻在打著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