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歲月如梭。
轉(zhuǎn)眼間,九杰七怪已經(jīng)上了有三個月的課了。
現(xiàn)在的他們,和剛?cè)雽W(xué)時,可不能同日而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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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月黑風(fēng)高之夜,安杜茵和往常一樣,用奧術(shù)擬態(tài)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成年女子的體態(tài),然后披上那身黑斗篷,趁著皎潔的月色上了路。
約莫半個小時候,索托城武魂主殿已然在眼前。
確認(rèn)沒有什么突發(fā)情況后,安杜茵尋路至那個交易地點。
“總管大人,不好意思,我遲到了那么一小會兒?!边€未入房間時,安杜茵就先抱歉道。
然而,平常一向?qū)λ芤笄诘奈浠甑詈笄诳偣軈s并沒有回應(yīng)。
怎么回事?難道他也遲到了?
安杜茵頓覺不正常,想要原路離開。
誰想,走廊盡頭的門已然關(guān)閉,她無從離開。
“這位女士,怎么急著離開呢?你不是來做交易的么?”一個十分成熟而又威嚴(yán)十足的女音從黑漆漆的房間中傳來,令安杜茵立即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八成是那后勤總管讓別人來代為交易了。
但這會是誰?
懷著好奇,安杜茵還是選擇進(jìn)屋,用奧術(shù)靈珠武魂當(dāng)做燈籠,照亮了房間。
只見,一個看上去很顯年輕的華貴女性就那么坐在靠墻的木椅上,兩邊分別站著一名男子。
在安杜茵看來,這女人的容貌雖然不如她,但單獨拿出去也算是傾國傾城的絕色美女了。
當(dāng)然,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就是當(dāng)今的武魂殿教皇,比比東;比比東旁邊的兩人,正是武魂殿較為年輕的兩個長老,菊斗羅月關(guān)和鬼斗羅鬼魅。
“你們是誰?”安杜茵不卑不亢地問道。
比比東只是淺笑一聲,淡然道:“你和我們做了六年多的交易了,難道還不知道我們是誰么?那個后勤總管,就一點沒有告訴你我們的身份么?”
“教皇冕下?”安杜茵驚道。“您要親自過來,為什么不先通知我一聲?”
一旁的菊斗羅這時插嘴:“喲,還挺有架子嘛。你究竟知不知道教皇冕下是什么樣的存在?”
比比東突然做了個手勢,示意菊斗羅閉嘴。“這位‘藥女士’,還請你不要見怪。我們臨時起意,確實有些倉促了。但你要理解,你這樣的大能,值得我武魂殿如此對待?!?p> “大能?教皇冕下,我不懂。我只是個煉藥、點金的罷了?!卑捕乓鹑绱嘶貞?yīng)。
“不要妄自菲薄,小女孩。你煉出的秘藥,可是造?;陰煹慕^世珍品?!?p> 小女孩?一聽到比比東對她如此稱呼,安杜茵瞬間慌張了起來。“你......你能看破我的奧術(shù)擬態(tài)?”
比比東依然保持著禮貌的微笑?!安诲e,剛才細(xì)細(xì)打量,確實發(fā)現(xiàn)了。你也不用偽裝了,露出真容吧,讓我好好看看你。”
安杜茵只好褪去斗篷上的兜帽,然后用奧術(shù)靈珠武魂解除奧術(shù)擬態(tài),露出那她絕美容顏。
此時此刻,就連自視甚高的比比東,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天下,怎么會有這樣的美人?難怪,難怪她要用擬態(tài)魂技來遮掩自己的真容啊!
雖然心理活動十分劇烈,但身為教皇,不能表露得太明顯。于是她正聲說:“不錯,真是個小美人坯子。看骨齡,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不到十三歲吧?你叫什么名字?還有,我很好奇。你的另一個武魂是什么呢?”
這次,已經(jīng)是安杜茵今晚第二次震驚了。這教皇居然可以看出她是雙生武魂?“我叫安杜茵???...你.......你怎么知道我是雙生武魂?”
“因為我也是雙生武魂。我感應(yīng)到了,不行么?”比比東依然笑道。
安杜茵到這里再隱瞞也沒什么意義,只好依著對方的意思,將自己的主武魂紅蓮之瞳展示出來,給這教皇看。
此時此刻,比比東兩旁站著的菊鬼二老眼中都有著十分奇異的神色。
“絕世天才。千載難逢,萬里挑一?!北缺葨|評價道?!斑€會煉藥點金之術(shù)。如此人才,簡直是天造地設(shè)!姑娘,你來自哪里?你的煉金術(shù)是承自何人?”
都到這個份兒上了,安杜茵還能怎么辦?她只能如實回答:“教皇冕下過獎。我只不過會點皮毛罷了。我來自一個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一個你們無法找到的地方。我的煉金術(shù)也來自那個地方??傊?,現(xiàn)在,在這個世界,只有我一人會煉金術(shù),別無他人?!?p> 其實安杜茵的意思很明顯了,她根本不是斗羅世界的人。
但比比東只會下意識地認(rèn)為安杜茵來自一個十分偏遠(yuǎn)的小島嶼,煉金術(shù)也是師承這島嶼上的某人。
“好了,本座知道了。小姑娘,你可明白,你六年來提供的秘藥對武魂殿的意義有多么重大?”
安杜茵依然是不卑不亢地回道:“我只是個商人,偶爾創(chuàng)造奇跡。至于什么意義,我不關(guān)注?!?p> “呵呵呵~商人,說的好。但不管你初心如何,你的貢獻(xiàn)都是不可磨滅的。如果你是我們武魂殿的人,憑借這樣的功勛,你早已足夠做我的接班人?!?p> 此言一出,別說安杜茵了,就連菊鬼二老都感到十分不可思議——比比東事先可沒告訴他們她有這樣的打算??!
安杜茵仔細(xì)考慮,的確,如果能成為武魂殿這樣的龐然大物的接班人、之后成為教皇,那她想要將至臻宗煉金術(shù)在這個世界發(fā)揚光大的愿望就更容易實現(xiàn),但是......
“對不起,教皇冕下,恕我無法答應(yīng)。我已經(jīng)有宗門了?!?p> 比比東的眼神突然就凌厲了起來,但還是禮貌地問道:“哦?什么宗門?”
“至臻宗。”
一聽不是上三宗,比比東馬上又松了一口氣。她恢復(fù)淡定,淡然又問道:“這是什么宗門?沒聽說過?!?p> 安杜茵略帶玩笑味地解釋道:“教皇冕下,您當(dāng)然沒有聽說過。因為這個宗門剛剛成立于此時此地,成員只有一個,那就是我這個宗主?!?p> 聽完后,比比東足足花了兩秒時間才反應(yīng)過來?!昂呛呛莮有意思。那么安宗主,您保留宗主身份,加入武魂殿也不是不可以吧?畢竟武魂殿并非宗門,歷史上也并非沒有身兼數(shù)職的教皇?!?p> 比比東的意思很明顯了,那就是無論如何,也要把安杜茵招來做她的接班人。
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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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比東將菊鬼二老遣散,之后的談話持續(xù)了很長時間。
至于具體談的什么內(nèi)容,只有比比東和安杜茵兩人知道。
直到深夜,安杜茵才面帶微笑和興奮回到了學(xué)員宿舍。
她激動無比,不禁自言自語道:“至臻宗煉金術(shù),終將在這個叫做斗羅的世界重綻光彩。即使無法回去,也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