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暗助
高熙越離開后，并沒有直接回辦公室，而是去找了一個同事——鄒涵宇。
鄒涵宇正忙著做活動方案，忙得焦頭爛額，無暇顧及高熙越。高熙越在他桌上東翻翻西瞧瞧。
“老兄，在公司你可以第一次來找我啊？無事不登三寶殿啊，趕緊說什么事吧，我可沒功夫伺候你?！编u涵宇一語道破。
“這么直白，那我也不兜圈子了。找你幫個忙，幫我找一瓶酒?！备呶踉街毖圆恢M。
“我沒有聽錯吧，你為一己之私啊，讓我因私廢公?。 编u涵宇根本停不下來手中的工作，但是也不忘了揶揄他。
“認真的呢，你別嘲笑我了。”
“什么酒？”
“西江月夜——春之媚！”
“咦，你怎么要找這個酒？這個酒市面上可沒多少啊?！?p> “知道你是大神啊，不然怎么敢來勞煩您??！”
“別給我戴高帽子啊?！?p> “那你能不能找到？”
“我試試看吧！”
“那可不行，而且我下午就要?！?p> “啊，你這也太急了吧！我……”鄒涵宇停下了手中的活。
“好，就這么說定了，你也挺忙得，我就不打擾了?！备呶踉揭豢滩煌５仉x開了。
鄒涵宇笑著直搖頭。
程藝出了M公司辦公大樓，就招手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出租車。她要去本市最大的購物超市，尋找那一瓶酒。這是她犯的錯，她必須去承擔。
可惜，最大的購物超市并沒有找到那種酒，她找到了促銷員，促銷員告訴她這種酒本市連鎖超市都應該沒有，因為，Z市沒有一家經(jīng)銷商有該品牌的授權。程藝不相信，那么大的Z市怎么會沒有，那么多傳統(tǒng)渠道都沒有嗎，她不相信一家也找不到。她跑了好幾家煙酒店，很遺憾并沒有。她又上了某寶，某東，某寧，包括M公司的電商平臺，僅有一個平臺有售，可是最快也要明天下午才能到呢。她管不了，先下了單。
程藝一看時間，已經(jīng)2點多了，一無所獲，而且是饑腸轆轆——她午飯都沒有顧得上吃。現(xiàn)在這個棘手的問題尚未解決，她該怎么辦？來M公司的第二天，她就出了錯，如果讓她的老板齊瀚知道會怎么樣？該不會把自己劈了吧？想到老板，她突然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回公司找齊瀚，雖然要被批被罵，但是或許能解決問題呢。
程藝又打車回公司。公司前臺看見她很是驚訝。
程藝只想找齊瀚，可惜齊瀚并沒有在辦公室，她又返回來問前臺齊瀚今日的行程。前臺妹子告訴她，齊瀚出去見客戶了，不確定回不回來。程藝心都快碎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她硬著頭皮給齊瀚打電話，卻又被掛掉了。
十分鐘之后，齊瀚給她發(fā)了一條微信，問她“什么事？”
她想了想給他發(fā)了一條回去。
“齊總，我需要一瓶西江月夜——春之媚，您有沒有什么辦法？”
消息出去后，如同石沉大海。大概又過了半個小時，齊瀚給她回了一條?！澳阋@個干嘛？誰要喝？”
她快急瘋了，快速地回過去?！凹庇茫苷业絾?？”
好嘛，又過了十幾分鐘，信息才來?！翱梢裕∥易屌笥褞б黄縼??！?p> “謝謝，齊總，什么時候能拿到？”
“總歸要個兩三天吧！”
程藝快瘋掉了，兩三天啊，遠水救不了近火啊?？磥恚@個辦法也行不通了。
“齊總，那算了，我等不及?！?p> “你到底干嘛用？”齊瀚又問。
程藝已經(jīng)沒有心情再跟他發(fā)信息了，急忙出了公司?，F(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那兩個M公司的員工了。她打車回M公司。
到M公司的時候已經(jīng)快五點了，她折騰了幾個小時，一無所獲。她突然想起來，那兩個M公司的員工，叫什么，是哪個部門的她也不知道，怎么辦？沒辦法了，她只能去找高熙越了。毫無疑問，高熙越認識那兩個男生。
高熙越的辦公室門半掩著，她正準備敲門，忽然聽到里面有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她本能的屏住呼吸，想聽里面在說自己什么。
“顧程藝，那個女生是叫顧程藝吧?！?p> “嗯，怎么了？”高熙越的聲音。
“今天她不知道怎么了，躲在洗手間里哭，感覺……感覺太做作了?！?p> “哦？”
程藝怔住了，她瞬間知道說話的女生是誰了。
“越哥，我感覺她很作，喜歡扮柔弱。這樣的女生，很容易抓住男生的心，博取同情心?！?p> “朱珠，你不覺得自己把話說得太過了嗎？她其實……咦，顧程藝，你怎么在這里？”高熙越正好走到靠近門口邊的柜子處拿資料，一眼就看見了程藝杵在門外。
“我……我……”程藝支支吾吾，難掩尷尬。
朱珠聽見高熙越喊了“顧程藝”也探身看個究竟。
“呵，偷聽人說話?！敝熘槔湫χf，“這個習慣養(yǎng)成的不錯。”
高熙越瞪了朱珠一眼。
“不是，我真沒有，我……我只是正好過來，過來……我，我找高組長……”
“喲，這么巧啊，嗯，貌似很合理??！”朱珠又搶白。
高熙越又瞪了朱珠一眼，對程藝說：“進來吧?！?p> 程藝怯怯地進去。
“找我什么事？”高熙越的聲音平淡的沒有一絲感情。
“我……我……”
“越哥，我要去財務拿報表，你們聊吧！”朱珠仿佛會意，找個借口要離開。
等朱珠離開了，高熙越又問程藝“有何事？”
“對不起，高組長，我，我那瓶酒沒有找到，我找了很多地方，他們告訴我，這個酒Z市有區(qū)域限制，不能賣。我在一個電商平臺上下了單，但是最快也要明天才到呢！”程藝低著頭，快帶著哭腔地說，“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有沒有找到……如果他們也找不到，怎么辦?。俊?p> 高熙越的心仿佛被什么東西觸動了，他聽著她的話恍惚起來，他仿佛置身在一片桑格花海中，頭上是一片藍天白云，他隱隱約約地聽見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高組長，高組長……”
高熙越回了神，眼前還是那個傻傻呼呼，莽莽撞撞的女孩，可憐兮兮地目光，楚楚動人的模樣，似一朵不勝嬌羞的水蓮花。
高熙越心好像被電了一下，他忘記了初見時對她有很多的不滿，不爽，他想起上午去找鄒涵宇，那時候，自己就變得很不可思議，他想幫她，他說服自己只是看她可憐，所以幫她，可是，那真是……原來自己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那難道是因為她漂亮的臉蛋？可是他從來就不是以貌取人的人??！高熙越已經(jīng)找不到自己要幫助她的原因，這時候，他莫名地有些生氣，氣自己的莫名其妙。
“干嘛？”他語氣不善，“你自己犯的錯，自己解決?。⌒駯|和小樊也只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既是幫你又是自救，你現(xiàn)在來找我干嘛，你覺得我應該幫助你？憑什么我該幫助你！”
程藝一臉的驚愕，她沒有想到高組長會生氣，和剛剛進門時見到的人，判若兩人。
“我……我，我只是，想，問你要……要，他們兩個人的聯(lián)系方式……”她磕磕絆絆地說話都不完整。
原來……自己錯怪了她！高熙越突然恨自己太過武斷，對她有所愧疚，于是他的語氣又變得柔和了些。
“我來聯(lián)系他們，你先等一下?！?p> 高熙越到桌邊，坐下，拿起手機，先給旭東打電話。
程藝聽到了，旭東并沒有找到，那個叫小樊的也沒有找到。她沮喪到了極點，不知道晚上該怎么辦，她的心一陣陣顫抖，眼淚快要落下了，她拼命咬住嘴唇，不想讓自己落淚。
“高組長，謝謝你！”程藝向高熙越鞠了一個躬，強忍著淚水，準備離開。
“你……”
他原本是想說：你別擔心了，事情我已經(jīng)幫你解決了，酒已經(jīng)找到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高熙越的頂頭上司——食品二部的營銷總監(jiān)——盛英杰來找他。
“盛總？”高熙越起身相迎。
盛英杰器宇不凡地邁步進來，正撞上了要出門的程藝。
程藝紅著眼圈，禮貌的點了點頭，快速地讓自己消失掉。
盛英杰從未見過這個女生，他腦海里轉了一圈，也沒有對上號。
“剛才的是設計部的，還是人事部的，我怎么沒見過?！彼幸庥譄o意地問。
“??！”高熙越看了一眼程藝早已離開后的空蕩蕩的門口，“不是，是新來的供應商實習生?！?p> “哦！”盛英杰似有所悟，不過很快，他便主動進入了下輪話題。
“剛剛從李總辦公室出來，想起來有點事跟你說一下，晚上跟我去參加一個聚會？”
“什么聚會？”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今天晚上正常下班，下班了回去換身衣服，精神點，別給我掉鏈子??！”盛英杰還故意賣起了關子。
高熙越一看時間，還有不到半個小時下班了，他必須把那件事辦完了，才能下班。
會議室里，程藝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又不知道如何挽救這次危機。李菲兒還在一旁不停的安慰她?？墒沁@解決不掉的難題，擺在眼前的危機不解決又如何能安心呢？
徐菁菁她們早已經(jīng)冷嘲熱諷過了，為此，楚天差點跟她吵起來。
程藝心中惶恐不安，無暇他顧。
有人來找她了，就是那兩個男生——旭東和小樊。
兩個人帶著怒氣而來，對程藝怒目而視，尚未開口，程藝便不停的道歉了。
“別再說對不起了，這件事情，現(xiàn)在怎么解決吧！”
“我……”
程藝哪里知道該如何解決啊，眼淚都快急出來了。
“別裝可憐了，你可害死我們了。我就不明白了，越哥幫你說話，也就算了，現(xiàn)在問題還是解決不了，你說怎么辦吧？”旭東說。
“能怎么辦？早就該把這件事告訴盛總了，她犯的錯她自己承擔，何必拉上我們墊背。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給盛總。”小樊說。
“打電話給盛總說什么？說你們保管不善嗎？”高熙越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了。
“越哥！”小樊諾諾地叫了一聲，便地下了頭。
旭東也低下了頭。
高熙越環(huán)看一周，說：“你們其他人，先散了吧，馬上也六點了。顧程藝留下?！?p> 眾人開始收拾東西離開。李菲兒也無奈地離開，走之前還拍了拍程藝的肩膀以示安慰。
會議室里只有四個人了。
“旭東，小樊，是男人就該勇于承擔責任，別像個姑娘似的，小肚雞腸，口不擇言。今天這個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這事，我已經(jīng)幫你們解決了。那瓶酒，我放在一樓前臺那邊，你們?nèi)ツ靡幌?，好吧！?p> 旭東和小樊欣喜萬分，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會議室里只有兩個人。
程藝驚愕地看著高熙越，她沒有想到這件事，他默默地幫自己解決了，他好厲害，是怎么做到的？她能想的辦法都想了，她能找的人都找了。
“高組長，酒您買了多少錢，我給您錢！”程藝小心翼翼地問。
高熙越?jīng)]回答，程藝低著頭不敢看他的臉，又輕聲問了一遍：“多少錢，我還給您！”
“不用了！”
“那，那我明天的酒到了，還給您！”
“不用了！我要酒干嘛！”
“那，那……”程藝正想道謝，卻被他一句話堵住了。
“自己犯的錯，不要讓別人替你背?！?p> 程藝低了頭，不敢說話。
“以后在我們這里小心謹慎一些，別傻乎乎地被人陷害了?！?p> “陷害？”程藝不可思議地抬頭，一雙烏黑的眼睛迎上了他的眼睛，“為什么？”
“你自己不知道怎么得罪別人了？”
“我沒有，我，我，不知道?！?p> “自己長點心吧！你今天什么都沒有學，現(xiàn)在開始把白天缺的都補上吧，內(nèi)容，我已經(jīng)在群里發(fā)了，完不成不許走?！备呶踉嚼淅涞卣f。
“可是……”
“可是什么？”
“沒，沒什么！”
“那還等什么，趕緊去吧！”
高熙越離開后，偌大的會議室只留下了程藝一人，程藝嘆了口氣，回到位置上，乖乖地看起了學習資料。
一家富麗堂皇，燈光閃耀的高級會所的包間里，一張豪華的圓桌上，盛滿了琳瑯滿目的菜肴，和幾瓶高檔的白酒，桌邊圍坐著五個男人，正在談笑風生，觥籌交錯。
“盛哥，以后還請你們多多關照了?！?p> “齊總，哪里的話？我們都認識多少年了，談不上關照不關照吧！”
“盛哥，還是叫我小齊吧?！?p> “行，還是叫小齊，這樣親切。對了，小齊，給你介紹一下，我這邊的兩個人，這是我們的采銷經(jīng)理，高熙越，負責進口食品采購銷售。”
“高總，您好，您好，高總一表人才，器宇不凡，前途不可限量啊！”齊瀚恭維著。
“齊總，您說笑了，不敢當?！备呶踉讲槐安豢旱卣f。
原來，盛英杰說要帶他參加的聚會就是這個供應商的宴請會。這個供應商是個私人小老板，名叫齊瀚，是一家做進口食品的經(jīng)銷商，以后跟公司的合作是由自己來對接，所以來認識認識自是理所應當?shù)?。但是盛英杰還帶上了徐飛，他就不解了。
“他叫徐飛，是負責進口紅酒的采購，你們公司也做紅酒生意，以后你們也免不了接觸?！笔⒂⒔芾^續(xù)向齊瀚介紹。
“徐總，您好，您好！以后，還請多多關照。”齊瀚謙卑地說。
“哪里，哪里，應該的?！毙祜w一臉笑意地說。
徐飛心里可不高興了，因為齊瀚對他連句夸贊的話都沒有，不像對高熙越那般，當下也對高熙越產(chǎn)生了不滿。
齊瀚又對他們?nèi)齻€人介紹自己身邊的王總，公司的銷售總監(jiān)。
“咦，小齊，你們公司沒有專門和我們對接的業(yè)務嗎？”盛英杰問。
“有，有，有，她還沒有來，我催一下?！?p> “小齊，你真是教導有方??！”盛英杰開玩笑地說。
“哈哈，我這位下屬，她可是一位絕色美人??！”齊瀚自豪地說。
高熙越心想，是什么樣的人，居然比公司老板還牛，還能遲到。
齊瀚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說快了快了。
然后一個小時后，這位齊瀚口中的美人才姍姍來遲。
“對不起，對不起，齊總，我來晚了?！睖厝崽鹈赖穆曇舭殡S著推門聲而入。
“小顧啊，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盛總……”齊瀚招呼著。
裊裊婷婷的身影，閉月羞花的容貌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高熙越心中大驚，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他昨天剛剛認識的顧程藝。他突然想起來，昨天下午她的自我介紹中提到的公司，竟然是天緣貿(mào)易，自己當時并沒有注意，一聽而過了。原來齊瀚是她的老板，她就是齊瀚口中的“美人顏如玉”。話雖不假，但是多少還是令他有些意外的。
齊瀚將盛英杰介紹完畢，又介紹了徐飛。最后再介紹起高熙越。
“這位是高經(jīng)理！”
“初次見……”程藝說了一半的話就停住了，大眼睛一眨一眨。
眼前的這個人不正是高組長嘛，不過，也不奇怪啊，高組長也是M公司的采購啊，見采購也可能是見他的啊，只是這太巧了吧！
高熙越起身，臉上微笑，內(nèi)心卻冷笑著，“你好，顧程藝！這么快又見面了！”
齊瀚驚異地說：“啊，原來，小顧這兩天去你們那培訓，就已經(jīng)認識了??！”
盛英杰這時才注意到，原來下午在高熙越辦公室看見的女孩就是眼前的人，原來她是齊瀚手下的人。
盛英杰“哈哈”一笑：“這可是好事啊，還沒有正式合作，我們的人已經(jīng)相互認識了，很好，很好！小高，小顧現(xiàn)在是在你那邊培訓是吧？”
高熙越慢慢坐下，恭恭敬敬地說：“是的，暫時由我這邊負責帶?！?p> “那好啊，凈水樓臺先得月，咋們先把關系打好了。小顧，你在高總那邊可要好好表現(xiàn)啊！”齊瀚開懷大笑地說。
“齊總，您叫我小高就行了，高總可不敢當?！备呶踉秸f。
“對，叫他小高就行?！?p> 徐飛半天沒有插上一句話，早已心急如焚，終于等不及了。
“齊總，早就稱贊有一位絕代佳人要來，這一見面，果然名不虛傳??！”
“那是，小顧，可是摘得我們公司第一美人的頭銜啊！”王總也不忘夸贊。
“顧小姐，您來得太晚了，想來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處理啊，比見我們盛總還重要??！”徐飛陰陽怪氣地說。
只有程藝和高熙越知道，程藝晚來的原因，其他人都不知曉。
齊瀚訕訕地笑起來：“哪里，哪里，我們怎么敢不把M公司放在眼里啊，我們眼里怎么會不認鈔票呀，你們可是搖錢樹啊，我們還要抱大樹呢，大樹底下好乘涼??！”
“顧小姐遲到可是有目共睹的?。∵@還不算怠慢嗎？”徐飛咄咄逼人。
“不是的，不是的，徐總，我……”程藝看了一眼高熙越。
高熙越視而不見，嘴角扯了一抹奇異的笑。
“嗯？顧小姐，您遲到是事實啊，光嘴上道歉可沒有誠意?。∈遣皇前?，盛總？”徐飛對一位美麗的女士可不愿意放過，總想找點話題來滿足自己的私心。
他怕自己搶了盛英杰的風頭，立馬把主動權又拋給了盛英杰。
因為徐飛很了解自己的上司，盛英杰不會輕易饒過讓自己久等的人，哪怕不是自己的下屬也不行。
“顧小姐，該自罰三杯！”盛英杰笑呵呵地說，“小齊，你說呢？”
齊瀚哪里敢有異議，點頭贊同。
“杰哥說的對，小顧該自罰三杯，以表歉意！”齊瀚為了奉承盛英杰，把稱呼都換掉了。
“不是，齊總，你知道的，我不會喝酒??！”程藝臉色尷尬，恐慌地說。
“哎，小顧，一回生二回熟，你不試一下怎么知道酒量，齊總讓你喝，你就別推辭了?！蓖蹩傄哺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