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近了,將有三蟲:蚤,蚊,蠅。
假如有誰提出一個問題,問我三者之中,最愛什么,而且非愛一個不可,又不準像“青年必讀書”那樣的繳白卷的。我便只得回答道:跳蚤。
跳蚤的來吮血,雖然可惡,而一聲不響地就是一口,何等直截爽快。蚊子便不然了,一針叮進皮膚,自然還可以算得有點徹底的,但當未叮之前,要哼哼地發(fā)一篇大議論,卻使人覺得討厭。如果所哼的是在說明人血應該給它充饑的理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