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啊?!奔t玫握緊了她的手,“我跟你說,你一定要好好提防著鄭天嬌這個人,她心如蛇蝎,當初你媽媽的死跟她絕對脫不了干系!你媽媽若是不死,她又怎么能成為夜太太呢?”
“是啊表姐,我們是一家人,當初姑姑對我很好,我怎么也不敢接受姑姑被這個毒婦害死的事實?!?p> “我知道了,我會查清楚媽媽的死因,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害她的人?!彼难凵窭淠謭远?,母女倆暗暗對視一眼。
“長安,你的肚子還疼嗎?”紅玫邊問邊拉著她的手走到車門旁,“這是紅糖姜茶,特別管用,你喝一喝就不疼了?!?p> “謝謝舅媽?!标戦L安乖巧地笑著。
“長安啊,我聽說夜詩言和鄭天嬌鬧掰了?從夜家搬出來了?”
“嗯?!彼c點頭。
紅玫一臉驚訝地說:“哎呀,真沒想到啊,那個媽寶女竟然真的敢跟鄭天嬌鬧掰?!?p> “就是!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勇氣。”白述嗤笑一聲,“就是不知道,離開了鄭天嬌,夜詩言要怎么活?”
陸長安低頭唇角微勾地冷笑了一下,問道:“她怎么就不能活了?”
“表姐,你不知道,那個夜詩言從小就只聽鄭天嬌的話,鄭天嬌說一她絕不敢說二,就連當初報專業(yè)都是聽鄭天嬌的話報了工商管理,當初她跪著求鄭天嬌,鄭天嬌都沒同意。”白述說著忍不住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長安啊,這是個好機會,你不妨讓鄭天嬌體會體會母女反目的滋味,弄倒了她們,夜家就是你和玄廷的了!”
“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陸長安走到白述面前,眉眼夾著幾分冷冽,將手里的紅糖姜茶往她懷里重重一放,“我已經(jīng)喝過了,謝謝你們的好意。”
白述一臉懵地和紅玫對視了一眼。她說錯了什么嗎?
“長安。”紅玫拉住她的胳膊,“我們都是為你好,你剛回來,不知道夜家的黑水有多深,別說夜玄揚和夜詩言了,就連夜騰和鄭天嬌的那些親戚都想著分一杯羹,你可不能不小心,現(xiàn)如今,和你在同一邊的是我們啊。”
陸長安不耐地蹙眉,將胳膊從她手里挪出來,說道:“該怎么做我自己知道?!?p> 紅玫和白述一臉不解地看著她大步走進夜家的大門。
“媽,這個陸長安怎么了?”
紅玫仔細想了一下,明白了。
“看來,陸長安和夜詩言的關系是真的好,不是假的,你剛剛說了夜詩言的壞話,她肯定不樂意了?!?p> 白述緊緊蹙眉,覺得陸長安是個傻子,以往對鄭天嬌唯唯諾諾的夜詩言怎么就會突然和鄭天嬌鬧成這個樣子,里面必定有詐,而這個陸長安居然還真可憐起夜詩言了。她嗤笑一聲,滿眼的不屑,簡直沒有腦子!
“媽,陸長安怎么這么沒腦子?鄭天嬌害死了她媽媽,她還傻乎乎地對夜詩言好?狼心狗肺!”
“夜詩言那個蠢蛋能干什么?”紅玫淡淡地扔下這句話轉身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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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夜騰重重一甩手就把手里的書狠狠地甩到鄭天嬌的肚子上,嚇得她一個哆嗦,一聲驚叫后她揉著發(fā)疼的肚子不敢吱一聲。
“你看看你剛剛像什么樣子?像個潑婦!”他毫不留情地罵道,“不用等明天,今天的新聞上就會出現(xiàn)夜家夫人和白家夫人像農村潑婦在門口大吵!”
鄭天嬌羞紅了臉,死死地咬著唇,低著頭卻怒目圓瞪。
“怎么?你不服氣?”夜騰看著她,目光冷冽慎人。
“老公,是她先上門……”鄭天嬌依舊想要解釋。
“你給我閉嘴!”夜騰氣得胸口起伏,“沒想到,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這一慣的做派!丟人現(xiàn)眼!”
站在門口的陸長安聽著里面的罵聲都害怕,沒想到夜騰私底下竟然會像訓斥下人一樣訓斥她這個繼母。
鄭天嬌受不了他的責罵,像火山爆發(fā)一樣突然對著夜騰崩潰地怒吼道:“那你娶我干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我這樣嗎!”
夜騰震驚地看著她,沒想到她敢這么跟自己說話。
“是因為我長得像秦洛吧,要不是我有幾分像她,你會娶我嗎?要不是因為白如晞一點也不像她,你會對她冰冷至極害得她得了抑郁癥死掉嗎?可笑了,最后背鍋的卻是我!”
啪!
夜騰猛地站起來重重地甩過去一耳光。
鄭天嬌尖叫一聲,被扇得摔倒在地,臉頰瞬間高腫起來,腦子嗡嗡地響,兩眼冒星。
陸長安震驚得瞪大了眼睛,什么情況?
房間內,她坐在沙發(fā)上慢慢回過神,有些不知所措,連自己怎么回的房間都不知道。
陸長安拿起手機給夜玄廷發(fā)了消息過去:哥,秦洛是誰?
一個小時后,夜玄廷開完會才看見她的消息。
秦洛,關于這個女人他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好多年前利南省有名的秦家大小姐,后來喜歡上一個警察,再后來秦家毀在江民手里,一夜之間,秦家所有人都銷聲匿跡。
手機消息音響起,陸長安一個激靈連忙拿起來,夜玄廷問她怎么會知道秦洛。
她回過去:鄭天嬌和爸爸吵架了,我在門口聽見的,鄭天嬌說爸爸娶她是因為她長得像秦洛。
夜玄廷蹙眉,他從來不知道,夜騰和秦洛還有關系。下一刻,他便打了個電話出去,讓人去查秦洛,隨后發(fā)信息告訴陸長安自己在三天后回去,不用擔心。
金城財經(jīng)大學。
夜詩言早早地來了教室,找了一個偏后靠窗的位子坐下,書本攤開在她面前,心思卻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白述和她的小姐妹們說說笑笑地走進來,看見夜詩言,有些意外。
她們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在一堂課上碰見過了,夜詩言總是故意躲著她們。
“夜詩言,還真是巧啊。”白述走過去,看著她笑得讓人心里發(fā)毛。
她愣了一下,低頭看書,沒搭理她們。
上次的這堂課沒上,這次她是來補課的,遇見白述是意料之中的事,但她忘了這件事。
白述將書摔到桌子上,在她旁邊坐下來,跟著她的小姐妹也都在周圍坐下,等著看個熱鬧。
夜詩言蹙眉,拿著書和背包轉身要從她身后走出去。
“你干嘛???”白述將凳子往后一撤,擋住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