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了浮世會所是容韻白的地方,她自然也不會去那里了,可是何經(jīng)理卻打來了電話。
“舒冉,今天怎么沒有過來?”何經(jīng)理按照吩咐去打電話。
“何經(jīng)理,這樣要害我的地方我不會再去了?!?p> “舒冉你不要忘了,你來工作之前可是李問親自推薦的,我們可是簽了合同的,你要是違約,可是需要付違約金的。”
“什么簽合同?那不是你讓我簽個名字嗎?你說是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會簽字的,只是在那里留個姓名而已。”
何經(jīng)理抓著電話“舒冉,你可看清楚了,當初我們簽的可是合同,你要在這里彈滿一年的鋼琴?!?p> “不可能,我當初只是簽個字而已,根本沒有什么合同?!?p> 此時已經(jīng)晚上八點多,舒冉原本要睡了,可是聽到何經(jīng)理的話,一下子驚醒。
“舒然,我勸你還是過來繼續(xù)彈鋼琴為好,否則一紙合同,你需要賠償違約金的。至于那一千萬的違約金......”
舒冉慌了“我根本沒有簽過什么合同!”
“你過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如果你要是不過來的話,那么明天我就上交法院。你就等著收傳票吧,一千萬違約金可要準備好?!?p> 說完,何經(jīng)理直接掛了電話,而后看著面前的男人。
“容少爺,你看這樣可好?”
“做的不錯?!比蓓嵃捉舆^他手里的一份合同,那上面確確實實是寫的舒冉的大名。
“既然敢算計景哥,那么就要做好準備付出代價,是不是,景哥?”
景容淵坐在一邊沒有說話,眼底那嘲諷的明顯。
舒冉看著掛掉的電話,而后快速穿衣服走到門口,舒懷安聽到動靜走出來。
“媽媽,你要去哪兒?”
“啊,是公司里的同事有事情找媽媽,媽媽去看看。”
“是不是景容淵找你?”
“不是,不是他?!笔嫒涣⒖虛u頭。
“那媽媽帶著我一起吧,我一個人在家里不敢?!笔鎽寻舱f著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就去拿小衣服。
舒冉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可是浮世會所那樣的地方,她不想讓淮安去。
“懷安乖,媽媽很快就回來,媽媽先送你去苗奶奶那里好嗎?”
舒懷安看了他一眼,然后繼續(xù)戴上小帽子,戴上口罩。
“我已經(jīng)穿戴好了,媽媽?!?p> 舒冉?jīng)]辦法,她知道這孩子有時候倔強的很,若是不帶上他,怕是又要像上次那樣大晚上的,讓他一個人打車去那種地方更不安全。
而后母子二人往浮世會所趕去。
下車后,舒冉緊緊拽著舒懷安,一路上詢問工作人員才找到何經(jīng)理。
“何經(jīng)理,合同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舒冉上來,直接開門見山。
何經(jīng)理看著她身邊還牽著個小孩兒,那小孩兒戴著個鴨舌帽,戴著個口罩,一雙眼睛露出來,不過那孩子瞳孔竟是有些發(fā)灰色,想必是個混血兒。
何經(jīng)理把手中的合同遞給她。
舒冉接過來翻到最后一頁,突然睜大眼睛,這上面確確實實是她簽的名字,和那天的筆跡相同。
“怎么會?我從來沒有簽這樣的合同,是你們騙我簽下的!”
“舒冉,這白紙黑字可都寫的清清楚楚呢!你若是不在這里彈滿一年的鋼琴也可以,那么就準備一千萬的違約金吧!”
舒冉死死的攥著手上的合同。
“是誰讓你這么做的?容韻白?還是景容淵?”
“你說什么我聽不懂,也沒有人要我這么做,我只是走正規(guī)流程辦事而已?!?p> 何經(jīng)理看著她,一板一眼的說出來。
“就算是我讓他這么做的又能怎樣?”容韻白走出來。
何經(jīng)理看到人立刻后退一步“容少爺?!?p> 容韻白走到她的面前站定。
“就是我讓他這樣做的,你能把我怎樣?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p> “你們這是偽造簽虛假合同,我要去告你們!”
“嗤!告我?你想去哪里告?或者說你覺得能去哪里告我?”
舒冉突然愣住,是啊,她能去哪里?容韻白的父親是斯城司法局的局長,就憑現(xiàn)在她還背著是她害了容姨的罪名,她去哪里告?
容韻白嘲笑她的同時,突然看到她身旁的小男孩兒。
“這就是你在外面亂搞生下的野種?”
語氣輕蔑的抬著下巴看著舒懷安。
舒懷安也抬頭看著他。
“怎么捂得這么嚴實,怕被人看??!”
說著直接抬手就一把拽掉他的帽子。
舒懷安來不及反應,頭上的鴨舌帽已被。拽掉,露出了一些傷痕。
“哈!還是個丑八怪,這額角上的傷是怎么了?戴著個口罩,捂得這么嚴實,是長得太丑,沒法見人吧?!?p> 舒懷安想伸手去夠他手里的帽子,但是他太小了,也是趁著此機會。容韻白一把扯下他的口罩。
當他看到這小孩兒臉上的傷痕時,心里也不由得驚了一下。一個小孩子而已,怎么會傷成這個樣子?
但是也只是那一瞬間,一想到他是舒冉的兒子。
“舒冉,這是不是你惡事做盡,遭到了報應,才報應到你兒子的身上?”
“我媽媽沒有做惡事,是你們一直在對她做惡事!”
舒冉看著自己的兒子那倔強的眼神,心臟一抽痛。
“請把我兒子的帽子和口罩還給他。”
容韻白看著面前小男孩兒的樣子,倔強得很。
“我不還又能怎樣?再說你這傷口還沒好,就捂得這么嚴實,也不怕感染病菌。就這樣曬著吧,傷口好得快?!?p> 此時容韻白這里已經(jīng)圍上不少的工作人員,他們看到那小男孩兒的臉,紛紛只只點點。
“這孩子的臉怎么成這個樣子了?”
“誰說不是啊,好好的小臉兒。這以后還能不能好啊,怕是得留疤吧?”
“哎,你沒聽剛剛?cè)萆贍斦f嗎,這是他母親作惡,才報應這孩子的身上的。”
“真是可憐,好好的小臉兒毀成這樣,瞅那樣子,長大后一定應該是個小帥哥了。”
舒懷安攥緊拳頭看著周圍的人,從眼角到嘴角的那道疤尤為明顯,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竟是有些猙獰的可怕。
“我不需要你們可憐我,我媽媽是個好人,她是全天下最好的人!”
舒冉把舒懷安抱過來。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容韻白看著她,又向前一步,幾乎是貼在她的耳邊說句話。
“你就應該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p> “代價...代價?我應該為我的什么行為付出代價?當年給了阿淵的那個眼角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