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提起舒懷安,舒冉眼淚無聲滑落。
“哎呀,這是怎么啦,哭什么呀,懷安怎么了?”苗奶奶瞧她這樣子也是很擔(dān)心。
“懷安...懷安不和我在一起了......”
“不在一起?那小懷安去哪了?”
“苗阿姨,懷安...懷安在那個男人那里。”
苗阿姨一愣而后稍稍放下心來。
“懷安的父親回來了?”
舒冉只是搖著頭不肯說話,她又租起了苗阿姨的房子,因為懷安在這里,她也不能走。
她每天依舊去上班,晚上還要去浮世會所彈鋼琴,但是中午的時候她總會去半山腰別墅想去看一眼懷安,可是那男人不允許,每次都見不到。
不過還好,懷安每日都有給她打電話,聽到電話里懷安很平安,她繃緊的神經(jīng)也稍稍松懈下來。
而當(dāng)舒瑜知道景容淵把舒懷安放到半山腰別墅時,心中警鈴大作。
“媽,淵說阿源哥哥能不能是知道了舒懷安是他的兒子?”
陳慧婭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看著面前來回踱步的女兒。
“哎呀,媽的寶貝女兒,你不是都說了嗎,那晚景大少只記得和他在一起的人是你?!?p> 舒瑜心里總是不放心。
“可正因為那晚跟阿淵哥哥在一起的人是舒冉而不是我,我怕被阿淵哥哥查到的話......”
舒瑜不禁回想起來,那天是他趁阿淵哥哥不注意給他下藥,可就算阿淵哥哥神志不清,嘴里念叨的還是舒冉的名字。
所以她就想著把張馳和舒冉找出來,等她和阿淵哥哥的事情一成,然后就帶著他去捉舒冉和張馳的奸,那么阿淵哥哥一定會對舒冉心灰意冷。
可是當(dāng)她通知完舒冉和張馳的時候,張馳一來就抱住了她,那天張弛吃了藥,她躲不開。
所以那天和阿淵哥哥在一起的人是舒冉。
只不過后來她和張馳聯(lián)手把舒冉弄了出去,然后自己躺在阿淵哥哥身邊。
阿淵哥哥醒來之后看到是她,再加上她那天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跟她說,當(dāng)年是自己捐獻了眼角膜給他,是舒冉騙他的,再加上有母親為證。
她還記得當(dāng)時把阿淵哥哥領(lǐng)到母親來,是母親跟他說舒冉騙了他八年,阿淵哥哥的那個眼神,是痛苦與不敢置信。
所以后來就算舒冉怎么解釋,阿淵哥哥都不信,因為自己的親生母親總不至于害自己的女兒不是?
“不過我的寶貝女兒你說的那個舒懷安他絕對是個禍害,不能留,萬一哪天舒冉在景大少的耳邊吹風(fēng)吹的有效了,他再去驗DNA的話,那就真的完了?!?p> 舒瑜也是這樣想的。
于是母女二人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研究著對策。
而此時被她們討論的舒懷安。
江阿姨十分喜歡這個小孩兒,縱然少爺對他表現(xiàn)的不喜歡,但是這個小孩兒十分乖巧。
“懷安啊,你不用幫阿姨擦地的,去坐在那里看電視就好?!?p> 江阿姨拿著拖布正在拖客廳的地。
此時的舒懷安也拿著個小抹布在幫她擦地。
“景榮淵說了我不干活兒的話,他就不會允許我天天給媽媽打電話。”
江阿姨到后又嘆了口氣,她也不知道少爺怎么想的,竟然對這個小孩子怨氣這么大。
這幾天讓這個孩子又是拖地又是修剪草坪的,明明。這些事情她就可以做的來,就算她做不來的話,修剪草坪那件事也是雇人專門來修理的,讓一個孩子去做干什么?
江阿姨盯著舒懷安的臉,小小的臉蛋上滿是傷痕,瞳仁有些灰,不過他怎么看舒懷安怎么看有點和少爺相似。
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懷安啊,舒冉小姐有沒有和你提過你爸爸的事情???”
舒懷安一頓,停下擦地的小手,抬頭望著江阿姨,咧嘴笑。
“有??!”
“那你爸爸是...?”
“死了”舒懷安把頭低下,擦著地,眼睛死死盯著地面,嘴角卻是上勾。
“死的特別慘呢,被車撞死,被人用刀砍死,死后被人分尸,然后去喂了狼狗。”
江阿姨不知怎么聽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總感覺后背一涼,有些滲人。
而這時,下樓的景容淵聽到后。
“你這些話是送給我的吧?”
景容淵蹲下身子,看著地上擦地的小人。
舒懷安抬起頭,正對上景容淵的目光,他笑。
“你還是很聰明的?!?p> 景容淵也笑著看他,而后伸手直接把他的腦袋磕向地面。
江阿姨嚇了一大跳,立馬跑過去。
“少爺,你這是干什么?”她急忙上前去把舒懷安抱起來。
舒懷安拒絕她伸過來的手。
“江姨,這事兒你不用管?!?p> 景容淵對江姨倒是很客氣的,這人原本是伺候在母親身邊的。
母親住院后,江阿姨就主動請辭來照顧他的起居生活。
他看著面前的小人。
“這么小,心腸就這么惡毒咒人如此,是不是舒冉教你的?她心里希望我早點兒死,嗯?”
舒懷安感覺頭被磕的很疼,但是他依然在笑。
“沒有人教我,你這樣的人本就應(yīng)該不得好死!”
“賤種,你怕是忘了你現(xiàn)在在誰的手上吧?”
江阿姨沒想到少爺對上這懷安就是這副模樣。
舒懷安毫不畏懼。
“怎么景容淵,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你掐死我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掐死我的話,你就沒有什么可以威脅的住媽媽的了,你留下我不就是為了讓媽媽留在斯城嗎?滿足你那變態(tài)的欲望!”
一個小小的孩子將他內(nèi)心的想法毫不猶豫的戳穿。
是的,景容淵承認(rèn),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他知道留下舒懷安的話舒冉是不會跑的,他不想讓舒冉離開他身邊,就算是折磨她也好,疼痛必須是他給的。
“景容淵,你不會是喜歡媽媽吧?可是被你這樣的喜歡真是讓人覺得可怕!”
舒懷安看著面前的男人笑的得意,小臉上的傷痕因為大肆扯動著嘴角有些疼痛。
“我喜歡她?一個賤人也配我喜歡!”
“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媽媽,不是賤人!”
“你和他是一路人,一個賤人生的野種而已,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真是沒有教養(yǎng)!”
景容淵捏著舒懷安的脖子。
舒懷安的小臉被憋得通紅,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可是依舊是在笑。
“咯咯!斯城人人敬畏的景大少,張口閉口卻是賤人野種的,真是好有教養(yǎng)!”
舒懷安盯著他。